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站在崖邊,石崖的左邊是一條之字形小道,一直通往山下。在這樣的石林中,連磁石也失去了作用,若是貿然下去,在這樣的巨石當中定會迷失方向。“那我們究竟下不下去?”酒葫蘆站在原地犯了難,剛才在山洞裡他們的武器幾乎都被那雙蛟給損壞,萬一在石林中遇到了危險,到時候也是麻煩。“我覺得還是不去的好,這炤雲國我們從未來過,連地形都不熟悉。”老李望著下面的石林,怎麼看心中都覺得十分不安,他們原本便是為了保護江悠而來,如今明知前路有險,斷然不能繼續再往前走。“這胖子孫齊還昏迷著,他的傷挺重,不治療的話估計是抗不住。”勾子和老魚將孫齊安置在石壁邊上。“若不下去,往後走也沒有路,我有小追一二號在,我先下去探路,順便找找有沒有治傷的草藥。”桑邑說著便準備動身從崖溝的小路向下走去,臨走前將剛剛奪回的騰蛇杖交給了江悠。“桑邑,我陪你下去。”說著將手中的騰蛇杖交給了身邊的老魚,急匆匆地跟著桑邑向崖底走去。這通往山崖下的小路,倒是一路平坦,路上零星還落著些許白色的碎石,碎石間還生長著一些比較罕見的紫色植物。一路上江悠只是默默地跟在桑邑的身邊,兩人一直走到崖底。高聳的石林此時看上去如同竄天巨柱,將天空與地面連線起來,地面上的紫色植物葉子上閃動著粼粼的光斑,和地上白色的石頭交相呼應。兩人走了許久,終於在前面的路上看到了一叢圓形的植物,植物的葉子呈鴨掌狀,葉子紅黑相間,葉子的脈絡清晰,這種植物在瀧山和大都不常見。兩人繼續沿著這條路向前走,繞過了一根一根的石柱,二人發現這條路越看越熟悉。“桑邑,你覺不覺有些奇怪,這裡的石柱全都長得一模一樣,連地上那叢植物的數量都和剛才一樣,我們是不是在兜圈子?”江悠問道。“應該不是,你看那邊石柱的底端,剛才我看了我們來時遇到的那根石柱,地部有一指高的橫紋,並且每往裡走,那些橫紋便越來越高。”桑邑指著身邊的這根石柱說道。江悠順著桑邑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這巨大的石柱底座上有著橫紋,那種紋理是暗灰色的,像海浪一樣高低起伏,此時剛好在一人高左右的地方,再往前走,另外的一根石柱上的紋理明顯比這根高一些。但看樣子,這些紋理好像是被人畫上去的,並非石柱原本的紋理。“這紋理會不會是這裡的原住民所畫?”江悠疑惑。“應該是,這石林當中方向很難辨識,想必這紋理就是當地人為了辨別方向所畫的,你在看我們左邊的這個根,上面的紋理和右邊的不一樣。”這右邊的紋理繪的是豎著的紋理,每根石柱上都繪著五根,但這豎著的紋理長短也各不相同,桑邑看了半天也找不出其中的規律,想必這上面傳達的資訊也只有當地人才能看得明白了。就在這時,他們的周圍突然傳來了一聲口哨聲,聲音久久迴盪在石林中。下意識的二人站在一根石柱後,桑邑驅動了小追,但等了好久,卻不見周圍有任何動靜,他收回小追原本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周圍的石林裡突然竄出了無數只山羊。那些山羊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加速向桑邑他們跑來,他們頭上的犄角堅硬得很,有幾隻撞在了石柱上,竟是在石柱身上撞出了一個很深的劃痕。地面上的碎石都被踏得飛濺了起來,石柱邊上的草叢盡數被踏平,很快二人被這些奔跑而過的羊群包圍了起來,有幾隻還差點撞上二人。但好在這些羊群不到一會兒就跑遠了,驚魂未定之時,再次傳來了口哨聲。只見一隻體型巨大的黑熊出現在了石林中,而坐在黑熊身上的,是一個小男孩,身著亞麻色短袖,腳踩一雙獸皮小穴,背上還揹著一個蘿筐,她從黑熊身上一躍而下,蹲在了一叢植物前,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下了一片葉子放在了籮筐裡。他剛一站起來就看到了桑邑他們,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你們是從不丘山來的嗎?”男孩開口問道,接著將籮筐背在背上,走向二人。“是,小朋友,你可知這炤雲國的城鎮在何處?我們初來此地,想尋一個落腳的地方。”江悠說道。“你們可是從山洞裡出來的?”男孩的臉上此時不僅有詫異的神色,還帶著一絲驚恐,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般。“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只是問問路,我們有一個朋友受了傷,需要找一些草藥為其治傷。”江悠解釋道。“那山洞沒人能活著走出來,你們到底是何來歷,來石林是何目的。”小男孩警惕了起來,一溜煙跑到了黑熊的背上,一臉驚恐的說道。“我們來此地只是來尋個東西,你別害怕。”“這片石林的西邊連著不丘山,山裡有怪物,鎮子上的老前輩們說,不丘山上第五座山峰的山洞會吃人,進去了沒人能活著出來,你們若不是騙人,那你們也是怪物。”小男孩嚴肅道。聽了小男孩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