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明很疲憊,卻怎麼也睡不著,倒是孫齊,這麼一會兒,便已經鼾聲肆起。回想著這些天所發生的事,原本他只是想找到這古銅器便回黎家本家,整頓好一切之後便再去尋那其餘的器物,可如今卻又捲入到了炤雲國主設好的局裡,還得去尋什麼寶匣,不知為何,他的心總是很慌,總覺得要有什麼更大的事發生。迷迷糊糊中,桑邑感覺自己再一次來到了一片虛無般的地方,這裡的霧很濃,看不清道路,在他的前方站著一個人,一個身著黑袍卻背對著他的男子,他的周身在漸漸燃燒起火焰,火焰化作龍的模樣,撕裂了周圍的霧氣。那人緩緩的轉過身,望著桑邑。“黎追?”桑邑輕聲呢喃。男子抬起手,手中赫然是六角古銅盒,他將手伸向桑邑,好像是要將盒子遞給他一般。突然,桑邑感覺身上涼颼颼的,臉上也有些溼漉漉的感覺,打了個哆嗦之後,卻發現自己依然躺在樹洞裡,但外面卻下起了大雨,雨點打溼了自己露在外面的衣服,臉上也沾了一些雨水。而孫齊卻整個人站在雨中,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看到桑邑醒了連忙喊道:“桑邑,這雨下的可真及時,昨天一晚上熱的孫爺我是嗆不住,這雨涼快!”“雨下這麼大,我們看來得等雨停了再趕路了。”桑邑站起身來,感覺肩膀有些痠痛,想必是昨天睡覺壓著了。好在這場雨只下了兩個多時辰,雨停後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溼漉漉的,植物的葉子也被雨水沖刷的煥然一新,雨水順著葉脈落在了地上,小路上大大小小的水坑裡時不時還跳出幾隻青蛙。水坑裡映照著天空的模樣,清澈乾淨,卻被一隻降落的麻雀驚起了圈圈波紋。按照國主給的位置,穿過了這片森林,便能看到通往猙昶國的崖溝。兩人走了大概五六天的時間,總算來到了玄虛崖溝。這玄虛崖溝與炤雲國相連,崖溝如同一道脊樑跨越了炤雲與猙昶的兩地,崖溝最南的位置便連線著不丘山,以北則是猙昶地界。站在崖溝邊沿向下往去,這條崖溝當真十分深邃,最下面是一條河流,河流邊灌木叢生,時不時有飛鳥徘徊在林間,那些鳥體型巨大,甚至堪比一直成年犀牛,再一看,灌木從裡有很多長相怪異的異獸,甚至桑邑還看到了河邊有之前貓兒爺孫所說的那種名叫鰱的生物。桑邑和孫齊二人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想要下去的確不大容易,而且下去之後還要尋找那所為的玄虛之地,據說凌寒寶匣便在裡面。找了半天,桑邑只是找到了一些藤條,兩人將藤條系成了一整條繩索,一頭綁在古樹上,一頭拋到了崖底,兩人順著繩索開始向下爬去。大概爬到崖溝中間的位置時,桑邑感覺手上攀著的石壁變得有些奇怪,剛才還是堅硬的岩石,此時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柔軟,並且上面還沾滿了黏液,桑邑剛想與孫齊說這件事,卻看到孫齊瞪大了眼角指著他身邊不遠的一處石壁。只見石壁上有一隻巨大的眼睛,那隻眼睛咕嚕嚕的盯著他們,並且周圍還有許多細小的圓圈,乍一看,也是眼睛……桑邑嚥了一口唾沫,他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可等他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手中抓著的石壁,突然也睜開了眼睛,並且眼睛的周圍開始蠕動起來,接著一隻像是鳥一樣的東西從石壁上飛了起來!接著石壁上成千上萬的大鳥乘風而起,桑邑手中一空,竟是被這些大鳥給衝飛了出去,整個人開始向崖溝下面墜落,孫齊想拋繩索救他,卻不了自己也差點被這些石壁上的飛鳥給擊飛。幸好腰間的小追飛了出來,桑邑一把握住刀柄,小追將他帶飛了起來,順利的將他放在了地面上,孫齊也順著藤蔓滑下了溝底。兩人站在灌木從中,依然有些驚魂未定,剛才那些詭異的鳥當真是噁心。桑邑拿著小追,大致檢視了一下週圍的情況,這裡好像還算安全,也沒有野獸什麼的,但不能確定等一下會不會出現,現在他們要做的便是要在這崖溝裡找到那什麼玄虛之地。可這崖溝這麼大,又該如何去尋,若是在這裡能遇上幾個猙昶族的人就好了,也能詢問一二,可放眼望去,這裡除了密林就是古怪的灌木從,哪裡能看到什麼人影。就這麼二人跌跌撞撞的順著小路一路向前探索著。“這炤雲國主也不給個具體位置,這崖溝這麼大,我們就兩個人,就算是一處一處去找,沒個一半年我看是找不到的。”孫齊說道。“這麼說也無用,繼續找找看吧。”“你說那玄虛之地到底是個啥地方。”“我之前聽貓兒爺爺說過一些,好像和他們猙昶一族的魂有關,據說他們猙昶人死後,魂都會被帶入玄虛。”桑邑說道。“那我看應該是有什麼洞口,或者結界啥的,一般這種跟魂沾邊的地方,周圍大概陰氣都重,因此很少有活物活動……”孫齊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桑邑突然拉著他蹲在了一顆灌木的後面。只見前面一直巨大的異獸邁著緩慢的步子從他們的旁邊走過,這隻異獸長得很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