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離山的仙家居所裡,都會放著一盞長明燈,這長明燈是由每個仙家自己的神魄所造,長明燈的作用便是穩固這山上每處居所之外的氣,這種氣是特殊的屏障,能夠完全阻隔外界的干擾,利於安靜的修行。
而此時長衍帶他們去的位置,正是君離山上用來議事的正殿,而這君離山的正殿,也看起來仙氣凜然,裡面的擺設都十分講究,全都是用古木所刻的物品,並且每種木刻的選木皆是來自君離山各處的植被,自雕刻起便帶有不同的靈力,因此會發出淡淡的淡黃色的微光,宛若流螢。
光是看著便能想象,一到晚上這裡便會流螢點點,宛若星辰。
這裡除了這些木刻之外,牆上還掛著一副畫,可當桑邑看到這幅畫的時候,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再江家祠堂裡看到的壁畫,那些意義不明的壁畫,卻十分有特點,像是在講述什麼故事一般,桑邑原本以為只有江家的祠堂裡才會有這種壁畫。
“怎麼這裡也有這些壁畫?”江悠看著牆上的畫,也覺得十分驚訝,按理說他們江家流傳下來的壁畫只有那幾幅,不可能有重複。
“這壁畫你見過?”聽到江悠的疑惑,長衍也略有些驚愕,這壁畫在君離山第一位上仙來此處時便已經有了,按理說一直都在君離山上,不可能再到它處。
“在我家的祠堂裡,有一模一樣的壁畫。”江悠說道:“為何這裡也有一模一樣的畫,仙君可知道這畫中的意思?”
“這畫……”長衍望著這幾幅長卷,當年君離山建山之時,便將此畫帶來,一直襬在這君離山的正殿當中,沒有人知曉這畫中所記錄的內容,就算是他,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甚至連君離山上的占星之術都無法窺探一二,這壁畫就如同一團巨大的謎團。
“連你也不知道嗎?”一旁的孫齊長衍似乎說不出所以然,也大概知曉答案了,索性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
“正如你所言,連我也看不出端倪。”長衍回答。
“果然。”孫齊走到那幾幅畫的面前,捏著下巴端詳著,這畫上的內容直接看上去的確像是在講述什麼故事一般,前幾張好像還能看出點名堂,可這後面的幾幅的確很是模糊,甚至連畫面的輪廓都看著十分怪異,一眼看上去像是祭祀,又像是一堆人圍在一起鍛造一件器物一樣,若是看前幾張好像還有些眉目,可這最後一張實在是很難去理解。
“歷代君離山仙家都曾研究過這幾幅話,可上面的內容卻始終無人能解答,到我這裡,也沒有任何的眉目,只是這位姑娘說你家中也有一般模樣的,倒是讓我十分好奇你的來歷。”長衍看著江悠,不由的暗自窺探了天機,卻發覺,此女的確不一般。
“我大都江家獨女。”江悠說道。
“江家?就是那個在大都曾不可一世的江家?家主名叫江鎮。”
“正是。”
“原來如此,難怪我方才窺探你的來歷,卻感覺到一股異樣,江家可是上古一直延續至今的世家,據說一直儲存著相當厲害的秘術,能夠讓人返老還童,甚至達到永生的目的。”長衍說這話的時候,望著江悠的目光卻出現了一絲詫異:“你身上的那股力量難道就是由此而來?”
“這不可能,難道你是曾經的那個……”長衍走到江悠面前,難怪方才看她的模樣有些熟悉,甚至連名字都完全一樣,她難道就是上古江家那名人器,江悠。
“正是。”江悠好像也知道長衍的疑惑:“可上古的記憶,我根本沒有,我只是江悠,身在長庚年間的那個江悠。”江悠說道。
長衍看著江悠,從這個女子的眼中他看不到那份疏離,古籍中記載,那個江悠曾是唯一一個將古銅器從黎追手中拿走的人,拿到古銅器後,她便離開了黎追回到大都,也在同年,黎追也下落不明,十二古銅器也隨著他一同消失。
沒有人知道黎追到底去了何處,甚至連九州其餘的幾個古國的君主,也出現了更替,有一些在後來的幾年中逐漸隱秘,好像在可以儲存著什麼秘密,長衍作為君離山上仙,也略有耳聞,而這些秘密究竟是什麼,是不是與黎追有關,也不得而知了。
“這壁畫你們江家難道也不知道上面的內容嗎?”長衍問道。
“我不知,可能爹爹知道。”江悠回答。
長衍沒有說話,似乎也沒有料到是這樣的情況,他君離山的畫的來歷,說起來也蹊蹺的很,是當年第一位仙君帶來的,可他未從向後來入山的弟子們說過此畫的來歷,甚至連畫的內容都不曾提起,可這畫一直被掛在這裡,讓每一屆弟子們觀摩,就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