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時候,冰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肩膀,只見滄九然說道:“你殺了若山,我定不饒你!”
滄九然拔出冰劍,何宇辰肩膀上滲出了血,並且整個肩膀也被冰凍住。
“這就是海澤的寒冰劍的威力嗎?”何宇辰驅動龍涎稱,光芒覆蓋在他的傷口上,竟然一瞬間被治癒,就連原本被桑邑刺傷的手腕也恢復如初,這樣的力量,簡直是無敵的存在。
“還打嗎?”何宇辰看著滄九然,笑了笑。
“我就不信你能無限恢復!”說罷滄九然繼續用冰劍刺著何宇辰,縱使他身上已經被刺的千瘡百孔,也能在片刻間立刻恢復。
“九然,這龍涎稱本就有治癒之力,尋常的方法傷不了他,你過來幫我擋著這光刃,我來。”桑邑喊道。
滄九然頓了頓,轉身來到了光刃前,寒冰劍接替了狹間,狹間飛出,在何宇辰周圍轉起了圓圈。
“何宇辰,你已經輸了!”說罷,狹間竟是直接騰空飛起,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圓圈,紅色的圓圈迅速下落,將何宇辰周圍困在了中間,龍涎稱的光芒也在漸漸消失,看起來已經起了作用。
“輸?怎麼可能?”說罷他的衣袖中又飛出了幾枚赤銅環,分別衝著曾可他們飛去,江悠見狀立刻轉身去擋,而孫齊也用拳頭砸飛了那幾枚銅環,與此同時狹間再次畫了四五個圓,一個個的圓環將何宇辰緊緊包圍。
龍涎稱光芒閃爍幾次後徹底消失,何宇辰被困在了狹間所畫的紅色光圈中,像是一個無形的牢房一般。
可誰知,白色的光刃卻沒有消失,竟是增加了幾分力度,只有滄九然一人已經無力抵擋,那白色的光刃竟是繼續向桑邑飛來,電光火石只見,光刃穿透了桑邑的身體。
“桑邑!”站在原處的江悠驚呼!
眾人瞪大了眼睛,接下了光刃這一擊,桑邑怕是凶多吉少。
就連桑邑本人都沒有發覺,光刃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身前,桑邑看著自己的身體,他的腰間浮現出一道白色的光芒,難道說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可就在那一刻,他手上的同歸戒卻在發著光,與此同時狹間回到了他的身邊,而桑邑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
“同歸戒也主動選擇了你嗎?”何宇辰有些無可奈何,若是沒有這枚戒指締結聯絡的能力,將龍涎稱的力量轉接到龍涎稱自己身上,恐怕桑邑也在劫難逃,不得不說,桑邑這個小子當真命大,而這一切彷彿也在他意料之中,若是桑邑此番死在這裡,那便沒有未來所發生的一切了。
今日註定是拿不到戒指了。
“罷了。”何宇辰收回了龍涎稱,狹間所造的圓圈也消失不見。
“何宇辰,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明白!”
“不拿便是不拿。”何宇辰轉身準備離開,而黎澤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何宇辰!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剛才究竟是你手下留情了,還是這戒指……”桑邑原本準備追上去詢問,卻被孫齊一把攔了下來:“他走就走了,別追了,現在我們的首要問題是滄子和已死,海澤那邊不好交代。”
桑邑看著地上滄子和的屍體,皺起了眉頭,原本他是並不準備牽連進來的,可如今滄子和一死,事情變得複雜多了。
而滄九然卻回到了若山的身邊,將若山的屍體抱回了小屋裡。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但這一切對於曾前輩一家卻太過沉重。
幾日後,若山被葬在了花海之中,曾前輩和曾伯母特地用花海中最美的花製作了花環放在墓碑上。
所有人離開後,滄九然卻站在墓碑前久久不願離開,他蹲在墓碑前,擦拭著寫著若山名字的石碑。
桑邑站在原處看著滄九然的背影,走到他的身邊。
“節哀。”站在滄九然身後,桑邑想了很久,才終於開口道。
“桑邑,你說若山這一生究竟做錯了什麼。”滄九然望著墓碑,也沒有回過頭:“若山她最希望的便是能像尋常的女孩子一樣度過一生,可就是這樣的心願,她至死都沒有實現。”
“這或許便是她的宿命,就像我們,也有屬於我們的宿命。”桑邑說道。
“我不相信什麼宿命。”滄九然說道,從他第一次在海邊遇到若山開始,滄九然的人生便也跟著發生了巨大的逆轉,在曾家的這些年,滄九然第一次感覺到作為尋常人的快樂,若山心中的一切他都明白,對他而言,若山是他的妹妹,是他在海澤之外,最重要的人。
一股強烈的悲傷縈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