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中,桑邑在無相國旁敲側擊的調查了一番,說起這無相國與鮫人一族關係的歷史,還是要追溯到黎追那一代了,當年黎追為去海澤尋找海澤至寶,途徑無相國,也與國主做過一些交涉,但按照無相國中傳下來的資訊來講,黎追當年與無相國交談後,無相國主便暗中派人前往了海澤。
黎追離開海澤之後,無相國的人藉著黎追開闢的路,潛入到了海底,具體後來發生了什麼也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自那之後,無相國便與海澤結下了恩怨,反是走上陸地的鮫人,一旦進入無相國領土,便會被帶入國中,成為無相國的祭品。
按照這個推測,興許是當年黎追將海澤的寶物帶了出來,因此海澤才出現動盪,鮫人一族上岸追溯寶物去處,卻不料成了無相國這個大漁翁的甕中之鱉了。
而這期間,滄九然也回來過,可是每次都好像都在躲著桑邑,甚至連他的店鋪都不來看,哪怕是在曾前輩家中相遇,也低著頭迅速的離去,就算桑邑追問,他卻什麼都不說。
雖然桑邑知道懷疑別人不好,可如今滄九然一言不發,也不知道他拿沒拿出盒子中的東西,他這些日子離開究竟是去做了什麼?
兩年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這不再有三天便是無相國的春日祭了,無相國城內的大街小巷都開始為三日後的春日祭做準備。
曾可前輩他們一家很早便將花海中最美的鮮花帶入了城中,交給了城中那些裝飾祭奠的人手中,花車,周圍的花束一應俱全,整個街道各種燈籠裝點在兩側,一副即將迎接節日的盛況。
而無相國的孩童們,此時也早早的讓大人們帶著去鋪子裡取回定製而成的長袍和麵具,過了春日祭,他們也將成為大人,承擔起無相國成年人的責任。
接取花束的城中侍衛,將曾前輩的話也帶給了國主,大概是曾可這些年種花有功,此次春日祭,便給他們家孩子一個參加選拔的機會,至於能不能被選中,那便是看他們的造化了。
一大早,桑邑便上街上去看這祭祀的準備儀式,按照規矩來說,從王宮到城門的主街都要限制人流,不到祭奠前,是不得有人隨便亂動場地的佈置的。
在場地附近,桑邑看到了若山,此時她圍著面紗,站在角落裡,望著已經佈置了一半的場地,再有三天,這裡便會聚集整個城市的孩子和大人,孩子們將會站在道路的兩旁,由中間花車上的祭祀來選擇,有幸備選的孩子將會成為代表,進行成人禮。
桑邑走到若山身邊問道:“你的衣服準備好了嗎?”
雖然這兩年中,桑邑也時常去拜訪曾前輩,可他與若山的關係也並未發生多少改變,一如既往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娘已經幫我取回了。”若山說道:“已經兩年了,你們在無相國呆這麼久,無非也是為了這春日祭吧。”
若山這丫頭向來冰雪聰明,早已猜到他的目的所在,於是說道:“也不全是,我還是想等等滄九然回來,還有瀧山有何家人也來到了無相國,在等春日祭,我擔心他們在這裡會干擾到這次祭奠。”
“瀧山何家?你不是嗎?”若山抬起頭看這桑邑,雖然他戴著面具,可若山總覺,面前的這個人,心中埋藏了太多的秘密,讓她完全無法去相信。
“我不是。”桑邑回答:“我是黎家的外姓弟子,若說起來,也並非龍山人。”
“哦,原來如此。”若山冷冷的回答:“三天之後便是祭奠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順利的被選中,雖然父親已經打點了一切,可我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沒關係的,一定不會有問題,到時候我會混在人群中,萬一有人阻撓,我也會出手。”桑邑說道。
“為何幫我?”若山有些不解,在若山的世界裡,像桑邑這樣的人不多,畢竟這也不是他的事,沒有必要去管,更何況,他們曾家如今在無相的地位可謂是眾矢之的,這樣幫助他們,無疑是在為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你是九然的的朋友,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關照你,更何況增前輩他也託我照顧你。”桑邑說道。
“那你大可不必,春日祭的時候,我一定會被選中,我會站在那花車上,成為這一年的代表,完完整整的進行完這場儀式。”若山堅定的說道。
整個街道裝飾了整整三天,眼看著,祭奠在晚上便要開始,城裡的所有人都穿戴整齊聚集到了街道上,花車上站著祭祀,看身形應該是滄子和,桑邑和江悠孫齊他們也混入了其中,祭奠在祭祀的一聲口令下開始了。
那些舉行成年禮的孩子們紛紛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