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在浮屠村,我與你說過的話嗎?”何宇辰用手指抵開了桑邑的刀刃,接著一隻手捂著手腕上的傷口,紅色的血滴落在花海中。
“看到了未來?”桑邑微微皺眉,實際上到現在為止他都覺得何宇辰所說半真半假,根本沒有多少確切的理由去相信。
“我被龍涎稱選擇的時候,也意外的擁有了先知之眼。”何宇辰說道。
“什麼是先知之眼。”桑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先知之眼是一種詛咒,能夠看到未來,也能預判死亡,如同知更鳥一般,擁有此眼,看到的一切不能輕易干涉,否則也會為自身遭來橫禍。”何宇辰說著舉著自己的手腕,說道:“這便是答案。”
“這算什麼答案?”桑邑很是無奈。
“這個小丫頭身上的那股力量,並非尋常之力,這股力量不是她這樣一個小丫頭的身體能夠承受的,她的生命也只有這十幾年而已,我看到了她暴斃的未來,若是那般死去,倒不如這樣來的輕鬆。”何宇辰說道。
聽這話的意思,倒更像是他做了一件好事一樣,何宇辰當真會心存如此善念?這讓桑邑一度有些懷疑。
與此同時,曾可前輩那邊,不知何時申楚秋也出現在了這裡,在曾可要被滄子和刺殺的時候,他將曾可救下,並且與滄子和打了個平手,兩人僵持在一邊。
場面雖然有些混亂,但不難理解,申楚秋是曾可的朋友,如今看到朋友遇難斷然會出手,只是這申楚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便是之後在說的事了。
“他說的的確沒錯。”曾可捂著傷口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躺在滄九然懷中已經死去的若山,而曾伯母此時也淚流滿面,曾可一邊解開曾伯母身上的繩索,一邊說道:“我早就知道若山身上的力量詭異至極,至今也不知何種解法,這些年我早已發覺若山的身體出現了異常,雖然若山自己不說,可她的確也在承受著一般人無法承受的苦楚。”
曾可夫婦一起來到若山的身邊,看著滄九然懷中的若山,心中的酸楚,誰又可知。
“這麼說來,何宇辰所說之言是真的?”桑邑詫異的看著曾可前輩,為何之前這件事,曾可前輩一點都沒有提起過,而他們與若山相處這麼久,竟是一點都沒有發覺。
“若山這孩子性子烈,自己的痛苦從來不願與其他人說,就算再痛苦,也會藏起來不讓其他人發現。”曾可說著,已經老淚縱橫,何宇辰所言沒錯,就算若山此番還活著,但日後還是會受到各種各樣的病痛折磨,生不如死。
曾伯母從滄九然懷中接過若山,緊緊的抱著女兒,泣不成聲。
“何宇辰,你當真看到了這一切,所以才會……”桑邑轉身看著何宇辰,有些不可思議。
“在來這裡前還不知道,就在方才與你交手的時候,突然間便看到了這樣的畫面。”何宇辰說道。
“可就算這樣,若山的這股力量說不定有其他方法可解,為何要取他性命?”桑邑還是不能理解,就算是曾前輩這麼說,就算是何宇辰看到了未來,就算若山身上有著可怕的神力,也一定有辦法解除……
絕不是……這麼被殺掉。
“取便取了,若你們想要絞殺我這個兇手,我也無話可說。”何宇辰認真的說道,不帶有絲毫的情感可言。
“何宇辰,我不管你所說的預言究竟有多少是真的,但若日後你再如此般行事,我定不饒你。”桑邑說道。
何宇辰淡淡的笑了笑:“那便等你親手斬殺我好了,不用等日後,今日若你要取我性命取便是,反正,你手上的那枚戒指我也要定了。”
何宇辰拿著龍涎稱,原本被狹間斬斷的聯絡,此時也恢復了,龍涎稱在何宇辰的手中閃爍著光芒,隨時準備與桑邑展開一場較量。
“狹間。”桑邑手中的狹間停在半空中。
電光火石之間,原本站在曾可前面沉默不言的申楚秋卻說了話:“得得得,我看你們還是別打了,你們二位的實力都了不得,這戒指只有一枚,你們再打起來,我們這些人都得被捲進來!”
而被他挾持住的滄子和也連忙說道:“這枚戒指絕不能交給你們。”
桑邑沒想到這申楚秋竟然會站出來說話,便也收回了手中的狹間。
“申楚秋,你來這裡做什麼?”桑邑看著這刀疤男人,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無相國的大殿之上,他偷取了同歸戒,又用這戒指從他們的手中換取了銀子,如今竟是還敢出現在它們的面前。
“桑邑小兄弟,你看我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