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桑邑的這番說辭,大長老一時沒有作答,而是望著桑邑,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回答一樣,眾弟子此時也炸開了鍋,隨著二長老和三長老的幾聲呵斥後,眾人又將目光紛紛投向大長老。
“桑邑,別信口雌黃,我們三個既然是黎家的長老,肯定是在為黎家的未來考慮,你大可問問這裡的每一個弟子,我們所做之事哪一件是背叛黎家?跟別說與何家勾結,誰人不知何家一直以來與我黎家就有恩怨,怎麼可能去與他們結盟。”二長老聽到桑邑的所言之後十分生氣:“桑邑小兄弟,你可知曉,這沒有證據就是汙衊。”
“你所言的黎洪黎彥一事當時不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嗎,當時你也在場,黎彥也親口招供是何宇辰所為,並非大長老。”三長老也解釋道。
“若三位長老不信我所說,可以喊黎彥過來一問便知。”桑邑說道。
“黎彥他這些日子一直抱恙,在本家修養,如今卻是不方便出來。”大長老終於開了口。
“我們可以回本家探望他,順便詢問此事,怎樣?”桑邑望著大長老的眼睛,那一刻,大長老的眼神的確有些閃躲,顯然是在隱瞞一些秘密,但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的確是他所為,當年在何家庭院,何宇辰已經有意無意的將這件事說了個大概,當時桑邑還對此有些懷疑,可自己才剛從無相國回到瀧山,他便已經知道了訊息,而在無相國,唯一知道自己動向的也是何宇辰他們,這不用想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桑邑,你既然不願交出古銅器,便已經決定與黎家決裂,自此黎家的事便由不得你來管。”大長老義正言辭的說道。
“如今黎前輩已經不在,自然是你說得算,我無可辯駁,但大長老你要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桑邑的語調也變得十分強硬,絲毫不容置疑:“瀧山如今的局勢明顯是何家獨大,排除這幾年一直並未參與瀧山爭端的孫家,黎家的地位岌岌可危,黎元青在時可是一直主長抵消古鍛派的血鍛術,並且不再使用血器,可你在位後,卻興起復闢,甚至讓本家弟子開始整日練習鍛造這些血鍛器物,這樣的做法與何家有何分別?”
“不鍛造這些器物,難不成日後讓何家打我們就像碾死螞蟻一樣容易嗎?再說血鍛術原本就是我們黎家的東西,上古黎追使用它使瀧山走入九州十二古國之位,如今我們也能用它重新找回黎家原來的輝煌,有何錯?”大長老對持道,顯然他是認定了血鍛術的好處。
“可這不是黎家的初衷,也不是黎前輩的本意,黎家因為血鍛術落寞,如今又要用血鍛術重新走那條殘殺無辜生靈的老路嗎?”桑邑說道。
“這世上本就是強者才能生存。”大長老似乎不願再與桑邑浪費口舌,命令身後的弟子們將桑邑他們再次圍堵了起來,再次設好陣法,想必將他們一舉拿下也不是難事。
“大長老,這一站看來你們是不戰不休了?”桑邑也拿出六角古銅盒:“那就讓你們看看,黎追所造之器的威力好了。”
沒想到桑邑絲毫不拒戰,反而願意打這一場。
方才三位長老也見識了狹間之刀的力量,因此這一次他們覺得與弟子們一同設陣,加上他們三個的力量,這一次,應該沒有問題了。
剎那間,弟子們再次用新的方式驅動器物,而三位長老也站在了三個不同的方位壓陣,黎家的血器在各個方位形成了陣眼,死死的圍出了一個空間,周圍的環境剎那間發生了變化,桑邑目力所及之處皆是深藍色的流光,腳下踩著的已經不是尋常的地面,而像是鏡子一樣的地方,低下頭,還能映照出自己的模樣。
孫齊他們也一同進入了這個幻境,就在他們三人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幻境中傳來了大長老的聲音:“這是我們用血銅器設下的須彌之境,在這個幻境中,你們所看到的將會是你們內心最大的恐懼,稍有一絲動搖,你們所受的傷害將會是實實在在的,現在交出古銅器,我便繞您們的性命。”
“古銅器我是不會交給你的。”桑邑說罷,火龍騰空,意圖衝破這幻境的屏障,可古銅盒上的力量在接觸到天空的一剎那便化作虛無,消散不見了,他又嘗試狹間,可還沒等狹間飛起,突然他感覺腳下的地面變得凹凸不平,他甚至連站都站不穩了。
再一回頭,孫齊他們已經東倒西歪的半跪在地上尋找平衡。
“這什麼鬼玩意兒,這地面怎麼還成搓板了呢!”孫齊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找到平衡點,可還沒等他挪動身體,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大的黑洞,將他整個人吞了進去。
“孫齊!”桑邑想上前拉住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