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對雷烈不予理睬,徑直走向座位。瞧見沒有為自己準備的座椅,他微微蹙了蹙眉,隨後若無其事地走到姜韻身旁。
“師弟,你此舉稍顯衝動了。”姜韻面帶憂色地看著陳洛。
“有嗎?我倒覺得自己下手還輕了呢。”陳洛隨性地笑了笑,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躺椅,放置在姜韻座位之側。
遠處山峰的大坑內,氣血翻湧的雷炎宇噴出一口鮮血。剛緩過神,他便從坑中艱難爬出。剛趕到的雷烈,趕忙趨前檢視雷炎宇的傷勢。
“小宇,你怎麼樣?傷的嚴重不?”
“老祖,僅是氣血不穩,稍作調息即可。”
雷烈仍不放心,取出一顆上品療傷丹藥。
“把這丹藥服下,好好調養。”
“嗯,多謝老祖。”
雷炎宇服下丹藥,盤膝而坐,運轉功法以加速丹藥藥效發揮。十分鐘過後,雷炎宇站了起來。
雷炎宇眼中掠過一抹狠厲之色,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雷烈眉頭緊蹙,沉聲道:“那小子不知使了何種手段,竟能將你傷至如此地步。在你未成長起來之前,莫要再去招惹他。”
“老祖,為何?難道就這般罷休?”雷炎宇心有不甘,緊盯著雷烈。
“只因,我並非他的對手。我猜測,怕是掌門也未必能敵得過他。”雷烈神色凝重,回想起自己全力施為也無法突破陳洛的防禦。
“憑你的資質,定能將他誅殺,只是尚需時日成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雷烈寬慰道。
“是,謹遵老祖教誨。”雷炎宇恭敬行禮,內心卻暗自狠毒地想。
“陳洛,你給我等著,我定要將你抽筋扒皮,以雪今日之恥。”
低著頭的雷炎宇,眼底滿是仇恨,收斂仇恨的目光,換上平淡的神情,抬頭看向雷烈說道:“老祖,咱們回去吧。”
雷烈欣慰地點點頭:“走吧。”轉身朝著演武場飛去,雷炎宇緊跟其後。
此時,陳洛這邊倒是悠閒自在。他躺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嘴裡還叼著一根自制的棒棒糖。
姜韻無奈地搖搖頭:“師弟,稍後你可別再去招惹雷師兄了。”
陳洛嘿嘿一笑:“師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就在此時,天空中驀地出現一道人影。定睛一看,來者竟是掌門呂天賜。
演武場的弟子們認出天空中的人,趕忙恭敬地行禮高呼:“拜見掌門!”
呂天賜緩緩降落在演武場高臺上,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躺在搖椅上的陳洛身上。
“陳洛,你今日的行為,有些過火了。”掌門的聲音不怒自威。
陳洛坐起身來,望著掌門,不卑不亢地說道:“掌門,雷炎宇不知尊卑,我作為長輩,教訓一下,不算過分吧!”
呂天賜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嚴肅地說道:“縱然他有過錯,也應由門規處置,你如此貿然出手,難免有失偏頗。”
姜韻見狀,急忙上前說道:“掌門師兄,陳洛師弟確實衝動了些,但也是雷炎宇有錯在先。”
姜韻在一旁焦急地扯了扯陳洛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再頂撞掌門。
呂天賜沉默片刻,而後說道:“此事就此作罷,內門大比即將開始。”
話音剛落,雷烈帶著雷炎宇歸來,呂天賜看著已無傷勢的雷炎宇。對著看過來的雷烈微微搖頭,示意莫要再生事端。
雷烈見狀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了陳洛一眼,走回自己座位。雷炎宇拱手行禮道:“見過掌門!”
“免禮。大比要開始了,你做好準備。”
“是!弟子明白!”說完,雷炎宇走到雷烈身後站立著。
執事堂的一名金丹期長老高聲宣佈道:“內門大比!開始~,參加的弟子到各自賽區,準備比賽。”
隨著長老的話音落下,眾多弟子迅速向各自的賽區奔去。
雷炎宇對著雷烈和其他幾位師叔師伯,行了一禮便離開,前往自己賽區。
沐清清也對著自己師尊姜韻行禮說道:“師父,我也去了。”
“量力而行,莫逞強。”姜韻叮囑道。
沐清清點了點頭,便轉身朝著賽區跑去。
王晨不緊不慢地朝著自己所在的賽區走去,一路上,不少弟子都對他投來好奇的目光。王晨隱隱約約聽到議論聲。
“誒?那人是誰啊,怎麼沒見過。”
“那是王晨,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