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隻芷鵌鳥的肚子裡,的確有一枚銅戒,銅戒雖小,但上面的花紋與古銅盒上的藤蔓花一模一樣,從工藝來看,這的確是出自黎追之手,同歸戒終於找到了。
就在桑邑準備將戒指戴在手上的時候,一直芷鵌鳥飛入火圈,紅色的長嘴一叼,竟是將戒指給直接叼走了,桑邑還沒來得及搶奪,另一隻芷鵌鳥呼嘯而過,直接將桑邑推入火海當中,危難之中,江悠一把拉住桑邑,竟是將他拉了回來。
也不知怎麼回事,剎那間周圍的火焰又高漲了一層,火舌立刻將兩人一起吞沒,兩人甚至來不及躲避便已經消失在火海之中。
天上的芷鵌鳥還在盤旋,地上的火焰熊熊燃燒,一隻又一隻的大鳥俯衝而下,在火焰的邊沿滑行,好像在尋找著方才的二人。
直到火海中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火球,緩緩上升,江悠和桑邑二人在火球的包裹下並無性命之憂,只是二人或多或少的被燒傷了一些,桑邑的胳膊上被燙傷的地方浮現出花朵的模樣,乍看上去跟古銅盒上的藤蔓花如出一轍,再看江悠,半邊身子的衣服已經被拉了下來,肩膀到胸口上的燙傷也是花的模樣。
難不成江悠身上的藤蔓花並非是因為鍛造了自己而產生的花紋,而是因為此番被火焰燒灼的緣故嗎?
就在桑邑還在疑惑的時候,江悠竟是一巴掌打在了桑邑的臉上:“看什麼!”
說罷,便從衣角撕開一片裙襬披在了身上。
這一巴掌讓桑邑也清醒了過來,連忙別過頭去,連聲道歉。
兩人從半空中落在河邊的時候,包裹在兩人身上的火球也消失不見,天上的芷鵌鳥還在盤旋。
桑邑無意中瞥到河水中自己的倒影,如今自己的模樣,分明就是黎追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卻見天上的芷鵌鳥又開始了第二波的攻擊,這次以要比上一層更加猛烈,這些大鳥不僅能夠控火,它們的嘴巴也是最鋒利的利刃,只要被戳到,身上便是一個窟窿。
才幾輪下來,二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十幾處,江悠劍術了得雖然也斬殺了許多,可一人之力畢竟有限。
桑邑心中暗自罵著這枚古銅盒,為何此時一點作用都不起,就好像是故意設計的一樣,讓他面臨如此危及,他手無寸鐵,全靠著江悠來抵抗,小追一號二號也不在身邊,這該如何是好。
情急之中,他猛然側身,竟是用手抓住了一隻芷鵌鳥的嘴巴,雙手用力,芷鵌鳥掙扎著撲閃著翅膀,火焰遍佈在他的身側,他用力一拉,將大鳥拉到身下直接簡單粗暴的騎在了它的背上。
接著芷鵌鳥振翅而起,帶著他飛向了空中。
“你做什麼?”江悠被桑邑的行為驚呆了。
但桑邑此時哪裡還顧得上這個,大鳥一邊飛一邊抖動身體,意圖將他甩下去,他死死的揪著芷鵌鳥背上的羽毛不鬆手,直到這隻大鳥精疲力盡,桑邑才真正坐穩在大鳥的背上。
此時,他終於也看到了那隻嘴裡叼著戒指的大鳥,他雙腿緊緊的夾著鳥身體,大鳥竟是嘶鳴一聲向著那隻叼著戒指的大鳥飛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想要求助同伴,大鳥直接俯衝到另一隻的身下,藉此機會桑邑抓住那隻的羽毛,整個人懸在半空中,兩條腿直撲騰,眼看著那隻芷鵌鳥的羽毛就要被自己扯下來,那隻鳥也是疼的直撲騰。
“傻子!”江悠順勢踩著一隻芷鵌鳥的背也乘著大鳥飛到了天上,來到桑邑的身邊,意圖伸手救他,但桑邑卻搖了搖頭,一使勁翻上了大鳥的後背,探著手,想從大鳥的嘴巴里把那枚戒指給拿出來。
可手探到一半的時候,大鳥竟然倒著飛了起來,他直接從大鳥的背上向地面落下,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定會摔成一團肉泥,就在桑邑抱著必死之心的時候,卻感覺自己墜落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上,再一看,竟是芷鵌鳥寬闊的後背,而前面,江悠站在鳥背上,俯視著他。
“那枚戒指那麼重要嗎?你要用命去拿?”江悠很是不解:“還有,你到底是何人?”
桑邑沒想到自己頂著黎追的模樣卻還能被江悠認出來,可見江悠也是很瞭解黎追的人,但此時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只能說道:“那枚戒指必須拿回來,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尋找這枚戒指的。”
“你也在找古銅器?”江悠很是不解。
“這件事待會兒再說,現在的首要目的是要將戒指拿回來再說。”說著桑邑再次站起身,撲向了另外一隻大鳥,騎著這隻又快速的飛向那隻叼著戒指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