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可你救了我,告訴顧衡仙君,說不定能讓他還你自由呢?”
“自由?”子姝笑了,她們三妖魔被關在這爐子裡已有近千年的時光,他們自被封印開始,自由這個詞便成了奢望,這煉魂爐看似輕飄,可這爐子幾乎是堅不可摧的,說起爐子的來歷,這便更是久遠了,據說當年九州繁榮之時,便有十二個部族發現了來自地底的白滄石,而這種白滄石集合了天地之氣,相當堅固,並且用它做成的器物,能夠封印魔氣。
他們三魔出現的時候,恰好這爐子也被部族們鍛造而成,這些部族推選出的那位首領,使用上古黑銅石,將他們強行封印在爐子中,並且將爐子抬到了君離山的山谷中,命令所有族人不得擅自開啟爐子。
自此,他們三魔再沒能走出這深邃的煉魂爐,爐火雖然能煉化一部分妖魔,可對他們三魔來講,根本不足為據,在爐中最奢望的,便是自由。
“罷了,小娃娃,等你出去之後,自會知曉我是何人。”子姝說道:“但你記得我的話,切莫告訴他人,我曾救過你。”
“好。”長衍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可既然對方要求自己這麼做,那便答應下來。
子姝帶著長衍走到了煉魂爐的出口,這煉魂爐被結界封鎖,他們妖魔是不能靠近分毫的,可長衍是尋常人,透過這裡很容易。
就這麼長衍告別了子姝,回到了爐子外。
與此同時,得知訊息來尋找他的長老也出現在了爐子邊上,見到從爐子中走出來的長衍也是欣喜萬分,畢竟爐子裡妖魔橫行,若是長衍遭遇不測,他也有不可挽回的責任。
長衍也一直履行著與子姝的約定,這幾百年來,從未向他人提及自己的在爐中所遇之事,甚至連顧衡仙君問起都沒有說出真實的情況。
直到今日,他再次遇到了子姝。
“子姝,你認真再回答我,桑邑他真的不是魔主?”長衍繼續問道。
長衍直到子姝是三魔的時候,已經是顧衡仙君離開的時候,偶然巧合,他在君離山的永珍鏡中偶然發覺,裡面記錄了煉魂爐中關押妖魔的資料,其中有一個便是關於身負悲鳴之力的妖魔子姝。
那一刻他才知道,那日在爐中救他的,正是與他們水火不容的妖魔。
“長衍,以你我的交情,我何至於騙你。”子姝認真的說道:“那日,你可是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分外親暱呢。”
“那是我不知你是妖魔,年幼無知而已。”長衍說道:“妖魔就是妖魔。”
“現在的你,果然和以前那個哭鼻子的小娃娃不同了。”子姝笑了笑,走到桑邑的面前,用指甲觸碰桑邑的臉頰,卻被桑邑躲開。
“子姝,那日在無相國,無相國主手中羅盤裡的那抹黑暗之力可是你所為?”桑邑問道。
“什麼黑暗之力?”子姝十分詫異。
“不是你做的嗎?背後暗殺我。”桑邑也十分驚訝。
“我們妖魔雖然對人狠辣,可也不是偷雞摸狗之輩,沒必要搞什麼背後偷襲。”子姝顯然對桑邑的懷疑很是不滿,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桑邑:“那日無相國之戰,若不是因為那個小丫頭,或許我早就真正離開爐子,甚至此時可能已經與其他二魔一起將這君離山掀翻了去。”
“妄想。”長衍冷冷的說道:“如今我是君離山的掌門人,自然不會讓你們這些妖魔為所欲為。”
“姐姐好怕哦。”子姝故意做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接著又說道:“長衍,你猜這煉魂爐上為何會出現裂縫?”
“不是你們從內部破除的嗎?”
“錯了。”子姝說道:“正如你懷疑旁邊這個年輕人是魔主一般,那日整個煉魂爐內的妖魔,全都感知到了一股強大的魔力,這股魔力彷彿再召喚這裡所有的妖魔,我們在爐子裡感覺到,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甦醒了。”
“是魔主?”長衍說道。
“沒錯,應該就是魔主,只是我們感知不到他的位置。”子姝接著說道:“那天這裡的妖魔全都沸騰了,擁擠在爐子的出口處,他們渴求著外面這股魔力,拼盡全力想要衝魄枷鎖,也就在爐子裡全部妖魔將力量集中在一點的時候,你猜發生了什麼?”
“什麼?”
“我們被捲入到了一股時空錯位的空間裡,在那個空間中,我們看到了另一個人。”子姝說道:“你猜是何人?”
“難道說是黎追?”還沒等長衍回答,桑邑卻給出了答案。
“聰明,正是此人。”子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