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枚古銅器的氣息,葵秋鏡的清冷,騰蛇杖的熾熱……
桑邑閉上了眼睛,再次加大了感知的力度,可這周圍完全感知不到其他古銅器的蹤影,反倒是那一剎那,他好像感覺到了江悠頭上那枚藤花簪的一絲氣息。
之前在不丘山的時候,古銅盒出現感應的時候,並未與江悠頭上的髮簪產生感應,而且之後發生了很多事,那枚簪子根本沒有一絲有神力的感覺,甚至連一絲氣息都不曾出現過,儘管壁畫中那枚簪子的確也是古銅器之一,可它也未免普通的太過不正常了。
而就在剛才那一剎那,桑邑的確感覺到一股微小的波動,是從簪子上出現的。
這讓桑邑不由有些欣喜,若真是如此,那他終於能知道,這枚偶然被自己買回來的簪子究竟繼承了怎樣的能力,於是他努力的凝聚意識,想要感知到更多。
還沒等桑邑繼續,卻感覺背後被人一拍,桑邑嚇了一跳,連忙收起古銅盒,方才那感知被打斷,他愣怔的轉過頭看去,只見滄九然和江悠站在他的身後。
“桑邑,你在做什麼?”江悠有些不解。
桑邑驚魂為定的看著江悠,但目光卻停留在江悠頭上的髮簪上,此時的藤花簪上流動著淡淡的微光,的確沒錯,這不是自然的光澤,而是來自於這簪子的內部,說明剛才的感知,的確讓這簪子產生了某種罕見的回應。
江悠看到桑邑的目光似乎不在自己身上,有些疑惑的指著自己頭上的簪子問道:“這簪子怎麼了?”
“沒,沒事。”桑邑連忙收回了目光,也就在這時,長者突然說道:“那些芷鵌鳥有些不對勁。”
眾人連忙爬到石塊邊沿,探著腦袋看去,只見那些芷鵌鳥突然全都炸開翅膀,用力的揮動起來,但並不是要起飛,而是抖落了身上的羽毛,那些黑色的羽毛剎那間佈滿了整個山谷,就像一場黑色的羽毛雨一樣壯觀。
而他們身邊也漸漸落滿了羽毛,這些羽毛將地上的鵝卵石整個蓋住,地面完全被黑色的羽毛覆蓋,眾人一時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可桑邑卻立刻察覺到不對勁,連忙大喊道:“糟了,這些羽毛會燃燒!我們得趕緊多一下!”
話音剛落,紅色的火苗從河谷中間驟現,迅速的開始蔓延,所有的黑色羽毛剎那間燃燒了起來,眾人見狀連忙向水邊快速的跑去,這誰知這些火苗已經燒到了他們腳下,並且就連河面上都燃燒著火焰,這些火,好像並不怕尋常的水一般。
火焰在燃燒,江悠提劍將腳下的羽毛掃飛,滄九然也冰劍旋轉,利用風掃開了周圍的羽毛,孫齊躲在桑邑的身邊,六角古銅盒的火焰在他們周圍劃出了一個圈,圈內一根羽毛都沒有。
桑邑連忙示意江悠他們也一併躲進來,可就在江悠和滄九然他們順利進入圈子的時候,那位長者卻因腿腳不便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剎那間被火焰吞噬掉。
“糟了!”桑邑說著準備衝出圓圈去救他,可半路一直芷鵌鳥竟是揮動著翅膀直接將桑邑推開,桑邑直接倒在了火海中,火焰剎那間蔓延他的全身,而那隻芷鵌鳥直接用爪子將長者的衣服抓了起來,渾身燃燒火焰的長者被直接拉到了空中。
“桑邑!”江悠見狀也衝出了圈子,解下身上的水壺立刻潑了過去,卻不料那火竟是沒有熄滅的意思,反而直接躥到了她的手臂上,燒掉了她一半的衣服,燒灼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喊出了聲:“這火怎麼不怕水!”
與此同時,桑邑的小追二號追了上去,意圖砍斷這大鳥的腳救下長者,可那鳥飛行的速度也不一般,連續兩次都躲過了小追二號的攻擊,長者身上還在燃燒著火焰,明顯已經救不活了。
並且那長者被火焰燃燒著一動不動,眾人都以為他已經一命嗚呼了,可誰知,就在那隻芷鵌鳥飛了一圈之後,突然嘶鳴起來,只見它紅色的腳竟是被生生切斷,長者也隨即從空中落入了河水中,剎那間,河面上的火焰也熄滅,接著地面上的火焰也同時消散。
桑邑和江悠沒有受到更嚴重的傷,火焰便不再燃燒,他立刻站起身來,衝向河邊。
只見那位長者划著水游到了岸邊,手中還拿著一把匕首,再一看,竟是和滄九然手中的冰劍一模一樣的材料。
老人凌亂的頭髮遮住了臉頰,但他的手掌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面板已經褶皺了起來。
但長者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一樣,爬上了岸,坐在地上,抬起頭,準備說些什麼。
可還沒等老人開口,一直芷鵌鳥又飛了下來,一把抓住他,再次將他拖到了空中,長者手中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