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這三大家皆是鍛造大家,但每一族都有各自的鍛術,所制器物也有各自的特色,但因為歷史原因,三大家族一直是水火不容,尤其是這何姓一族,勢力一直很大,在瀧山也有很大的威望,但實際上都是靠的武力壓制,在鍛造術上,連大都的那些普通鍛師都比不過,雖說做出的東西也有些特色,但他們的鍛術大多都是用手段搶來的,有些還並不光彩。“你不過是孫家的棄徒,能做什麼?桑邑不僅會我黎家的鍛術,更是能做出一模一樣的上古銅器,你可知,我們黎家當年,有多少人是因古銅器而死。那些人為了鍛造術,什麼事做不出來?”黎澤說話時聲音還有些顫抖,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這麼一說,剛才還一副無所謂態度的孫齊也說不出話來,無可厚非,桑邑能做出六角古銅盒的手藝被人知道了,一定會引起許多麻煩。聽到黎澤的話,桑邑大致也知道是為何了,桑邑想,大不了不去用那些技巧不就行了,只要不在他人面前顯露,也不會有人知曉,更不會引起混亂,也就不會為黎家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我還是想去,大不了,到瀧山後,我不使用與黎家相關的手藝就是了。”他想去的理由其實也很簡單,他想去找一下自己夢中住的那個小屋,既然是在瀧山,說不定在那裡能找到更多關於黎追的線索,興許還能解開身上古銅盒的詛咒。“那就說定了,絕對不能使用黎家的鍛造術,就算在黎家本家也不行,如有違背,則受斷手之罰。”黎澤道。“好。”桑邑點了點頭。黎澤離開後,天已經亮了,收拾好了行囊,他們便打算出發了。出了客棧的門,卻剛好遇到了貓兒和那位老人家,老人家將之前房間裡的那三個罐子放在了馬車上,貓兒也在一邊幫放行李,和昨天晚上比起來,貓兒的樣子要正常多了,怎麼看都是個普通的小女娃。見到桑邑後,貓兒立刻跑了過來,拉著桑邑的衣角不撒手,嘴裡還一直大哥哥大哥哥的叫著,桑邑摸了摸貓兒的頭,說道:“貓兒今日也要趕路嗎?”“是,貓兒要跟爺爺去瀧山去,爺爺說瀧山有寶貝。”貓兒笑呵呵的說道,還探著小手,想要爬到桑邑的身上來。沒想到他們要去的竟是同一個地方,看來這一路,是要同行了。“貓兒,昨天夜裡你下樓了嗎?”桑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詭異事情,就順口問了一句。“大哥哥忘記了嗎?你在樓梯口遇到貓兒,還是那個白衣服的大哥哥把你帶回房間的呀!”貓兒眨巴著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桑邑的心裡咯噔一聲,昨天發生的事不是做夢?那個白衣服的人,真的出現了?那為何他又會無意識的去掐孫齊?“貓兒能和我說說昨晚的具體細節嗎?”桑邑繼續追問道。但這時,一旁的老頭兒看到了他們兩,連忙喊道:“貓兒,幹什麼呢,過來幫我把這些行李綁好!”“唔。”貓兒嘟了嘟嘴,然後不情願的鬆開了抓著桑邑衣角的小手,剛準備離開,卻又折了回來,示意讓桑邑俯下身來。貓兒在桑邑的耳邊小說聲道:“白衣服的大哥哥讓我跟你說,小心黎澤。”說完貓兒就回到了老人家的身邊,老人家呵斥了幾句之後,就乖乖的爬上了馬車。貓兒哪裡認識什麼黎澤。桑邑站在原地有些愣怔,嚥了口唾沫,他回頭看了看身後,卻看到孫齊衝著自己揮著手,示意要出發了。這回他是真的信了,那人就在他身邊,只是自己,看不見。這一路上,桑邑的心裡都十分不安,時不時的就往自己的身後看,這一奇怪的舉動引起了孫齊的好奇心。但桑邑卻說只是自己昨晚沒睡好所以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瞞著孫齊這件事,只是心裡覺得,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馬車緩緩的前行著,才不到半天就到了一處山谷,聽同行的弟子說,這山谷名叫潛龍嶺,說起這名字的由來,也沒有什麼神話傳說之類的,雖然名上叫潛龍嶺,卻並非真的有龍,實際上只是因為這山谷走向彎彎曲曲,從高處看就像是一條龍盤繞在地上一樣,本來是叫盤蛇嶺的,但因為叫著不好聽,就改成了潛龍。這潛龍嶺是去往瀧山的必經之地,但峽谷裡卻常有各種兇獸出沒,十分危險,因此每次穿越這山谷,都要格外小心,不能發出大的動靜,以免驚動山林裡的野獸。桑邑看到,貓兒爺孫兩的馬車也在身後不遠的地方。這山谷的入口從外面看,和普通的山谷也沒什麼區別,進谷的路也只有這一條,往裡走就是山林,也就是野獸容易出沒的地方。山林裡的環境還算不錯,周圍雖然長滿了茂盛的樹木,但並沒與完全把陽光遮住,光線穿過樹冠的縫隙投射到地面上,形成了點點的光斑,光斑落在樹幹上,岩石上,還有植物的葉子上,一閃一閃的,就好像螢火蟲一樣,十分好看。走了許久,在一處比較開闊的空地處,馬車停了下來,黎澤他們說要在這裡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在趕路。桑邑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