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城,皇宮,午時正三刻。
賀蘭宏伯剛吃完午飯,準備開始午睡。
突然一個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平靜。
“你幹什麼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一個小太監一把攔住往裡面衝的一個官兵。
官兵也知道在這皇宮中誰都能惹就是不能太監道:“這位公公,小的有急事稟報。”
“什麼事情這麼急,先給雜家說說看。”
報信的官兵一臉難為情,任何情報都是機密,給其他人說了自己是要被砍的,道:“公公您就別為難我了,我這是緊急事情不能耽誤。”
小太監白了他一眼,道:“你在這等會,我先把聖上叫醒。”
不久之後,小太監通知報信的官兵進去見駕。
賀蘭宏伯穿著一身便裝,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剛被吵醒,腦袋還有一些模糊,就看到一個報信的官兵跪在了自己面前。
賀蘭宏伯直接取過他手上的秘信開啟看了一遍。
越看腦袋越清醒,越看越是惱火,最後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去給我把徐東虎叫過來!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徐東虎是問天閣二把手,自從西南亂了之後吳天畏被賀蘭宏伯派去西南十六國平亂之後,天元城問天閣他就是直接負責人。
此時的徐東虎正在午門處理劫刑場留下的爛攤子,突然從遠處來了一個太監,便知道宮中的那位已經知道此事了。
徐東虎隨手在衣服上摸了兩把血印子,然後就跟著小太監回到宮中。
原本非常憤怒的賀蘭宏伯看著徐東虎身上的血印子變消了一半,把之前那封密信丟在對方的面前,威嚴道:“這裡就是替朕看著的天元城嗎?”
徐東虎磕頭道:“臣有罪,是臣失職!”
賀蘭宏伯非常不耐煩,這些大臣們一個個口中喊著有罪,但是實際上卻是以退為進,只要自己做出處罰,他的黨羽就會跳出來反對。
賀蘭宏伯深吸一口氣道:“先說說怎麼個情況,再來定你的罪!”
“是!”徐東虎組織的下語言道:“歷年來都是秋後問斬,但是今年積累的人有些多,刑部便安排的這次劍斬。”
“並且有衛侍郎親自監斬,根據乾元曆法,我們問天閣也要派出對應的人前去,但是由於西南戰事吃緊,問天閣人員不足,我們只派去了六人。”
賀蘭宏伯催促道:“行了,講重點,我不是來聽這些的。”
“是。”徐東虎接著道:“本來一切都順利,但是就在行刑之前,魔宗的‘鴻塵衛寶’四人帶著一隊人突然殺出,我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衛侍郎以及我們問天閣還有在場的所有獄卒和士兵全部被殺,現場沒有看見囚犯的屍體,手鍊和腳鏈全部留在原地。”
賀蘭宏伯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是魔宗的‘鴻塵衛寶’帶人乾的?”
“臣本來不知道,但是就在不久前有一隻傳音紙鶴飛到問天閣院子中。”徐東虎如是回答。
“知道是誰用的傳音紙鶴嗎?”
徐東虎分析道:“還在追查中,不過既然能傳訊息,相信對方應該不是魔宗的人。”
賀蘭宏伯嘆了一口,如果吳天畏在這裡的話興許已經查出來了,不過現在不是嘆氣的時候,魔宗的人既然劫了法場,想必不簡單,“行刑的名單,你可看了?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
“名單臣已經看了,裡面並沒有可疑之人,大部分都是修行者。”
賀蘭宏伯喃喃道:“修行者?”
這三個字一下讓他聯想到了幾天前天元山之亂,當時也是魔宗出手,現在魔宗又出手,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絡,還有那群蠻子這段時間好像安靜的有點過分,一點動靜都沒,但願他們和魔宗沒有什麼聯絡,對了還有那個傳音的人是什麼目的。
最近這半年林相倒是安靜了不少,他又沒有參與其中,魔宗要那個倉庫幹什麼?
賀蘭宏伯感覺這背後好像有一隻手操控著一切,但是又抓不住他,作為乾元帝國的皇帝,第一次感覺到一股無力,總是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吩咐道:“你現在派人把跑了的犯人全部抓回來,順藤摸瓜看能不能找出後面的人,然後對魔宗進行清掃。”
“是!”徐東虎回道,但是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賀蘭宏伯不明所以的問道:“還在這裡幹什麼?”
徐東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道:“這些事情我已經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