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可言。與之相比,黎家古鍛派所傳承下來的血鍛術可善良太多了。“沒錯,正因為如此,這些尋常人望之生畏的死魂器,在我手中如同玩物一般。”看到何宇辰一副沉醉的樣子,桑邑只覺得怪異。“你們何家費這麼大的力氣,製造這陰邪的器物,不會只為了有趣吧。”“當然不是,那你猜猜是什麼呢?”何宇辰笑道。“這我怎麼知道。”桑邑無奈,本想讓他告訴自己的,但何宇辰似並不準備說,而是指著兩具棺材後面的門說道:“還等什麼,自己進去還是我讓人抬你進去?”“那門後是什麼地方?”桑邑有些猶豫,問道。“進去不就知道了。”“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在裡面設計什麼暗器之類的,要進你先。”“反正都是要死的,怕什麼?”何宇辰看了一眼桑邑:“難道黎追的徒弟這麼怕死嗎?”“憑什麼你讓我死我就得死,想把我鍛造成器物,供你驅使,經過我同意了嗎!”桑邑知道這麼說也於事無補,自己沒有六角古銅盒還是俎上魚肉,任人宰割,可即便如此,還是覺得死在這種傢伙的手裡太過憋屈。“我帶他進去吧。”就在這時,從左邊屏風後走出了一個人,此人竟是黎澤。原來他一直躲在屏風後面偷聽,但看何宇辰的樣子,似乎他一早就知道黎澤在這裡,恐怕這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吧。想到剛才他問自己這兩個劍客死因的時,目光看著的方向就是屏風的位置,原來他剛才的問話果真是為了試探,不僅試探自己,還試探了黎澤。“也好。”何宇辰點了點頭,示意黎澤帶桑邑進去。黎澤走到桑邑的身邊,看了看桑邑,剛才桑邑竟會替自己承認了殺人的罪狀,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之前在古樓,他還差點殺了他們,桑邑本可以就此不管他的。桑邑似乎看出了黎澤的疑惑,竟是衝他擺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好像在說:“還不謝我?”“走吧。”黎澤冷冷的說道。桑邑撇了撇嘴,跟著黎澤走進了那扇門裡,而何宇辰則站在外面,沒有進來。走進房間後,桑邑就被眼前的東西吸引了住了,門口放著許多架子,架子上擺滿了銅製器物,架子旁邊還擺著幾口大缸,都蓋著蓋子,也不知道里面放著什麼。再往裡走,便是一個用木板搭建起來的隔間,這個隔間雖然不大,但裡面卻擺滿了赤銅器,各種各樣的應有盡有,從長刀短刀再到弓箭長槍,從銅碗到銅環,皆是赤銅所造,不由一陣惡寒,這何宇辰究竟殺了多少人,看著器物的數量,起碼得有一個鎮子的人數。桑邑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難道說他們去的那個無人小鎮,之所以無人,實際上是被……他不敢再想下去,看著身邊架子上的赤銅器,不由得縮了縮身體,生怕一個不小心碰到那些東西中了著。看黎澤卻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好像這裡的東西對他而言已經見怪不怪了,若不是黎前輩信任他,為他做擔保,他絕對相信是他叛變了。繞過了隔間,前面竟放著三個巨大的木籠子,籠子上還沾染著血汙,籠子裡面還丟棄著一些帶血的衣服,籠子上還掛著一個大鐵鏈。看都看得出來,這裡面曾經關了很多人,而這些人十有八九都已經死了。黎澤開啟了籠子的門,不用想也知道,何宇辰讓他進來的意圖,便是要把他關在這籠子裡!“黎澤,你不會真要把我關進去吧?”桑邑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黎澤,想從他身上看到一點點動搖的意思。可誰知黎澤不但沒留情,反而冷漠地說了三個字:“進去吧。”“可,可這哪裡是關人的地方,關在這籠子裡跟動物有何分別?”桑邑指著籠子說道:“你看,這裡面都是血汙,指不定這籠子裡死了多少人!”“你都來這裡了,還指望住上房嗎?”黎澤依然態度冷漠,絲毫不給通融的樣子。“黎澤,你是不是真的叛變了?”桑邑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絲毫不近人情的黎澤,想從他的臉上尋到一絲的動容。“不把你關進去,我等下沒法交代,何宇辰還守在外面,今日你只能待在這裡。”黎澤說道:“先委屈你一日,我會想辦法。”聽到黎澤這麼說,桑邑也算放下了一半的心,起碼黎澤還是有點良心。雖然不情願,但桑邑還是彎著腰,走進了籠子。黎澤將籠子的門鎖了好後,便準備出去覆命,臨走前卻被桑邑喊住了。“來這裡之前你可有見過一隻紅毛金瞳的小狐狸?”桑邑想到,如果鳶久也來了懸崖這邊,會不會也被這些人給抓住關了起來。“未曾見過。”黎澤回答。鳶久應該還是安全的,但桑邑在心中祈禱了一番,希望它不會被這些人抓來這裡。“還有其他事嗎?”黎澤站在原地等著桑邑的回答。“沒有了,你趕緊去覆命吧,待久了不免會讓那何宇辰起疑心。”桑邑說道,“記得明日撈我出去!”黎澤離開後,桑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撿起旁邊的破爛衣物丟在了一邊,籠子裡也瀰漫著血腥味,令人作嘔。這堆放血器的屋子十分陰冷,才這麼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