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去梳洗一下,讓你哥趕緊送藥去!我還有賬目沒算完,先去進去了。”桑老爺子一甩袖子說著走進了賬房。見到桑鈺,桑邑的臉色露出了喜色,連忙拉著妹妹出了鋪子,在一處角落停了下來,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一枚銅簪,欣喜若狂地說道:“鈺兒你看,今天我淘到了什麼!”“不就是一支銅簪嗎?”桑鈺看著這銅簪,除了做工確實精細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反而因為是銅製,所以看著要比市上買的玉器廉價許多。“這可不是普通的銅簪,這可是出自瀧山鍛造大師黎元青的手筆,你知道黎元青嗎!那可是全九州最有名的鍛造大師!九歲就跟著師父走南闖北,鍛出了不少器物,有些還被皇室收藏,價值上千萬銀兩,據說他祖上曾是鑄師黎追的座下弟子!黎追你知道是誰嗎!古時候傳說他是唯一一個能鍛造人靈魂的鑄師!”桑邑說話的時候眼裡都帶著光。“哥,你說的這些個什麼鑄師鈺兒可聽不懂,阿爹今天把你的東西都丟壞了,你怎麼都沒生氣,擱著平時,你不得跟阿爹打起來。”桑鈺說道。“害,你以為我一早起來為了什麼,就是這銅簪!其他那些個東西都半成品,丟了也就丟了。”桑邑像是揣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把簪子放在口袋裡,收起時還不忘記包上了一層布。“三哥,我知道三個哥哥里就屬你機靈,但爹本來就身體不好,你再這麼氣他,回頭氣出病來怎麼辦。”桑鈺語氣略帶責備,她這個哥哥從小就不老實,小時候因為不聽爹的話搗鼓這些銅器具,不知道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次。“知道了知道了。”桑邑有一下沒一下的應和著,接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說道:“不行我得趕緊去給王老闆送藥去,遲了可耽誤了李婆婆的病。”說著便提著藥方子跑進了鋪子裡,也不顧身後的桑鈺喊著讓他換衣服,心中只想著趕緊把藥給阿婆送去。他害怕耽誤李婆婆的病,所以跟王老闆說了一聲之後就直接帶著藥來到了婆婆家。轉過了幾個巷子,又繞過菜市,走到快到鎮郊的地方,有一間簡陋的石屋,屋門口立著兩個一人高的石鼓,那就是李婆婆家。說起這門口的兩枚石鼓,尋常人家門口都放著石獅子或者是那種石凳,就算是石鼓也是那種不到一尺的大小,李婆婆的家門口的這兩個,不僅大,而且石鼓上雕刻的花紋也很特別,左邊刻著一種罕見的植物,是一種藤,密密麻麻纏繞在一顆巨大古樹上,而右邊則刻著的是飛鳥,各種各樣大概有十幾種,有些還只有三隻腳,都是桑邑從未見過的樣子。桑邑小時候一直覺得很奇怪,也曾問過婆婆,但婆婆卻只是笑呵呵的說,這有什麼奇怪,不就是個石刻嗎,什麼花樣都有。後來,見的久了,桑邑也就不覺得怪了。見到阿婆之後,確認阿婆身體並無大恙後,桑邑才放心的離開,臨走前阿婆還把今早做好的燒餅給了桑邑幾張讓他帶回家裡吃。回家的路上,桑邑一邊吃著阿婆給他的燒餅,一邊尋思著回去怎麼仿製今天淘回來的簪子,在路過街口的茶鋪子時,突然看到了一群來自大都計程車兵,他們三五個一桌吵吵嚷嚷議論著什麼。桑邑想著平時這鎮上也沒來過幾個大都的人,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兵?於是豎起了耳朵站在一角偷偷地聽起了他們的對話。對話的內容大致是關於大都皇帝要在城裡修建什麼神祠天宮,這些日子派人在各處抓徭役,這一路向北就來到了鎮上。這些內容倒是沒有引起桑邑的興趣,畢竟天高皇帝遠,別說這大都皇帝修天宮,就是大都皇帝改朝換代對他而言也沒有任何波瀾。就在桑邑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個士兵神神秘秘的說:“你們聽說了嗎,這次修建天宮神祠,專門請了瀧山黎元青。”“這黎元青是什麼人?”一個士兵問道。“你不知道黎元青?他可是瀧山最有名的鑄師!想讓他鍛造銅器,要麼得花天價銀兩,要麼就得滿足他一個非常苛刻的要求。”“架子這麼大,就區區一個鑄師?”“可不是區區鑄師那麼簡單,你們知道上瀧山神鍛黎追嗎?那可是厲害得很,相傳他能鍛造人的靈魂,甚至連活人都能鍛造成器!據說那些器物不僅是外觀精美,還有神秘的力量在上面。這黎元青和他多少有些關係哩!”那人故作神秘道。“上古?你可別扯了,上古的故事都是神話傳說,鍛造銅器的人最多也就是手藝精,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真的鍛造靈魂,更別說區區一個死物,能有什麼力量。”一個士兵喝了口茶,完全不相信這說法。“嘿,你別不信,咱們的大都帝不也是得到了一卷上古神卷才有了修建天宮的想法嗎,據說那上面,記載的可能就是這鍛魂的方法哩!”“得得得,我看都是瞎扯。什麼黎追,什麼上古神鍛都是假的。就連那黎元青估計也是個江湖騙子,一個鍊銅的能有多厲害?”“誰說是假的!黎大師的手藝是真的!甚至可以用出神入化形容了!”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