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鐵山那銅鈴般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王晨,眸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那光芒彷彿是在黑暗中看到了稀世珍寶一般,滿是驚歎與讚賞之色。
他忍不住開口說道:“好強的肉身和控制力啊!陳道友,你這弟子可真是了得,這般年紀就有如此肉身和控制力,日後必成大器啊!”
“牛大哥,您這可就過獎了。” 陳洛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看似謙遜溫和,可仔細瞧去,卻又透著幾分自信與從容,彷彿對自家弟子的出色表現早已心中有數,只是並未刻意表露罷了。
牛鐵山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轉向了此刻正跪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蔣熾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忍之色。
他輕咳一聲,對著陳洛說道:“陳老弟,你看,這事兒鬧得也夠大了。給我個面子,放開傲炎派的這位道友,你看可行?”
他的話語雖然帶著幾分商量的口吻,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顯然是真心想要化解這場紛爭。
陳洛聞言,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輕聲問道:“牛大哥,您和他莫非有什麼舊交情?” 他的聲音不高,卻在這略顯緊張的氣氛中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牛鐵山連忙擺了擺手,苦笑著解釋道:“那倒沒有,只是這般場景,實在是有些煞風景,咱們來此是為了交流切磋,可不是為了結仇生怨啊。”
陳洛略作思忖,片刻後,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地說道:“行,既然牛大哥都開口了,我自然不能駁了您的面子。”
說罷,他雙手微微一動,原本施加在蔣熾世身上的那股強大威嚴瞬間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的蔣熾世,仿若剛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急促的呼吸聲猶如破舊的風箱,呼呼作響。
他的全身早已被汗水溼透,頭髮凌亂地貼在額頭上,顯得極為狼狽。
而他的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之色,那眼神仿若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雖然短暫,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冷氣息,彷彿在暗暗發誓,今日所受的屈辱,日後定要加倍奉還。
在那接下來的激烈比賽,王晨、龍辰、蘇雲煙三人組,終於是與合歡派的人馬狹路相逢,正面交上了手。
合歡派此次出戰的三人,那眼神透著幾分狡黠,每人一上場,先是看似隨意地揮出幾掌,踢出幾腳,實則暗藏玄機,每一招每一式都在暗暗試探著天玄派眾人的深淺。
然而,每次僅僅幾個回合下來,他們便已然察覺到自身與對方之間那仿若鴻溝般的實力差距。三人都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地直接認輸,那模樣彷彿生怕再多糾纏一會兒,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一時間,全場就只剩下靈虛殿和霸天宗兩支隊伍,還未曾與王晨他們交過手。
至於傲炎派這邊呢,因為先前和天玄派那一場比鬥,自家的主戰力一個個都身負重傷,體內靈力紊亂,到此刻都還沒恢復過來元氣。
這不,在面對合歡派的時候,即便心中滿是不甘,卻也只能無奈地選擇認輸。
只見他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滿臉頹敗之色,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回自己所屬的區域。
二話不說,立馬盤膝坐下,運轉靈力開始療傷,只盼著這場比鬥能夠快點結束,也好讓他們能有時間好好調養一番。
就在這時,靈虛殿那位名叫金言正的青年才俊,已然身姿矯健地站在了擂臺上。
他微微揚起下巴,那眼神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傲,仿若這世間眾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只見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王晨幾人,而後朗聲道:“靈虛殿,金言正,在此請天玄派的道友上臺來,與我切磋切磋。”
那聲音仿若洪鐘,在擂臺四周轟然作響,震得眾人耳朵嗡嗡直鳴,引得臺下不少觀眾都紛紛側目看了過去。
王晨聽聞此言,下意識地側頭看了看身邊的龍辰與蘇雲煙二人,三人目光交匯,微微點頭,彼此眼中都透著一股堅定與默契,旋即,王晨深吸一口氣,便要徑直朝著擂臺大步走去。
然而,就在王晨要登上擂臺時,一道突兀至極的聲音,仿若一道利刃,生生將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給斬斷。
“等等!我天玄派認輸!”
這聲音一落,臺下原本喧鬧不已、充滿期待的觀眾們頓時炸開了鍋,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臉上滿是疑惑與驚訝之色,顯然都對這天玄派的突然之舉感到極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