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賜氣得渾身發抖,他身為掌門,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妄為之人,在天玄峰大殿之上竟敢公然行兇,這是對他掌門權威的嚴重挑釁。
“陳洛,不管他有何罪,都應由門規處置,你無權擅自將他擊殺。你這般行徑,是將門派規矩置於何地?”呂天賜怒目圓睜,強大的靈力波動在他周圍翻湧,整個大殿都被這股威嚴的氣勢籠罩。
其他長老和在場眾人也都面露驚色,他們知道此事已經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一位長老急忙勸道:“陳洛,你這次太沖動了,快向掌門認錯,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
陳洛就那般冷冷地注視著呂天賜,雙眸之中寒意散發出來。剎那間,他身上猛地爆發出更加恐怖的靈力波動,那靈力如同洶湧澎湃的怒海狂濤,又似能毀滅一切的滔天巨浪,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四周席捲而去。
整個大殿都在這股恐怖的靈力衝擊下,發出了令人膽寒的“嘎吱”“嘎吱”聲響,彷彿是在痛苦地呻吟著,已然有種承受不住,搖搖欲墜的感覺。
那磅礴到極致的氣勢,仿若實質化的千鈞重擔,沉甸甸地壓在眾人身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死死壓住,別說挪動腳步了,就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身體更是無法動彈分毫。
即便是化神期的掌門呂天賜,在這股氣勢的壓迫下,他之前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也被硬生生地壓了回去,整個人就像是在狂風巨浪中苦苦掙扎的一葉扁舟,顯得那般渺小與無助。
陳洛淡淡開口道:“呂天賜,給你面子,叫你一聲掌門。別給臉不要臉,要不然,我不介意連你也殺。”
話音剛落,陳洛身上的氣勢竟然再增一分,呂天賜只覺胸口一陣憋悶,腳步不受控制地倒退了幾步,臉上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怎麼也沒想到陳洛如此強。
隨後,陳洛的目光緩緩轉移,最終落在了天劍峰的莊海如身上。那目光猶如實質的利箭,直直地射向莊海如,其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莊海如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不禁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冷汗瞬間浸溼了他的後背。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根本不敢與陳洛對視,趕忙將頭低下,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畏懼。
“何人在我天玄派放肆!!”
就在這時,一聲蒼老雄渾的聲音在大殿外響起,聲音滾滾而來,帶著無上的威嚴,人影瞬間出現大殿門口。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身著一襲古樸的道袍,袍上繡著神秘的符文。他腳踏虛空,緩緩而來,每一步落下,都彷彿讓周圍的空間微微震顫。
此人正是天玄派的太上長老——玄風真人。他平日裡深居簡出,一直專心致志地修煉,追求那至高無上的大道,甚少過問門派中的瑣事。但今日,那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卻將他從閉關中驚醒了。
玄風真人一出現,目光便冷冷地在大殿內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當看到地上的血肉殘骸,以及那被威嚴壓制著的眾人時,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先是看了一眼陳洛,眼神中帶著審視與探究,似在評估這個敢在天玄峰鬧出如此大動靜的人。隨後,他轉頭朝著呂天賜看去,眼神中多了一絲詢問的意味。
而陳洛感受到玄風真人的目光,也微微皺眉,隨後緩緩收回了威壓,大殿內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這才開始逐漸消散。
“掌門,這是怎麼回事?”玄風真人看向呂天賜,聲音雖平淡,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讓呂天賜不敢有絲毫怠慢。
呂天賜趕忙上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略地說了一遍,從門派大比的獎勵不公,到陳洛的衝動行事,再到如今這劍拔弩張的局面,一一詳述。
玄風真人聽完,微微點頭,隨後目光落在陳洛身上,仔細打量了片刻後,語氣平淡地問道:“你是羽星師弟的徒弟陳洛?”
陳洛神色依舊冷峻,回應道:“正是晚輩。”他的眼神堅定地與玄風真人對視著,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玄風真人緩緩說道:“陳洛,你今日此舉,實在是太過莽撞了。門派有門規,無論何事,都應按規處置,你這般公然在天玄峰行兇,殺害同門,已然是犯了大忌。”
陳洛卻只是淡淡地說道:“太上長老,那百寶堂堂主徇私舞弊,故意打壓我羽星峰弟子。若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傳揚出去,讓門內弟子怎麼看?他們會如何看待門派的公平公正?”
“這種害群之馬,殺了就殺。太上長老,那你還想怎麼處置?”陳洛不卑不亢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