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悶暈了。”孫齊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藥瓶看了看,這些日子光是敷藥傷口也沒見好多少,是不是這藥用得不對。“不過你小子運氣真不錯,經歷了這麼多危險的事,身上連個劃痕都沒有,羨慕咯。”被孫齊這麼一說桑邑這才意識到,好像自從在牢房裡做了那個離奇的夢之後,自己身上所有的傷全部都好了,甚至連之前墜崖的擦傷都不見了,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孫齊,我懷疑,這六角古銅盒可能真像你說的,有神奇的力量。”桑邑一臉嚴肅地說。而孫齊卻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然後撇了撇嘴道:“你才知道?”“實際上,我差一點死在牢房裡。”桑邑說道,但他也不確定孫齊究竟會不會相信他後來所說的話。桑邑將自己在江府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孫齊,孫齊聽後也是皺起了眉頭,雖然桑邑說的那些夢境可能不一定是真的,但桑邑說的起死回生卻並不是道聽途說。早年的時候,孫齊就在家中聽長者說過,上古黎追活著的時候,手中持有一個六角古銅盒,據說那盒子能讓人起死回生,一開始也有人不相信,後來他們親眼見到黎追身受致命重傷後一日之內痊癒的樣子,簡直就是神蹟。雖說是族人口耳相傳的話,不一定全部是真的,但最少也有七八分真。但孫齊也拿過桑邑手中的盒子看了半天,盒子除了表面上滲透進了血汙之外,並無其他特別之處,放在那裡看著就是個雕刻比較精緻的古銅盒子。兩人思考了許久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先把盒子收藏起來再說。“對了,剛才那黎澤說明天你們要和黎前輩去鍛造什麼神杖是怎麼回事?”桑邑問道。“就是之前黎前輩與你們大都皇帝離淵達成的協議,離淵交還黎家古卷,黎前輩為其鍛造神器。”孫齊說道。“鍛造這東西做什麼?難道黎前輩也會鍛魂之類的?能造出那種有神力的器物?”桑邑一連串的問題,讓孫齊也不知道該先回答哪一個。“為了鞏固國力唄,大都皇帝也知道黎元青的名號,讓黎前輩鍛造神祠祭器,一來利用黎姓族人的歷史聲望,二來在民間建立威望,再利用古卷神器的名義讓一些愚民們相信,這大都帝的權威相比瀧山神鍛要更勝一籌。”孫齊回答,“而且,你別忘了,黎元青一脈並非和黎追一樣的古鍛術,但凡有神力的器皿,製作方法都非比尋常,黎前輩一直不喜黎追的鍛術,因此也並不會去用那些詭異的鍛造術,我之前給你講的那些鍛人,鍛魂的事也都是黎追在世的時候才有的,黎追死後這些鍛術都消失了,黎前輩去鍛造有神力的器物根本就不可能。”聽完孫齊的話後桑邑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如果單單為了鞏固國力,那這些也已經足夠了,完全沒必要再去找什麼六角古銅盒,除非他有其他的目的,而這目的就在六角古銅盒身上。“我覺得會不會這離淵也想利用六角古銅盒的力量,不然也不會派這麼多人去尋它。”“你可說到關鍵咯,這離淵不僅想要古銅盒,甚至還想找更多的上古神器哩。”孫齊一抬腳,整個人盤腿坐在了床上,不顧形象地拿起桌上的一串葡萄吃了起來,“人心哦,可是沒窮盡的。”“總之吧,我們呢,作為局外人,這些事還是少摻和得好,你看我這肚子,要是不去尋這盒子,也不會這樣。”孫齊指了指自己的傷口,繼續說道:“等銅杖鍛造好,我們就把盒子給黎前輩,讓他處理最妥善。”因為臨時安排桑邑跟隨黎元青,因此這邊的房間也沒有空餘,這一晚上桑邑都是和胖子孫齊擠在一個床上,孫齊睡覺不僅打呼嚕還亂動,弄得桑邑一晚上都沒睡著。一大早就頂著兩個熊貓眼和大家一起來到了鍛造青銅杖的地方。可誰知道這鍛造窯裡會有這麼多人,除了黎元青和他身邊的這幾個弟子之外,還有許多大都的鍛造師,光是從燒製模具的窯子到澆灌池的路上,就來來回回的有十幾個人在忙碌,桑邑抓住其中一個人詢問,才知道這裡都是為大都神祠做銅器的。跟隨著黎前輩,他們來到了靠裡面的一個窯子前,這邊的窯子人不多,剛好可以使用,而黎元青也讓其中兩個弟子收拾場地,準備制模具。而那個叫黎澤的全程一直在嘀咕著,說這離淵皇帝太猖狂,既然興師動眾的請黎前輩來鍛器,卻把他們安排在這種閒雜人等眾多的地方,根本就是不把黎前輩當回事。但黎前輩本人似乎並不在意,而是在小心翼翼的和著泥土,一邊還示意弟子們儘快把銅石放在爐子裡煉汁。桑邑作為新人,只是被安排做一些搬柴火的事,而孫齊也作為輔助幫著黎前輩準備材料。就在桑邑抱著一堆柴火路過一個土窯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灰頭土臉的老頭領著一個五六歲小娃娃蹲在爐子前,小娃娃手裡拿著個布娃娃喊著爺爺給他講故事,而老頭兒卻始終沒有放下手裡的活兒,讓小兒去旁邊玩。小兒手裡的布娃娃長得十分奇怪,圓圓的腦袋上有一個犄角,背上還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