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在獲得龍涎稱的認可之後,他也看到了一直漂浮在桑邑身邊的龍靈。
接著他站起身來,一步步向桑邑他們走去。
“何宇辰你要做什麼?”江悠雖然害怕,卻依然擺出了一副要決一死戰的姿態。
“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我只想與桑邑單獨談談。”何宇辰看向桑邑。
看著此時的何宇辰,他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之前那種殺意,反而多了一些罕見的柔和,桑邑答應了下來。
他與何宇辰兩人,來到了一個空地上。
“你還是何宇辰嗎?”桑邑率先開了口,如今的何宇辰,平淡的讓人有些不解,完全與他之前的模樣相反。
他用手捋了捋垂在鬢角的白髮,說道:“你來這個村子,是因為那捲出自黎家古樓的血鍛術卷宗吧?”
桑邑沒想到,何宇辰會率先說起這個,於是回答道:“是。”
“這本密卷最早是由我們何家率先拿到的。”何宇辰說道:“當時主張用這個鍛造器物的人,是我何家最優秀的無名鍛造師。”
“那後來呢。”桑邑問道。
“這些鍛造師們從這張圖紙的鍛造術上發現了一個秘密,任何器物都有兩個極端,殺戮與治癒,而這卷密捲上所記載的,便是至陰至邪之物與至陽至清之物,二者若是使用得當,力量幾乎與古銅器不差分毫。”何宇辰說道。
“你說的便是那枚赤銅環和你們何家那些鍛造師在這浮屠村裡弄出來的那柄毒瘴匕首?”桑邑問道。
“正是。”何宇辰答道。
“可你如今與我講這些又是何意?”桑邑不解,如今那枚具有力量赤銅環已經消失,村子裡的人也因此獲得了救贖,按理說何宇辰已經輸了個徹底,於情於理,此番也沒有必要再與自己說這些事。
“你可知,那枚消失的赤銅環實際上與龍涎稱有所關聯。”但何宇辰並未解釋桑邑的疑惑,只是繼續說起了這枚治癒力量的赤銅環。
“有何關聯?”這一說,反倒讓桑邑也來了興趣。
“我在我們何家的傳說中曾聽到過,當年黎追鍛造龍涎稱前,製作了許多失敗品,一些器物被鍛造出來後根本不具有治癒的能力,甚至有些陰邪至極,直到後來他無意中造出了兩枚完全相反的器物後,龍涎稱便有了雛形。”何宇辰繼續說道,接著拿出了龍涎稱。
龍涎稱在他的手中漂浮了起來,在它的周身開始圍繞出現淡淡的雲霧,有那麼一瞬間,桑邑在雲霧中看到了很多生物在遊動,飛鳥,游魚,野獸,甚至還有屋舍林立於雲霧之上,一副生機盎然之景象。
桑邑揉了揉眼睛,那些雲霧剎那間消散,他甚至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但何宇辰卻開口說道:“這便是龍涎稱當中的浮生。”
“這與我無妄之國的無妄之境太過相似了。”桑邑想起之前為了復生族人,自己曾進入了無妄之境,所見所觀與之十分相似。
“龍涎稱原本便是誕生於無妄之境。”何宇辰繼續說道:“當年黎追為了鍛造龍涎稱曾到過無妄之國,並且採集了那邊的靈氣,你所說的的無妄之境,便是無妄之國萬物之靈所彙集之地。”
“原來如此,怪不得龍涎稱上的氣息一直都純淨至極。”桑邑恍然大悟,但此番何宇辰與他說這些又是何意,於是接著問道:“你與我說這些,又欲意何為呢?”
“就在剛才,龍涎稱則我為主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畫面。”何宇辰說著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氣氛也剎那間變得有些壓抑,不知到是不是錯覺,桑邑總覺得,何宇辰接下來的話,將會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我看到了未來。”
“未來?”
“我與你之間的未來。”
何宇辰說在龍涎稱的光芒籠罩他全身的時候,他看到了一些畫面,在那個畫面裡桑邑身著黑袍屹立在山巔之上,地上火焰瀰漫,彷彿要將整個大陸都吞噬掉,而何宇辰手中的龍涎稱拋入火海當中,將火海徹底熄滅。
“這畫面好生熟悉。”桑邑想起了那副在不丘山的壁畫,但那壁畫所畫分明是過去的事,站在山巔上的人也分明是黎追,難不成是何宇辰也見了那壁畫,因此產生了某種錯覺,錯把夢境之類的事當成了未來。
“除了這些,我還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何宇辰說著轉身向身後看去,目光停留在了江悠的身上,而江悠此時也正目不轉睛的望著二人的方向,對上何宇辰的目光後,立刻轉過了臉,與旁邊的村長攀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