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所以然,他又拿起一號兩把刀放在一起對比,乍一看,兩把刀沒什麼分別,但仔細看就發現,這兩把刀在刀身和刀柄介面的位置不一樣,一號上的介面是用熔接的方式將兩部分用銅汁粘合在一起的,而二號則是渾然天成的一體,就像是鍛造這刀的人,專門做了一個完整的刀型模具,將它給製作了出來。只要是鍛造師,就都能看得出來,像刀這種需要承受砍,披,刺等動作的器物,本身就要承受力道,因此做的時候一般會採用分離鍛造的方式,刀身的用料和刀柄的不能一樣,為了應對兵器間的相互碰撞,刀身用的銅大多要融得更細膩,細膩的銅汁能使器物本身更加堅固,不易斷折。刀柄則不一樣,因為需要人手去握,而且要承受手的力度,為了使人握著更舒適,銅汁一般選擇中等細膩程度,並且還要加入一些鐵汁增加耐久度,因此鍛造時兩者也必須分開來做,然後拼接在一起才妥當。可這小追二號,卻是整個刀都是用同一種銅鍛造,沒有任何拼接的痕跡,如此來講,二號不管怎麼看都是一件最脆弱最難使用的兵器,甚至與一號相比,力量可能也略遜色一些,可就是這樣的二號,剛才和一號對持的時候,卻絲毫不輸給一號,甚至刀鋒的力度要比一號還強一些,這簡直不可思議。桑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難道說這赤銅器看中的不是刀的本身,而是刀吸收的血量?畢竟一號之前並沒有吸太多的獸血,大部分都被二號給吸了去。鍛造器物的人都知道,分接鍛造的難度要比整個鍛造的難度要小很多,尤其是刀劍這種器物,整體鍛造起來,需要考驗的是鍛造師的技術,能鍛造出一柄不需要分離材料就能十分堅固的刀劍,說明這個鍛造師的基本功夫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大概可以同黎元青那樣的前輩相比了。這讓桑邑不由得有些好奇,這鍛造小追二號的鍛造師,究竟是何人了,大千世界當真是高手如雲吶。想了半天桑邑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好作罷,可眼看著天色已經晚了下來,西邊已經泛起了橘紅色,再過幾個時辰,估計就黑了,孫齊和江悠他們依然不見蹤影。就在他尋思著要不要出去尋他們的時候,看到街角走過來一個人,再一看這不是老魚嗎?桑邑連忙揮手呼喊,對方也看到了他,立刻回應了他。走上前來,老魚連忙問道:“你可見小姐他們回來?”“沒見到,我回來的時候,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桑邑回答。“糟了。小姐他們估計遇到危險了,我們昨天說好,約定今天不管找沒找到你,天黑前都必須回到鎮子裡來會合。”老魚有些焦急,說著要出去尋他們。桑邑連忙跟上了他,說要與他一同去尋。路上他把自己遇上何宇辰的經過告訴了老魚,老魚也替桑邑捏了一把汗,還說好在他平安回來了。兩人一路又來到了之前去往何家庭院的那段懸崖的附近,找了一圈都不見他們的蹤影,聽老魚說,他們當時也來過這個懸崖,看到了懸崖邊上遺留下來的打鬥痕跡,孫齊還找到了桑邑丟下的短刀,大家都以為他墜了崖。江悠提議大家分頭去找,她和孫齊在懸崖附近尋找其他路下去,而老魚和勾子他們則在附近繼續搜尋。聽老魚這麼一說,桑邑更是擔心了,萬一江悠和孫齊他們兩在懸崖附近遇上何宇辰豈不是糟了,何宇辰那傢伙萬一看了自己的錦囊怒火中燒,豈不是要把氣撒在自己的同伴身上,不行,得趕緊找到他們才行。果真,他和老魚剛來到通往何宇辰庭院的那條小路上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再仔細一聽,好像是江悠的聲音。“快說,你到底把桑邑怎麼樣了!”“想知道那個混蛋在哪裡,先打贏我這幾個手下再說!”何宇辰的語氣也十分不客氣,顯然也在生氣。接著又是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桑邑連忙跑上前去看。只見江悠手握長劍,正在與兩名何家劍客對持,江悠以一對二竟還略勝一籌,孫齊也拿著一柄短刀與另外一名劍客僵持著,但看樣子明顯力不從心,眼瞅著就要敗下陣來。再一看勾子他們三個也在,三人雖然身懷絕技卻被三枚赤銅環圍住,動彈不得,那赤銅環的妖異光芒形成了一個圈,將三人困在裡面,不用想也知道,若是碰了那圈,怕是魂都沒了。只是這何宇辰陰邪至極,從衣袖中丟擲兩枚赤銅短刀,竟是要偷襲江悠。“住手!”桑邑連忙跑上前去,擋在了江悠的背後,那兩枚赤銅刀立刻停了下來,叮咚一聲落在了桑邑的腳下。聽到聲音,江悠也看到了桑邑,本想說些什麼,卻被兩名劍客看出了破綻,逼著她退了幾步。而一邊的孫齊也回過頭來,說句了:“臭小子,可讓孫爺我們幾個好找。”何宇辰見狀臉色鐵青,他指著桑邑罵道:“你這狗東西,騙了我還敢出來!”“我怎麼騙你了!你不是要控制赤銅器的方法嗎!我已經給你了!”桑邑理直氣壯的說道。何宇辰從衣服裡掏出那枚錦囊,從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