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時間不比他們其他幾位,因此對上古時期的事也是一知半解。
“先代仙君不僅不牴觸黎追,想反竟還與黎追成了朋友,他將煉魂爐的秘密全告訴了黎追。”蕭儀說道這裡的時候露出了一絲笑意:“你說是不是非常有趣。”
子言十分疑惑,既然君離山也對黎追身上的戾氣有所忌憚,甚至還懷疑他會成為真魔,為何又將爐子的事告知於他,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實在是讓人難以揣摩。
“是不是先代仙君已經知道今日的爐子會出問題,告知黎追爐子的事,便也是對他的試探?”子言雖然不確定,但他們君離山的確沒有必要與黎追這樣的人有所關聯,正所謂正邪不兩立,說的便是如此。
“試探那是肯定的,黎追想要尋得心儀的異獸,必然得來君離山,想必當年的先代仙君發現了一些你們不知曉的事,就好比關於煉魂爐的。”沒想到一旁的窮奇竟是睜開了眼睛,饒有趣味的看著兩人:“當年黎追好歹也是瀧山之王,身上的力量說好聽了只是令人畏懼,說不好聽了,便是能吸引怨力最強的邪祟,他來君離山,那些煉魂爐中稍微強大一些的妖魔,自然能感知到他的存在,同類相吸,我看上一代仙君不會看不出來。”
“你們想想這煉魂爐上的裂縫,究竟是何時出現的。”窮奇接著說道。
“是三年前。”子言說道。
“那時我還在山下,所以並不知曉。”蕭儀也說道。
“這就對了,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去問那個小子,恐怕他真正觸碰到古銅器時,也是三年前。”窮奇望著原處在晾衣服的桑邑。
子言和蕭儀顯然不敢相信,但子言還是走到了桑邑的跟前,桑邑感覺到身後有人,便回過頭來,才看到竟是子言。
“子言仙家可是願意將塗生獸借給我?”桑邑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後一件衣服放在了晾衣架上。
“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子言說道。
“什麼問題,仙家大可問,我一定如實告知。”桑邑說道。
“三年前,你可有接觸到黎追的古銅器。”子言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三年前?”桑邑皺起了眉頭,三年前他還在大都邊塞的那個小鎮上生活,古銅器接沒接觸不知道,可他那時候十分熱愛鍛造術,在鎮子裡到處研究不同鋪子裡的銅器,一旦鎮子上出現商販,便立刻跑到集市裡去掏一些精美的器物,後來拿到了那枚藤花簪。
“你是說藤花簪?”桑邑問道。
“原來如此。”子言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也就是在桑邑拿到藤花簪的時候,君離山上煉魂爐裡的妖魔感知到了力量的源頭,煉魂爐出現了裂縫。
桑邑的確是這一切命數的關鍵,子言甚至覺得,桑邑是否就是黎追本人留在這世間的一抹殘魂所化……
“桑邑,你拿到簪子的時候,沒有發現它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嗎?或者是你自己,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的感覺嗎?”蕭儀也走到桑邑面前問道。
“並沒有,拿到藤花簪的時候,我只覺得它只是個尋常雕刻精緻的銅器。”桑邑說道:“若不是之前在炤雲國簪子與騰蛇杖產生了作用,我到現在都不會懷疑它也是古銅器之一。”
“我可以看一看那枚簪子嗎?”蕭儀問道。
“不在我這裡,我將它送給了江悠。”桑邑說道,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他第一次遇見江悠的時候,沒想到,一轉眼竟是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
“這麼重要之物,你竟然送給別人?”蕭儀只覺得不可思議,若是尋常人,知曉這簪子有強大的力量,定然會放在自己的囊中,怎會輕易送人。
“蕭前輩,子言仙君,不知為何你們如此在意這簪子?”桑邑被問的也是雲裡霧裡的,他來這裡是求一隻塗生獸,可看他們的模樣,好像自己出現在這裡是一件天大的事一樣。
“沒什麼。”蕭儀接著說道:“我們就是好奇一問,你得到塗生獸,修復好了狹間,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自然是尋找放在君離山上的另一件器物。”桑邑說道:“我和孫齊他們來此處,便是為了這個。”
“你的意思是君離山上也有黎追的器物?”子言顯然沒有料到,他從未聽君離山上的其他人提起過,詫異的又看了看蕭儀,可蕭的表情足以證明,這件事他也不知曉。
“沒錯,的確有一件。”桑邑說道。
“桑邑小兄弟,老夫想再問你一個問題。”蕭儀說道。
“前輩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