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狐狸呲著牙,兇狠地盯著他們,似乎來者不善。桑邑注意到,那狐狸的眼睛竟是罕見的金色,它咕嚕嚕地轉了轉眼珠子,似乎也在思考什麼。見眾人不動,那狐狸又向後退了幾步,低吼了幾聲,竟是衝著江悠撲了過去。好在江悠身手也還算不錯,側身躲開了狐狸的攻擊,狐狸不死心,轉過身來再次向著江悠撲去,就在此時一柄九爪鉤也衝著它丟了過來。只見狐狸像是預判到了鉤子的來向一樣,它在半空中旋轉身體,鉤子恰好從它的後背劃過,只是微微帶下了幾根紅色的毛髮。勾子不死心,繼續丟擲手中的九爪勾,衝著那紅狐狸丟了過去,夜行衣也從身上掏出幾隻五角飛鏢衝著它丟了過去,那狐狸見二人都衝著它攻擊,突然跳到半空中,一隻腳剛好踩在飛鏢上,接力一躍同時躲開了勾子的九爪鉤。躲開攻擊之後,那狐狸又轉移了目標,竟是向著桑邑飛奔二來,直接撲在了桑邑的胸口,情急之下,桑邑一把掐住狐狸的兩隻前爪,可誰知狐狸一張嘴,直接咬了桑邑的手,吃痛一聲,狐狸逃走了。看著站在一邊依然齜牙咧嘴的狐狸,眾人也十分茫然,這無人的鎮子上怎麼會憑空冒出一隻會攻擊人的小狐狸呢?“你們是何人?”誰知道那狐狸竟是突然口吐人言,聽聲音還像個女孩子。“我們只是路過這裡,想尋個地方落腳。”桑邑看著那小狐狸,它雖然始終擺出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但身體卻一直向後縮著,似乎也在提防他們。“落腳去別處去,這裡是鳶久的住處。”小狐狸厲聲說道。“你是說這間當鋪嗎?”桑邑指著剛才的房間問道。“對,這是鳶久的地盤!”小狐狸在地上摩擦著爪子,有些不滿的說道。“小畜生,那屋裡的人,可是被你害成那副模樣?”勾子指著屋裡躺著的五個居民問道。小狐狸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顯然還是十分警惕,頓了頓說道:“不是鳶久,是幾個外鄉人做的。”“外鄉人?”桑邑疑惑。“他們身上帶好些個紅色銅環,那種銅環會發光,他們把銅環給了屋裡的人,那些人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小狐狸說道。想必小狐狸說的那些人,便是使用赤銅器抽取他人靈魂的那批鍛造師,只是不知這些人所出何處?“這屋裡的人是鎮子裡的居民嗎?”桑邑繼續問道。“不是,是與那些外鄉人一同來這裡的。”既是一同前來,為何又被害,難道是這些人起了內訌?“小狐狸,那為何這些人會在你的地盤?你和他們也是一夥?”孫齊疑惑道。這隻叫鳶久的小狐狸突然沉默了,它先是看了看桑邑,然後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幾個人,動了動耳朵,接著道:“鳶久是鳶久,這些人是這些人,不是一夥的。我看他們還沒有死,就把他們搬到了這裡,可是已經過去五六天了,他們都不見醒來。”勾子疑惑地看了看老魚,老魚聳了聳肩,說道:“既然不是一夥的,為何攻擊我們?”鳶久有些忌憚地看著老魚,說道:“誰知道你們和那些傢伙是不是一夥。”“那你口中說的那些帶著銅環的人去了哪裡?”桑邑問道。“鳶久也不知,反正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那些人出現了。”鳶久抖了抖尾巴,又蹦到了屋子的門口,探著身子向屋裡看了看,確定屋裡的人無事,這才放下心來。“你們要是尋住處,對面那間也比較乾淨些。”鳶久用腦袋指了指對面的一間鋪子說道:“既然你們與那些人不是一夥,我奉勸你們還是早些離開這裡的好。”“此話怎講?”“保不齊那些拿著銅環的傢伙還會回來,我今日去鎮子附近轉了轉,發現了一些新留下的腳印,而且周圍還瀰漫著血腥味,難聞得很,我估計是那些人留下的。”鳶久說道。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這小狐狸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眼看天色已晚,小狐狸也沒有再攻擊他們,老魚和勾子兩人便去了對面的那間鋪子檢視,果真那間鋪子內部還算整潔,完全可以住一晚上。幾人將行李從馬車上拿了下來,夜行衣出去打水,勾子和老魚在附近檢視,以防鳶久口中所說的那些人再出現。安頓好住處之後,孫齊把身上的包裹放在了地上,揉著痠痛的肩膀說道:“你們不覺得這鎮子很有問題嗎?”“我也覺得有問題,剛才我去檢視了一番,發現許多鋪子裡還遺留著屋主人的衣物用品,而且桌上還擺著碗盤筷子,盤子裡還放著些已經乾癟的菜,就好像這些人遭遇了什麼巨大的變故,甚至連收拾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夜行衣說道。“可不是嗎,你們看著街上路上到處丟棄著刀劍,想必這裡曾經發生過械鬥之類的狀況,或許居住在這裡的人早已遭遇了不測。”揹著大刀的那個從身上解下了自己的酒葫蘆,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你們不覺得那隻小狐狸它出現在這裡就很奇怪嗎?”夜行衣繼續說道:“動物口吐人言,非災即禍,搞不好剛才它說的那些都是忽悠我們的,保不齊這裡的人消失跟它有點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