麼利器劃開的感覺,這幾日裡他總是出現這種感覺,起初他還沒在意,但後來一次比一次厲害,今天卻疼得他直冒冷汗。孫齊發現了桑邑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卻發現桑邑嘴唇有些發紫,呼吸也變得十分急促。“你怎麼了?”孫齊焦急地詢問道。“我感覺……之前的傷口好像要裂開了……”桑邑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那種瀕死的窒息感接踵而至,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冷。“怎麼回事,你不說那些傷已經恢復了嗎?”孫齊下意識地拉開桑邑胸前的衣服檢視,卻發現他的胸口上竟然真的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紅痕,就像是被砍的劍傷。六角古銅盒?一定是六角古銅盒的問題,他雖然一早就知道這盒子有特殊力量,卻沒想過這神奇的力量會不會有副作用,眼看著桑邑現在的情況,分明就像是快要死掉一樣,再不做些什麼,一個大活人就要沒了。“你做什麼……”桑邑還沒來得及阻攔,就見孫齊匆忙就跑出了屋子,而他的意識也漸漸地模糊,之後的事他就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六角古銅盒安靜的放在自己的身邊,胸口已經不疼了,而且那道紅印也不見了。“算你小子命大,孫爺我就知道一定是這盒子的古怪!”孫齊見到桑邑醒了過來立刻走上前來說道。“這盒子是你拿過來的?快放回去,萬一前輩發現盒子又丟了該尋你了。”桑邑起身拿起盒子想要還給孫齊。“可不行,沒了這盒子,估計你小命兒就沒了。”孫齊連忙阻止,“恐怕你身上的傷恢復沒那麼簡單,一早就說這盒子邪性,果然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如果孫爺我沒猜錯,你估計是離不開這盒子了。”“什麼意思?”桑邑不解。“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關於這六角古銅盒的傳說嗎?有一部分可是說這盒子會帶來不幸的,孫爺我想呀,你在獲救的同時,也受到了盒子本身的詛咒,一旦離開盒子太久,你的生命就會回到起點。”孫齊一板一眼的說道。“回到起點是什麼意思?”桑邑繼續追問。“就是你那天在江府大牢裡實際上已經死了,但你的血滲透到了盒子裡,可能觸發了什麼機關,啟動了盒子裡的詛咒,你雖然活了,但卻與這六角古銅盒建立了某種聯絡。”孫齊大膽的推測著,雖然沒有什麼事實依據,但也不無道理,不然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桑邑一想,自己感覺到身體不對勁的時候,盒子確實不在自己身邊,現在盒子回來了,身上的疼痛又消失了,這一切完全說得通。“可盒子不見了,到時候你怎麼給前輩交代?”桑邑問道。“大不了就是受罰,再嚴重點就是被逐出師門,但這跟我兄弟的命比起來,不算什麼。”孫齊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十分誇張,那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認真勁兒做得十分到位,倒是讓桑邑感覺有些感動,但他知道孫齊的性格,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裡估計早就把自己罵了個遍,甚至估計在盤算著怎麼從自己這裡撈些補償。當然桑邑已經有了更好的主意,既然他能做一個仿製品,就能再做出第二個。他們好不容易才賺回的那些銀子最終還是保不住了。兩天後,江府門口聚集了許多人。來的人大多數都是宮裡的達官貴人,雖說是祝賀生辰,但都知道,今日也是江悠和離暢把婚事徹底定下來的日子,門口站著幾個腰寬體胖的老爺互相寒暄著,還有一些下人匆匆忙忙地把賀禮搬進院子。這不,離暢的車馬也到了,就停在了江府門口,幾個僕人小心翼翼地掀開了馬車的簾子,一個身著墨青色長衫,手拿鐵扇的男人走了下來。男子下車後頓時吸引了周圍一些女子的目光,男子面容英俊若流光白玉,點上兩撇柳葉眉,描上一筆丹鳳眼,眉宇間卻還有著一股男子的剛毅,清風明月在他身側做點綴都顯得有些俗氣了。來的人正是大都的太子離暢。這傳言中離暢常年在外飽受風吹日曬,相貌也十分粗獷,如今見了本人卻完全不像傳聞中的不堪。離暢雖是習武練劍之人,舉手投足卻溫文爾雅頗有禮數。一早就守在門口的下人們見到離暢,便立刻將他迎了進去,門口的那些個貴人老爺們也紛紛跟隨著一同走進了府邸。與此同時,街角的一頭,孫齊調侃著桑邑,明明嘴上說不來,身體卻很誠實。桑邑本就不打算來,但誰知中途江悠又來信說,這次他們和親的契物就是六角古銅盒,江相要將尋得的六角古銅盒交給離暢保管,盒子也作為兩人成親的媒介。他知道這六角古銅盒是假的,但江相他們卻不知,桑邑一直擔心假的六角古銅盒會不會穿幫,到時候出現大問題,所以最終還是來了。看到請柬,門口的下人也熱情的將二人迎進了院子。走進江府大院,孫齊先是震驚了片刻,半天邁不動步子,主要是因為這府邸的規模幾乎抵得上半個皇宮,孫齊還打趣說這丞相爺莫不是私藏了半個國庫。府邸正門進來正對的是一個荷花池,左右兩邊各是迴廊,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