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邑沒想到他們會在這猙昶崖溝裡相遇,小鎮一別,只知他們是奉離淵之命來炤雲秘密尋找古銅器的,他那時原本最擔心的便是與他們相遇,但真應了那句俗話,怕什麼來什麼。方顯他們也發現了灌木後的二人,幾人來到桑邑他們身邊。“你們怎麼會在猙昶崖溝?”桑邑問道。“原本我們是來尋古銅器的,但中途又得到訊息,來這崖溝尋找一個叫做玄虛境的地方。”沒想到方顯他們的目的與桑邑一致,難不成他們也要尋這玄虛當中的凌寒寶匣,那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還沒等桑邑詢問,方顯率先問出了口:“你們二人為何也會在此地,難不成也是來尋找這玄虛之地的?”既然目的一致,或許他們一起同行,找到玄虛的機率更大一些,於是說道:“我們也是來尋找這地方的,不知你們可知玄虛之地的所在。”一聽目的一致,方顯也有些驚訝,但也沒有隱瞞,說道:“大概就在這邊往前一里地的地方,在河道中心的位置,有一個漩渦,從漩渦裡下到河底,便能找到玄虛之地。”“原來如此,那這水底該怎麼下去?”“我們來時準備了扁舟,可以直接劃到河道中心。”說到這裡方顯看了看桑邑身上揹著的包袱,疑惑道:“你們難不成也是來尋找凌寒寶匣的?”“正是。”桑邑答道。或許二人思考的都是同一件事,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既然目的一致,我們先一起進那玄虛裡面看看再說,反正都是要去的,進去之後誰找到便是誰得。”孫齊站出來,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實在不行,咱們得到寶匣之後,來個公平的比試,誰贏誰拿寶匣成不?”聽到孫齊這麼說,方顯似乎覺得也有些道理,這扁舟一共有兩艘,再多加兩人也未嘗不可,只是臨走前,他還是看了一眼桑邑的包袱。桑邑也看出了方顯的疑惑,此時古銅器就放在自己的包袱裡,包括那柄騰蛇杖。就這麼二人跟隨著方顯他們上了扁舟,幾人划著船,一直向河道的中心走去。的確如方顯所言,扁舟越是往河中心走,越是能感覺周圍的水流變得湍急了起來,這不已經能看到前面的河面上有一個巨大的漩渦,眼看著就要劃到漩渦邊上,扁舟也越來越不停控制,剎那間被捲入到了漩渦周圍的水流中。扁舟被卷著,幾個人都有些站不穩,先是方顯身邊的一個人腳下一滑墜入了河水中,在漩渦的作用下被衝到了漩渦之眼裡,接著方顯他們陸續跳了下去,順著水流進入到了漩渦之眼裡。站在舟上的桑邑和孫齊二人,定了定神,兩人一齊也跳入了河水中,被一齊捲入到了漩渦當中。桑邑只感覺自己的在水中掙扎了許久,接著陷入了短暫的昏迷,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空地上,孫齊也不見了蹤影,周圍漂浮著許多氣泡一樣的東西,數量極多,有大有小,他用手指輕輕地一戳,那氣泡像是害怕似的立刻躲了開來,接著周圍的其他氣泡也紛紛散開,生怕觸碰到桑邑。“你們別害怕,我沒有惡意。”鬼使神差的,桑邑竟然想試圖與他們溝通。有幾個氣泡緩緩地靠近他,卻不料剛一觸碰到桑邑身上的包袱,立刻縮了回去,躲得遠遠的。“你們怕這個?”桑邑指了指自己的包袱:“你們是害怕古銅器嗎?”最前面的幾個氣泡微微地動了動,好像是在點頭一樣。“放心,我不會用這個傷害你們的,我只想問問,這裡是不是玄虛?”桑邑繼續問道。“外來人,你來我們玄虛做什麼?為何還帶著那些器皿,難不成是要將我們收回去煉製你的銅器嗎?”氣泡中有一個聲音問道。“不是,我來這裡是受人所託來找一個名叫凌寒寶匣的東西。”桑邑解釋道。“這裡沒有凌寒寶匣,玄虛之地是猙昶人存放魂的地方,外來人還是速速離去吧。”聲音繼續說道。“怎麼可能?炤雲國的國主說過,這寶匣就在這玄虛之地。”但那些氣泡已經不再回答他,桑邑看了看周圍,除了漫天的氣泡之外,什麼都沒有,他喊了幾聲孫齊的名字,卻沒有得到回應,就連方顯他們五個的身影都找不到。桑邑揹著包袱,繼續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檢視著這玄虛之地的模樣,這一路下來,除了天上漂浮的那些氣泡之外,什麼都沒有。路好像永遠走不完,前面沒有盡頭,後面也沒有退路,回頭看去,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從什麼地方來,在這片充斥著氣泡的地方,根本沒有辨別方向的參照物,桑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原地兜著圈子。就在他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看到前方站著一個人,光看背影就知道,這是孫齊。桑邑喊了一聲,但孫齊好像一直站著背對著他一動不動,桑邑跑了幾步,來到孫齊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手放在孫齊的肩上,手掌上卻傳來硬邦邦的感覺,孫齊的身體如同石頭般堅硬。就在桑邑驚訝之餘,眼前的孫齊竟然突然變成了一塊石頭,桑邑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去,這的確是一塊巨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