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但看何宇辰的樣子,似乎他也對長老們的做法不是很清楚,只是順水推舟,應下了長老的好意。“問題也問完了,是不是也該提你剩下的那兩個要求了?”“誰說問完了,我還有幾個問題。”“快問。”“你們何家為何不惜犧牲族人也要做那些器物,若只是為了單純的力量,那犧牲也未免太大了,明明在瀧山,何家的勢力已經很龐大了,根本用不著這些陰邪的東西就能獨佔鰲頭,何必要自尋麻煩呢?”聽到桑邑的問題,何宇辰笑了笑,可那笑容卻讓桑邑感覺頭皮發麻。“上古時期,黎追還活著的時候,瀧山以黎家獨大,其他氏族幾乎沒有立足的餘地,尤其是我何家,一直受到壓制,族內也分崩離析,眼看著就要全部被黎家給吞併。黎追殘暴弒殺,殺我千萬族人鍛造血器,我祖先不願與之共謀,便與黎追展開了較量,可奈何敵不過黎追的十二古銅器,盡數被殺,活下來的人躲在了這個地方,建造了這座庭院,就是在這座庭院裡,他們終於發現了黎追鍛術的秘密。”沒想到這座庭院竟有如今久遠的歷史。“黎追鍛造術的秘密?”可這何宇辰口中所說的黎追鍛造術的秘密,又是什麼呢?“你難道就沒發現,黎追所造的器物都是黑銅嗎?明明也用了人血,同樣施加了術和咒,造出來的東西卻完全不一樣。”被何宇辰這麼一說,桑邑才發現,六角古銅盒一開始確實是黑色,是用罕見的黑銅所制,上面之所以有了暗紅色,是因為誤吸了自己的血,這才染上血汙,那照這麼說這盒子最初並非用血鍛造?再看看何家和古鍛派手中拿著的那些,卻都是清一色的赤色,不排除有些是用赤銅所造,但大多數用了人血的,全都呈現深淺不一的紅色。“你是說,黎追他沒有使用人血鍛造器物?”“可能用是用了,但興許只用了很少的一部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也或者,是用了其他的術和咒壓制了上面的血氣,這就不得而知了。但人們更願意相信的,還是他殘殺族人戰俘製造血器的傳聞。”說道這裡,何宇辰冷笑一聲,似乎對黎追的做法很不理解,但也無可奈何。“他騙了所有人,那些模仿他的鍛師們全都為了血器雙手沾滿了人血,先祖們為了能造出一模一樣的血器更是不惜屠殺了一個鎮子的人,可最後做出來的東西卻依然是醜陋的紅色,並且不及那十二古銅器分毫。多麼可笑。”“那為何明知道不是用人血,還要……”“你知道嗎,有些力量一旦觸碰就停不下來,先祖們發現,用人血製造的血器力量要比一般的器物強十倍,若是將血和魂同時封在一個器物上,力量也會再增加十倍,若是魂和血的數量再多一些,興許真能造出與那十二古銅器一模一樣的器物來。”“可造出又如何,這種東西存在世間,只會是災難。”桑說道。“所以需要控制,在獲得力量的同時,也要掌握控制力量的方法,百年前我族先人從古鍛派那邊得來了製造血童來控制怨氣極重器物的方法。”“所以,你們到底要做什麼?”這才是桑邑一直想知道的事,不管是十二古銅器,又或者是這些駭人的血器,最終目的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鞏固一族的勢力嗎,可這麼打來打去又有什麼意義呢,受傷害的還是普通人,就比如他來的這個無人的小鎮。“你可聽說過十二古國的傳說?”桑邑搖了搖頭,表示從未聽過。“相傳這十二古國早先是由十二個具有神秘力量的部落組成的,每一支部落都有自己獨特的力量,後來這些部落逐漸壯大,強大一些的就形成了國家,有了自己的君主和制度,而瀧山則是一個無名的小部落,時常受到他國的欺壓,根被沒有被列入古國之列,其他十個小國對瀧山的領土虎視眈眈,隔三岔五便挑起戰爭,瀧山的百姓除了鍛造手藝,根本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想要有生存之地,就不得不改變。”“你的意思是,黎追之所以創造十二古銅器是為了與那些古國抗衡?”聽到這裡,桑邑反倒是來了興趣,之前他就覺得黎追擔任族長,還建立制度,就是為了使瀧山棲身於古國之列,如今也證實,他的猜測是對的。何宇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上古是因黎追的原因,瀧山成了十二古國之一,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十分太平,不曾有他國來進犯,可黎追死後其他十一國的野心又膨脹了起來,尤其是大都,對我瀧山地界幾乎是垂涎三尺。大大小小的爭端挑撥了數次,為此死傷的瀧山人也不計其數。”“難不成你們想用這些血器與大都抗衡?”“我們瀧山人沒有其他能力,光是憑藉死板的鍛造手藝怎麼可能與他們的那些士兵,劍客較量?若不使用特殊的方法,真能有立足之地?”聽了這話,桑邑大概能理解當年黎追為何要鍛造十二古銅器了,想必他也是為瀧山的百姓著想,之前他還想著他為何要製造那些銅器,如今他反倒是理解了一些。但他也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