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偷偷摸摸的從草叢裡爬了出來,他身著獸皮裹腰,腳踏鹿皮長靴,不像是鎮裡的人,到更像是山裡的獵戶,只見他向前走了幾步,剛好走到樹下。那人眼睛一直盯著軍隊前行的方向,皺了皺眉,接著從身上揹著的包袱了翻出了幾張紙,也不知道上面寫了些啥,桑邑離的太遠也看不清,這個男人偷偷跟著軍隊做什麼?就在桑邑想往前探探身子看看紙上內容的時候,突然背後的樹枝發出噼噼啪啪的一陣聲響,自己搭吊床的樹枝兒竟是突然斷了,桑邑整個人毫無防備的就從樹上掉了下來,不正不歪剛好落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什麼鬼東西,砸死你孫爺爺了,好傢伙這樹上咋還掉下個猴兒?”桑邑只感覺後背軟乎乎的,扭了扭身子,換個姿勢,這麼躺著還挺舒服的,哎,不對他說的猴兒好像是自己。“你才是猴兒!會不會說話!”桑邑想要站起身,卻發自己被吊床的繩子給纏住了,扭動了幾下發現繩子的一頭被身下的男人給攥在手裡。“不是猴兒咋還有尾巴!不管你是啥玩意兒趕緊給爺下來,壓的我都快喘不過來氣兒了!”背後的男人咆哮著想要讓桑邑趕緊下來。“那不是尾巴,那是繩子,你不鬆開我站不起來!”桑邑也咆哮著。男人一聽愣了愣,抬起手看了看手裡握著的東西,然後立刻鬆開了手,嘴裡還嘀咕了幾句真晦氣。桑邑一個咕嚕滾想站起來,結果腳下又踩到了繩子另一端上,第二次砸在了這男人的身上,兩個人面對面,差一點就親上去了,而那男人瞪大了眼睛,使勁兒撇開嘴巴,連臉上的肥肉都跟著堆到了左半邊臉,樣子有些滑稽。桑邑驚呼一聲,驚飛了幾隻麻雀,他連忙站起身,向後又連著退了幾步,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個連著被自己壓了兩次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肥胖男人。“臭小子!孫爺我只喜歡女人,對男人可不敢興趣,你別投懷送抱!”躺在地上的男人吃力的坐起身,捂著胸口一陣齜牙咧嘴。“呸呸呸,誰投懷送抱!你個死胖子別胡說八道。”桑邑連忙反駁道,“我是剛才從樹上不小心摔下來的!”“樹上?你沒事兒上樹學猴子上樹摘果子吃嗎?”那胖子也毫不客氣,上下打量了一番桑邑,又是一通數落:“看你這瘦的跟柴火似的,砸下來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帶保留的啊,孫爺我這腰都要給你砸折了!”只見這個自稱孫爺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撿起了掉落的幾張紙,然後一股腦全都塞到了包袱裡。“行了,也不跟你廢話了,孫爺我還得去辦大事兒去,你呀,一邊摘果子玩去。”說著那胖子就大步流星的準備繼續趕路。桑邑也不想和這胖子有太多的交涉,撿起了地上的行囊準備繼續趕路,卻突然發現包袱輕飄飄的,再一翻,裡面的銀子竟然全都不見了。仔細一想,一定是剛才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掉在了那胖子旁邊,被那胖子給拿了去。於是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那胖子的胳膊道:“你還我銀子!”那胖子見桑邑拉住了自己,轉過頭一臉不耐煩的用手扒拉開桑邑的手,又把自己的包袱往身後背了背,眼睛咕嚕嚕一轉,說道:“臭小子,我剛才受了傷都沒問你要賠償,你怎麼反倒問我要銀子?”“我剛才從樹上掉下來,包袱就落在你旁邊,一定是你剛才收拾那幾張破紙的時候一股腦裝到你包袱裡了!”桑邑攔在胖子的前面並不打算讓他離開。“嘿,我說沒有就沒有,怎麼,你還想打架嗎?知道你孫爺爺是做什麼的嗎?”胖子突然瞪著眼睛,豎起了眉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桑邑看著胖子的意思也是不準備還了,看看他們的體格差距,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不能強攻,看來就只能智取了。“你也是鍛造師嗎,剛才我看到你手裡那幾張紙上繪的都是一些個銅器,不過我覺得你那些紙上畫的銅器都是仿造品,有幾張還好像還是仿黎元青大師的手筆。”桑邑說道。“我穿成這樣你都能看出我是鍛造師?”胖子被桑邑的話一驚,又把身上的包袱往後推了推。“剛才從你身上聞到了一股子土窯子味兒,這種土窯味兒是燒製銅模具的泥土味兒,這種味道只有經常在土窯裡的人身上才有,雖然你打扮的看起來像獵戶,但手上並沒有時常拿弓箭刀槍留下的繭子,卻反而有被火灼傷的痕跡,這傷痕應該也是燒製銅漿時候不小心燙的吧。”桑邑指著胖子的手說道。“看不出來呀,臭小子你也有點門路,還知道黎元青?要不是孫爺急著有事去辦,還真想聽你詳細給我說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騙孫爺我拿出圖紙給你看,到時候你再搶我包袱把你那幾兩碎銀子拿回去。”桑邑沒想到這胖子竟然如此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心裡的小算盤。“你看你都承認拿了我的銀子!快還給我!”桑邑有些急了,顯然這胖子有點難對付。“不還。”胖子一仰頭,給了桑邑一個白眼兒,準備接著趕路。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