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被關在籠子裡的桑邑,此時竟保持著一個十分詭異的姿勢卡在籠子的一側。只見兩腳踩著籠子的頂端,右手撐著地,左手緊緊的抓著籠子的欄杆,籠子本身就沒有一人高,所以他的身體以一種岣嶁的姿態扭到一邊,兩腿間夾著一柄赤銅刀,距離他腰部不到一寸的位置還插著一把,那刀身輕顫,似乎隨時都會動起來。就在半個兒時辰之前,桑邑還在思考明日如何脫困,可誰知道這赤銅刀憑空冒出,像是早就預判好了一樣,直接刺入了籠子,好在桑邑反應快,連忙貼著籠子的欄杆躲避,這才僥倖躲過了致命的一擊。那刀穿過籠子,插在了背後的牆壁上,桑邑還沒鬆口氣,另一支又衝著他的天靈蓋刺了過來,桑邑連忙彎腰去躲,可籠子裡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這一彎腰,額頭撞在了前面的柵欄上,疼的他嗷嗷直叫。可那赤銅刀哪裡給他喘息的機會,轉了個彎又從他的下方刺了過來,情急之下他手藝托地,直接倒立了過來,胳膊的面積小,赤銅刀從他的袖子邊上劃了過去,沒有傷到他分毫。可這把刀剛走,另一把又從上方刺了過來,此時他兩腿朝天,那位置,那高度,這要是被刺中……說時遲那時快,那刀似乎逮準了位置,嗖的一下飛了過來,情急之下桑邑縮了縮身體,兩腿用力一夾,那赤銅刀竟是被夾住了。但他根本不敢放鬆,生怕稍一放鬆,這刀就又飛了。可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累了,桑邑剛準備活動一下身體,嗖的一聲另一柄赤銅刀從他的身側飛了過來,筆直地插在了距他腰間不到一尺的欄杆上。看著這柄長刀,桑邑連大氣都不敢出,萬一它又自己拔出來,再給自己來一下,這回怕是真的躲不開了。桑邑支撐在地上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他用左手用力的抓著欄杆,將身體的重量往左手靠了靠,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可看著這兩把長刀,身上還是泛起了冷汗,剛才沒發現,原來這籠子的欄杆上有許多刀砍的痕跡,連籠子後面的牆上都是窟窿,看這大小,分明就是被這長刀給刺的。加上籠子裡的那些血汙,桑邑大概知道,這籠子裡的人是怎麼死的了。“何宇辰,你個瘋子,殺人也不給個痛快,把人關在屋子裡,讓這些邪物折磨,你就不怕遭報應嗎!”桑邑不由的大罵道,也不知道這屋外的何宇辰聽不聽的見。可生氣歸生氣,他如今困在這籠子裡如同困獸,這兩把長刀雖然暫時沒有再動,可保不齊等下又出現什麼變數。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體,手肘漸漸著地,用背部的力量讓雙腿從上面同時放下來,身體儘量不觸碰到旁邊的長刀,經過了幾次嘗試之後,終於將身體轉了過來,雙腳著地的感覺真好!他看著這柄長刀,本想直接上手去抓,可剛伸出手便猶豫了,自己手上也沒塗什麼鮫油,萬一這赤銅刀上也有什麼咒,把自己的血呀魂呀的給抽了去可怎麼整。但看了看,自己隔著褲子夾著刀刃,好像也沒受什麼影響,難不成這衣服也能隔離赤銅器上的術?可若真是如此,那何宇辰他們費力半天搞什麼鮫油豈不是在鬧笑話?猶豫了好一會兒,桑邑還是把袖子拉下來抱住了手,然後握住了刀柄,將腿間的那柄赤銅刀拿了起來,果真,那長刀放在手裡沒有絲毫變化,比起剛才簡直要乖巧太多。桑邑又看了看那柄插在欄杆上的赤銅刀,用力一拔,也把它給拔了出來。兩柄刀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嗯,鍛造的時候用料挺足。他打量著這兩把刀的刀身,作為兵器,這刀的刀刃卻做的十分鈍,上面毛毛躁躁的還有凹陷,這用來切水果怕都切不動。若是不知道它真實的用法,這刀怕是丟在外面放爛了都沒人會要。刀身雖然十分粗糙,可這刀柄卻很精緻,上面刻著花紋,應該是雲紋,細緻程度也還說的過去,這刀柄若是當做工藝器物看,到是有幾分收藏價值。籠子的空間太小,桑邑拿著兩把刀,刀刃的位置還穿過欄杆延伸到籠子的外面,他本想揮兩下,卻砍到了柵欄,銅刀和鐵籠的撞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桑邑下意識的捂住耳朵,手裡的一柄刀也落在了地上,聲響過後,桑邑卻驚奇的發現,剛剛自己撞擊的位置竟是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凹陷,沒想到這麼輕微的撞擊,竟是能把這鐵籠給砍動,若自己再多砍兩下,是不是就能逃出這籠子了?他立刻撿起地上的赤銅刀,心裡默唸著赤銅刀大爺,幫我一次,將兩把刀一起握在手中,雙手積蓄力量,數了三個數,他把全身的力氣都壓在這一砍上。但……刀身砍在鐵籠上非但沒有發出聲響,那鐵製的欄杆還紋絲未動,甚至印都沒砍出來。這是咋回事?剛才不是他輕輕一揮就給砍出了凹陷嗎?這次他用了這麼大的力氣,怎麼還沒用了?桑邑不解的看著手中的刀,也看不出名堂,難不成剛才只是巧合?他貓著腰站在籠子裡半天,腰痠背痛的,索性蹲了下來,將其中一柄放在了地上,拿著另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