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間它好像沒了意識。”桑邑望著同伴,眼裡滿是絕望,難道說狹間這一次真的消失了嗎?就如那隻死掉的塗生獸一般。
“沒有,其實剛才……”江悠原本準備將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告訴桑邑,可就在此時,他們旁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球,光球裡似乎還站著一個人。
伴隨著光球漸漸消失,那人的模樣也清晰地浮現了出來。
桑邑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此人正是那個帶走了阿三的男子,也就是君離山的仙家,或許,也不僅僅是尋常仙家那麼簡單。
只見他看著眾人,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好像這裡發生的一切他都已經知曉,他的眼睛好似一個年邁的長者,徹悟通透,俊朗的面容卻讓他看起來並沒有他眼裡的那種通透。
光是站在那邊,便掩蓋不住他身上與生俱來的疏離感,就好像一塊無暇的美玉,讓人可望而不可觸碰。
他轉身,看向子言和窮奇,當年便是他親自任命子言作為長老鎮守君離山,並且與其他四位長老一切守護煉魂爐的結界。
可就在半個時辰前,他還在居所中小憩,卻感覺到山下出現了一股強大的魔力。
果不其然,在這個浮生世中,發生了異常可怕的事件。
“子言,為何浮生世會出現裂縫。”長衍詢問道:“你可知這煉魂爐一旦有空隙,裡面的任何一隻妖魔,都會讓君離山甚至整個九州覆滅。”
“是塗生獸的預言,當年我繼承長老之位的時候,救了三隻塗生獸,其中一隻為我設下了預言,今日便是應驗之日。”子言如實地回答道。
“難怪。”長衍好像立刻明白了一樣:“這些年你設下浮生世,看來並不僅僅是為了守護君離山。”
“仙君,子言有罪,子言知道預言後未能告知仙君。”子言立刻俯身謝罪,想要尋求仙君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你可知,你方才造成的後果,差一點不可挽回。”長衍繼續說道。
“子言知道,可子言也用了全力在挽回,仙君,這件事很複雜,一時子言也說不清楚,不如我們先上山。”子言說話間,看了一眼桑邑他們三個。
“和他們有關?”長衍問道。
“是。”子言說道。
長衍轉過身,看著桑邑。
只是這一眼,讓長衍也有些詫異,這長臉酷似一個人,甚至連身上那股狠辣的戾氣都十分相似,他甚至覺得,那個人好像又回來了一樣。
“還真是個麻煩人物。”長衍走到桑邑面前,指著他手中的狹間問道:“這把刀是你的?”
“是。”桑邑點了點頭,再次握緊了狹間,生怕這長衍會將它拿走。
“方才這裡的裂縫也是你用這把刀封印的?”長衍繼續問道。
“不是封印,是將兩個空間的聯絡徹底斬斷。”桑邑回答,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叫長衍的傢伙方才明明不在這裡,卻知曉是他用狹間,斬了裂縫。
長衍將臉靠近桑邑,望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這雙眼睛裡看出什麼一樣,可事實卻是,他竟是將手放在狹間的刀身上說道:“這把刀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顯然這不是桑邑想聽到的話,狹間不可能死,刀身都沒有損壞,狹間的生魂應該依然在裡面才對,只是因為方才損耗太大,所以此時無法回應,它不可能死。
“這把刀消耗了它全部的魂力,如今已經迴天乏力。”長衍繼續說道:“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救他。”
“你有辦法?”桑邑皺眉。
“跟我上君離山,你們既然是外來人,自然要將你們的身份徹查清楚。”
“好。”桑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若他真有方法讓狹間醒來,大概任何事他都會答應,更何況如今只是上山這麼簡單。
於是,在長衍和子言二人的帶領下,他們三個順利地來到了君離山上。
這君離山的確不愧仙山之名,光是上山的路上就滿是雲霧,周圍百花瀰漫,透過雲層隱約能看到君離山的大殿和房舍,裡面來來回回走動的人,在霧氣的襯托下好像真的是在天上行走一般。
難怪外面的人會稱他們為仙家。
穿過了雲霧棧道,他們便來到了君離山的庭院,這君離山的居所建造也十分好看,所有的建築都是用古木所造,亭臺樓閣,房舍殿堂,應有盡有。
正殿的庭院裡,種著一棵巨大的百年銀杏樹,巨大的樹冠遮天蔽日,好生壯觀。
這一路上,他們見到的君離山的人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