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
桑邑看到,曾前輩的身上也受了些傷,但並不嚴重,連若山的臉頰上也有一道劍痕。
“發生了什麼事?”桑邑不解。
“方才我們去前輩家,卻恰好看到此人被若山用絲線綁住,而曾前輩一家都受了些小傷。”江悠說道:“他好像是前輩之前的徒弟。”
“曾可,別以為你如今得到了無相國主的信任,就能反手再將我推下來。”這人正是當年指證曾可意圖謀反的那名弟子,如今曾前輩重新回到城中,並且說服了國主改變舊制,十有八九此人為當年所做的事感到了不安,才來滋事。
“我從未想過對你如何,我教你鍛術,讓你成才,不是為了讓你如今對師父兵刃相見的。”曾可說道。
原來今日,曾可回到住處,便看到此人站在門口等待,說是來敘舊,卻兵刃驟現,差點要了他們的性命。
幸好若山關鍵時刻掏出石花,控制住了他,這才沒有鑄成大禍。
“曾可!你沒有黎追的銅戒你什麼都不是,器物再好能守住國家嗎?能守住你想守住的人嗎?若不是我,在國主身邊指點,無相國哪來現在的繁榮?”沒想到此人絲毫不知悔改,還極力的爭辯道。
“我如今不取你性命,是念在你曾是我器重的徒弟,你扶持國主沒有錯,可你偏偏錯在為了所謂的權利,竟是不顧師徒情分!”曾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此人的臉上:“就算是守國,也不需要你這樣的人存在!”
“曾可!我就算是死,也會帶你一起,別忘了,你的銅戒也是由瀧山而來,你不是什麼優秀的鍛造師,你永遠成為不了黎追,你不是他。”那人瘋狂地大笑著。
“混蛋!”曾可揚起手準備給他一掌,卻被孫齊攔下:“此人已經瘋了,沒必要繼續與他說什麼,他是無相國主身邊的人,他不見了國主定然回來尋,不如將他直接帶給國主處置好了。”
“也對。”曾可冷靜了下來,坐在凳子上,瞪了一眼此人,也沒再說什麼。
“對了,我方才在禁地中遇到黎澤了。”桑邑說道。
“黎澤?”
“我們要是再尋不到鑰匙,過些天何宇辰便要來這裡親自來尋水鱗,我們與何家之間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桑邑說道:“你們今天在城裡尋找,可有尋得什麼線索?”
“沒有線索,說不定他真的已經離開了無相國,搞不好,我們真得還得去一趟大都。”江悠一臉愁容,早知道那天看到黎正南便應該將他攔住,也就不會有今天這麼麻煩的事了。
“對了,怎麼沒見九然?”桑邑這才發現,滄九然並不在這裡。
“確實,他一直沒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孫齊說道。
“興許九然找到了什麼線索,我們等等他回來。”桑邑說道。
眾人也同意,等待的這段時間,江悠去集市上買了一些藥材來為曾前輩他們治傷,孫齊進裡屋休息,桑邑坐在鋪子門口,看著街角的方向,只希望滄九然能夠帶回好訊息。
將藥交給曾前輩他們後,江悠也來到了桑邑身邊,她遞給桑邑一包油酥餅說道:“一天沒吃飯了吧,吃點東西吧。”
“他們呢?吃了嗎?”桑邑問道。
“放心,我都安頓好了,這個是留給你的。”
桑邑接過紙包,拿出了裡面的油酥餅,看著這餅,桑邑想起了李阿婆,這兩年中他一直沒有會無妄,也不知道無妄國的百姓們可還好。
“我有些想念家人了。”桑邑第一次在江悠的面前表現出難過的模樣,往常都是一副十分堅定可靠的模樣,卻很少坦露真正的內心,上一次,如此說起家人,還是在自家祠堂的密室中,他做著鬼臉都她開心。
“等這件事解決了,我陪你回去看望他們,我還等著桑鈺給我講你小時候的事。”江悠笑呵呵的說道。
桑邑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那枚桑鈺領走前給他的符紙,幸好鈺兒身邊還有大哥在,可是二哥至今沒有訊息,說他在大都,可他幾次去大都,都未曾見到,不免擔心二哥的安危。
“是呀,這件事解決了,就回去看看。”桑邑拿著油酥餅塞到了嘴裡。
“桑邑,你看我。”江悠突然說道。
桑邑緩緩的抬起頭,卻見江悠擺出了一張鬼臉,吐著舌頭,提著眼睛:“好玩嗎?”
“好了,我知道你在逗我開心。”桑邑忍俊不禁道:“可現在哪裡是該笑的時候,手頭的事那麼多,要是能找到黎正南也罷,找不到,又得去大都,到時候曾前輩這邊照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