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歸還是他們三個想的太簡單了,滄九然和若山並沒有再海邊,他們找了很多地方,才終於發現,他們兩人竟是又來到了禁地的那片深林,那天他們從森林中出來的時候,滄九然和若山兩人離開去探路,說不定那天兩人在林中還是發生了麼,不然如今又這麼會出現在這片林子當中。
桑邑他們一路詢問,在路人的指點下,才尋到了此處,剛好看到滄九然和若山站在那邊好像在說著什麼。
兩人看到桑邑他們三個,也是有些意外,顯然沒有料到他們會跟過來。
“桑邑,你們怎麼來了?”滄九然問道,而若山卻有些警惕的看著他們,接著將目轉向了江悠,就好像在問,是你帶來的嗎?
“九然,我之前從曾前輩哪裡聽說了,若山她是想以一人之力,讓無相國主改變自古以來與海澤敵對的態度。”桑邑說道:“可這不是你們兩人能做到的事。”
聽到桑邑的話,滄九然是沉默了,但若山卻站了出來說道:“你就算是九然的朋友也沒有權利去管我們二人的事,再說,你們既然作為他的朋友,那更應該幫助他才是,調和他與海澤之間的聯絡,原本就是替他考慮的,你們這般阻攔,我是分不清你們究竟是他的朋友還是敵人。”
“若山,這件事是我自己的私事,他們是我的朋友,他們這麼說一定有道理,更何況,我也不大同意你用僅有的機會去與國主談判此事。”滄九然拉著若山,認真的說道。
“無相國常年屠殺鮫人,早已根深蒂固,就算你們曾家再努力也改變不了分毫,僅靠這一點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抗無相國整個國家的習俗,你懂嗎?”桑邑看著若山說道:“你將全部的心思放在滄九然身上,可你有想過,這樣一來,你可能會連累你的家人。”
“並不會,滄九然對於我們曾家來講就是家人,若是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那我們曾家便是真的是在苟延殘喘了。”若山說道:“小時候,我就知道阿爹是無相國最厲害的鍛造師,他所鍛造的器物要比整個無相國所有鍛造師的都要好,可就是因為那枚古銅戒指,便一蹶不振,甚至連我們曾家一家都落入了此般田地。”
“這次春日祭,不僅是為了九然,更是為我們曾家討個說法。”若山說道:“這些年阿爹阿孃在這裡種了這片花海,為的便是這一刻。”
“可做這些根本毫無意義,只是無畏的掙扎,你們一家大可離開此處,哪怕就算來瀧山都可以!”桑邑聽後連忙勸阻:“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桑邑,你別說了,我現在有一點能理解若山。”江悠拉住了桑邑,說道:“這幾日我跟曾伯母也談過很多,從伯母的話中我也大概聽得出來,他們一家早已下定了決心,不管若山怎麼做,他們都會跟著。”
“這又是何苦?”桑邑不能理解,守著一個永遠不會實現的心願,這簡直如同以卵擊石,怎麼可能成功?
“桑邑,別忘了,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孫齊提醒道:“我們並不是來無相多管閒事的。”
這一次孫齊沒有像往常一樣嬉皮笑臉,而是變得十分嚴肅,按照他對孫齊的瞭解,此般阻止他,便是說明,若山要做的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按照曾可前輩在無相國的威望來講,並不一定真的被孤立了起來,這當中定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在,曾可前輩的鍛術如此爐火純青,手下應當也該有幾個弟子在。
之前聽江悠和老魚他們說過,那日去大都為離淵鍛造器物的人也有無相國的人,而後來他們離開大都,離淵遭到了一次刺殺,難不成這些人是來自無相國的人?
這樣一來就說通了,大都一直國力強盛,無相國在大都國的牽制下,只是隸屬的一個小國,常年依附於大都為大都國瞻前馬後,處理大都國國都中一些棘手的事情,早年有傳言說大都國曾調動了無相國上萬的兵馬,結果這批人全都死在了異鄉,送回來的只有森森的白骨。
正因為如此,一切便說得通了,無相國暗中也想脫離大都的控制,但此番情形,斷然是很難做到的,未有從一些小的方面來入手,所為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無相國主將這枚古銅盒交給了瀧山,無疑在暗中為大都埋了一顆定是炸彈,若是瀧山有人能夠使用這器物,便能掀起不小的風波,可他沒有想過,真正能控制盒子的人,是被他當做待宰羔羊的自己。
這就是整個大局的變數。
但若山他們不同,若他們此番去撼動海澤與無相國的關係,無相國便能真的獲得另一支要比何家更大的勢力,就算不用去為他們製作鮫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