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點了點頭,總之這件事與他海澤而言百利而無一害,交給他們也無妨。
也就在這時,桑邑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又立刻問道。
“海皇,九然的事,我還是希望你能還他清白。”
“桑邑,海皇方才已經在眾人的面前,還了我清白,並且,將水鱗的事也徹底公佈了開來。”可桑邑的話還沒有說完,滄九然就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
“真的嗎?”桑邑有些難以置信,自己才在那鯨魚肚子裡待了多久,外面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之後再說。”滄九然說道。
海皇看著他們,接著喊了人進來,帶他們去休息的地方,之前說的話也算,為了感謝他們帶回水鱗,他們可以在海澤隨意遊玩,以貴客之禮相待,他們想在這裡待多久便可以待多久。
“海皇,我帶他們去吧。”滄九然望著海皇說道。
海皇揮了揮手,示意可以。
在滄九然的帶領下,桑邑和曾可被帶到了休息的地方。
但不得不說,這海澤的屋子就是與陸地不一樣,就連這尋常的客房都是由巨大的蚌殼做成,從床,到桌子,都是各種各樣礁石和貝殼所造,周圍的各種裝飾全都是珍珠和水晶石,就連吃食都是魚蝦河藻。
這還是桑邑第一次如此真實的體驗海底的居住,在這之前他想都不敢想有一天會下到海底來,並且見到這麼多的鮫人,還吃上了這鮫人所吃的食物。
桑邑不由想到,早知道就應該帶著孫齊過來,這傢伙吃遍了各處的美食,怕是還沒有嘗過這海底的食物。
“九然,海皇為何突然又還了你清白?之前還要將你趕盡殺絕,到底是怎麼回事?”桑邑連忙問道。
“這件事我也不清楚,海皇與你交手回來後,只是拉著蒼連在屋後說了些什麼,後來便將是一場誤會的事向整個水族澄清。”滄九然這麼說,可他自己心中也是藏著很多疑惑,海皇那時分明是要取自己性命,如今又還了自己清白,這一來二回,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這海皇的性格一直都如此?讓人琢磨不透?”
“也不是……”被桑邑這麼一說,滄九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
“海皇這麼對你,你都還為他說話?”桑邑看著滄九然都替他覺得不值,再看看滄九然這一身的傷,說道:“罷了,你還是趕緊回去治療傷口吧。”
滄九然低頭看了看他的魚尾,傷口還在往外淌血,可他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大概知道海皇為何如此對我了。”
“什麼?”桑邑瞪大了眼睛:“那是為何?”
“這件事恐怕與蒼連有關。”滄九然說道。
“你這越說我越糊塗。”
“這件事恐怕要從我和蒼連結拜開始說起。”滄九然說道。
滄九然和蒼連原本並不相識,在海澤,滄九然一直是海皇身邊的親信,作為親信,他卻對海皇無比的崇拜,海皇的一切他都知曉,海皇對他也是十分信任。
那日滄九然奉了海皇的命令,卻海澤的紅珊瑚叢中尋一枚粉色的蚌殼,採裡面的珍珠回來,磨成粉用來做特殊的染料,用來書寫海澤文獻。
因為這種珍珠粉所做成的染料,不會被海水侵蝕,更不會輕易的脫色,存放千百年不是問題,因此這珍珠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
紅珊瑚叢中有許多毒蟲,十分危險,想要進去,必提前在身上塗抹上防蟲的海泥,並且還要準備細網,若是毒蟲太過密集,便可以用細網阻擋這些毒蟲的襲擊。
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滄九然便來到了紅珊瑚叢,原本他準備從珊瑚叢最稀疏的那邊走進去,畢竟珊瑚越少的地方,毒蟲的藏身之處也少,也不容易驚動它們。
可就在滄九然準備進去的時候,卻看到裡面好像還有什麼人在,並且此人正在被一群紅色的毒蟲圍攻,整個身體都被包了個嚴實,再這麼被毒蟲啃咬下去,非得丟了性命不可。
滄九然立刻衝了進去,不顧毒蟲的撕咬,將那個傢伙從裡面拖了出來,那些毒蟲見又多了一個人,便立刻蜂擁而上,這些蟲子雖然只有手指粗細,可嘴巴里全都是牙齒,鋒利無比,只要被咬住,不僅會中毒,還會被撕咬掉血肉。
好在滄九然準備了細網,擋在了兩人身後,那些毒蟲撞在網上,便無法繼續前進,滄九然拖著受了重傷的人,來到了珊瑚叢邊上。
再一看,此人也是海澤的人,只是面孔十分熟悉,正是海皇的最小的兒子,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