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連反抗都沒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頭頂上的火鳥。拿到盒子之後,古銅盒上再次凝聚起火光,藤蔓花盛開,竟是開始吸食周圍的業火,不一會兒,黎澤和他身前的火已經被吸食殆盡,只剩下火鳥周圍的那些。那火鳥似乎發現了異常,開始四處逃竄,但也是困獸的掙扎,不一會兒便被六角古銅盒盡數將火焰吸收掉,那鳥在六角古銅盒的面前掙扎了兩下便消失不見了,一把銅斧從空中落下。與此同時,黎澤也清醒了過來,看著已經被燒了一半的卷宗,也是心疼不已。“黎澤,你莫要再用那銅斧了。”桑邑一把按住黎澤,示意他不要妄動。“是你救了我?”黎澤問道。“我只是滅火而已。”桑邑說道,“我們先出去吧,鬧出這麼大動靜,估計已經驚動外面的人了。”黎澤搖了搖頭,似乎意識還沒有萬千清醒,他被桑邑攙扶著向密道口走去,孫齊也跟在後面,結果走到密道口的時候,黎澤腳下不穩,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桑邑連忙去扶,卻被黎澤一把揪住衣領,黎澤用一種冷漠的目光看著桑邑道:“別以為你救了我此事便了了,你私藏古銅器以是背叛我族。”“情非得已。”桑邑想解釋,卻感覺脖子一陣刺痛,此時的黎澤手中竟握著一支銀針,那銀針刺入了桑邑的脖子。“你……”桑邑只感覺身上一軟,整個人癱在了地上,意識雖在,可眼睛也睜不開,身體也動不了,甚至連話也說不出。孫齊看到桑邑突然倒下便走上前檢視。“他受傷昏過去了,我們兩抬著他出去。”黎澤一直手扶著桑邑,腳步一深一淺地向前走去。“這臭小子,怎麼這會兒暈了。”孫齊不知桑邑中了銀針,以為是剛才與黎澤交手受傷太重所以昏迷了。可誰知道此時的古樓裡還殘留了一抹火星,也不知道哪裡吹來的一股妖風,竟是燃著了旁邊的紙張,火苗越來越大,接著書架子也被點著。孫齊他們好不容易沿著原路逃出了古樓,又怕驚動本家,只好從後山沿著小路返回,可半路黎澤卻突然跑了,孫齊拖著昏迷不醒的桑邑也沒法去追,只好作罷。回到本家後院,卻看到後山古樓的位置起了黑煙,煙霧越來越大。院裡的弟子們亂作一團,紛紛喊著古樓失火了。與此同時桑邑也終於醒了過來。再後來,孫齊和桑邑二人就被帶到了黎元青的面前。聽到二人的講述後,黎元青神色凝重,他雖然知道三位長老在暗中調查何家,卻未曾想他們竟是用黎澤做內細潛入何家,甚至還偷盜古樓內的卷宗和器物,這件事竟是從未聽他們提起。於是三位長老被傳進了屋裡。面對黎元青的責問,大長老總算開了口:“此事是我不對,不該讓那孩子去做這事。”“在這黎家究竟你是族長還是我是!”黎元青重重地拍了桌子,顯然十分生氣。原來,黎澤沒有說謊,可他為何要逃,直接說明不就好了。“當然是您。”大長老彎著腰,畢恭畢敬。“我看你們是越來越不把黎家的族規放在眼裡,那古樓中的器物可是能隨意使用的?出了事誰來擔?”黎元青氣得面色鐵青。“族長息怒,這件事要怪就怪我和老二,是我們揹著您讓弟子們學習驅使銅器的,大長老也阻攔過,可我們沒聽。”三長老說道。“你們可知這樣做,不僅是把我黎家推向了深淵,也浪費了我黎家歷代族長的苦心,你們難道忘了,他們為何誓死都不願用那些血鍛器物,為何不惜用生命都要守護古樓中的東西不能流傳出去!”黎元青說道。“我們知道,可是族長,這些年我們黎家的情況你也看在眼裡,在瀧山受盡悽壓,本家的弟子固然受到您的庇佑,能夠保全自己,但本家之外的那些黎姓族人過著的日子,簡直慘不忍睹……我們一味的退讓,甚至以禮相待,可那何家呢?孫家呢?他們可容納過我們?”三長老說道。“對呀,就算上古時期我黎家對他們不仁,可那都是祖輩的事,作為後代,我們嘗的苦已經夠多了,著實不該再對他們低聲下氣。”二長老也說道。“那也不是你們重啟血鍛器物的理由!那些器物它們是邪物!有蠱惑人心的力量!不能它們現世,會有災難!災難!”黎元青的情緒十分激動。“災難這種事無非是族長們傳下來的傳言,並未有人真正見過這血器到底帶來過什麼災難,反而這血器能讓我黎家重新在瀧山抬起頭來,再說血器是黎追所造,並非我等所為,只是稍加利用而已,不會有問題。”二長老繼續說道。三位長老態度雖一直恭敬,但語氣卻明顯強硬了許多,顯然這件事已經不由黎元青所控了。“黎元青,你作為一族之長,本業應當以本族欣榮為己任,可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除了鍛造那些無用的器物,就是到處遊走,可曾真正的關心過黎家?”大長老繼續說道。“糊塗!糊塗啊!虧你們三個是我黎家選出來的長老,真能如此糊塗,你們以為用了血器就能讓這些人真正接納我們嗎?那只是畏懼,畏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