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周圍的骷髏大軍全都潰散,重新變成骸骨落在了泥土中,天空的顏色也驟然發生了改變,溫暖的陽光再次照耀在花海中,百花爭鳴,一片仙境之色。
“是你……”若山愣在了原地,她看著滄九然的臉龐,那雙湛藍色的眼眸,這張絕美的容顏,還有他身上那寒冷的氣息。
若山竟然認識滄九然。
“把解藥交出來。”滄九然冷冷的說道,胳膊依然緊緊的將若山壓在身前,生怕稍微一鬆手,她便又能操縱這些絲線。
“你不記得我了嗎?是我,若山啊!”若山看到對方好像並不願意相認的樣子,以為是對方已經忘記了她,心中有些焦急,她想掙脫九然的束縛,但卻怎麼也動不了。
“把解藥交出來。”滄九然又說了一遍,好像根本不願意去聽,他伸出手,再次說道:“解藥給我。”
若山看自己掙扎無用,若是不交出解藥,他想必是不會鬆開自己,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桑邑和江悠兩人,從衣服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瓶子放在了滄九然的手中。
結果藥瓶,滄九然鬆開了若山,並且將藥瓶拋給了桑邑。
若山被鬆開之後,連連退了幾步,她活動了活動身體,轉身看著滄九然,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你終於回來了,這五年若山一直在等你回來。”
滄九然看著女孩,微微地低了頭,柔聲說道:“這些年,你和你的家人可還好。”
“我們都沒事,阿孃和阿爹一直都在種花,這裡的花已經種了有三十里,再有幾年,便能實現阿孃的願望,九然,你知道嗎?能再次見到你若山真的好開心!”女孩的臉上滿是喜悅,那種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她走上前,拉住滄九然的手,說道:“走,我們回家。”
桑邑和江悠服下了解藥,身體也恢復了原狀,兩人看著面前的若山和滄九然,顯然有些難以置信,方才還凶神惡煞的小姑娘,此時滿目和善,彷彿眼裡只有滄九然一人。
看到滄九然不跟她走,若山有些不解:“怎麼了?”
“方才,你為何攻擊我的朋友?”滄九然詢問道,若方才他再慢一步,桑邑和江悠他們二人怕已經沒了性命。
“他們是外來人,想要探查若山的秘密,若讓他們尋到家中,恐會對我們不利。”若山解釋道:“此番既然知曉是九然的朋友,那便是若山的朋友。”
若山說罷,向著桑邑他們走了過來。
經過方才所發生的事,桑邑和江悠兩人也有些提防,生怕她再放出那絲線來個出其不意,江悠更是抽出了劍,指著她說道:“你做什麼?”
只見若山俯下身,深深地給兩人鞠了一躬:“方才是若山不對,哥哥姐姐見諒。”
看到若山的確是在道歉,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江悠收起了手中的劍,桑邑走上前來,扶起了若山,說道:“既然都認識,那方才的事也就作罷,可我不解,你明明有如此實力,為何還受那老闆欺負?”
“此事說來話長,若你們想知道,便跟著我一起回我家坐坐吧。”沒有了敵意的若山看起來反倒和善了許多,但出於剛才的事,江悠對她還是提防著,在她看來這個小姑娘心思實在是可怕,不得不防。
於是,在若山的帶領下,幾個人走出了花海,來到了一處建在花海邊沿的院落,這院子就這麼孤零零的建在空地上,周圍也沒有其他的人家,看起來分外的落寞,但推開的門的時候,院子裡卻是一幅農家別院的氛圍,十分溫馨,兩邊的空地還種著一些果蔬,一位婦人正端著籮筐摘著剛長出來的西紅柿。
一位大伯坐在門檻前摘著韭菜,門口還蹲著一隻大黃狗,見了生人進來,汪汪叫了幾聲,接著被大伯阻止了下來。
“若山,回來了嗎?”大伯望著門口的小姑娘,再一看,身後還跟著三個人,仔細一看,他連手中的韭菜都丟在了地上,連忙快步向著門口走來,而那位婦人也聞聲而來,他們兩人望著滄九然,臉上滿是欣喜。
“你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婦人一把拉住滄九然的手,目光含淚,卻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彷彿那一刻,她握著的人是她的一位至親一般,或許在他們心中,滄九然就是他們的家人。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們一家終於團聚了。”大伯一邊說著,一邊拉起若山的手:“丫頭,走,和阿爹回屋包餃子去。”
滄九然看著院落,湛藍的眸子裡好像有什麼一晃而過,桑邑看得出來,他對這個院落也有著別樣的感情存在。
“別愣著了,九然,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