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撥通的電話那頭,是他在香港結識的私家偵探,人稱“鬼眼”。
鬼眼訊息靈通,黑白兩道都有關係。
簡單的幾句交代後,傅凌結束通話電話,深吸一口氣,將那張威脅信仔細地摺疊好,放進口袋裡。
窗外霓虹閃爍,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他走到窗邊,俯瞰著這座繁華的城市,眼底卻一片冰冷。
威脅信的出現,讓他意識到自己觸碰到了某些人的核心利益。
他必須儘快找出這個人,否則後患無窮。
與此同時,遠在國內的徐靜也收到了傅凌的訊息。
她放下手頭的工作,開始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蒐集一切可能與匿名信有關的資訊。
兩人分工合作,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如同兩把鋒利的刀,直刺向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
傅凌首先從信紙入手。
他找來放大鏡,仔細觀察信紙的紋理和材質,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信紙很普通,沒有任何特殊的水印或標記。
字跡歪斜,像是故意偽裝過的。
他嘗試著用不同的光線照射,希望能發現一些隱藏的線索,但依然一無所獲。
接下來,傅凌開始調查酒店的監控錄影。
他仔細地檢視每一個進出他房間的人,希望能找到可疑的身影。
監控錄影顯示,在他離開房間後,一個穿著酒店服務員制服的人曾進入過他的房間,並在短暫停留後離開。
傅凌立刻讓酒店經理找出這個服務員,但得到的答覆卻是,查無此人。
傅凌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對方顯然早有準備,每一步都經過周密的計劃,不留下任何痕跡。
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感籠罩著他,讓他感到有些喘不過氣。
他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鬼眼那邊也傳來了訊息,信紙的來源追蹤到了一個地下印刷廠,但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印刷廠的老闆聲稱不記得印過這樣的信紙,而且監控錄影也“恰好”在關鍵時間段損壞了。
傅凌感到一絲無力,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意識到,對方是一個非常謹慎且有實力的對手。
這時,電話鈴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傅凌拿起電話,聽到徐靜的聲音:“凌,我這邊有一些新的發現……”
徐靜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凌,我查到那個所謂的‘新合作方’其實是一個空殼公司,註冊資金只有幾萬塊,而且註冊地址也是假的。我懷疑他們和寄匿名信的人是一夥的。”
傅凌猛地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兩件事聯絡在一起,讓他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他們是想用匿名信擾亂他的心神,然後再用這個空殼公司來騙取他的投資。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該死的!”傅凌低咒一聲,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感到一股熱血湧上頭頂,胸腔裡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外,夜幕已經完全降臨,城市的燈光如同點點繁星,閃爍著迷離的光芒。
遠處,隱約傳來車流的喧囂聲,與房間裡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傅凌走到窗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必須反擊,而且要快!
他閉上眼睛,仔細回憶著與“新合作方”接觸的每一個細節,他們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關鍵的細節:合作方代表手腕上戴著一塊限量版手錶,而這種手錶在香港只有少數幾家店有售。
“徐靜,”傅凌的聲音變得冷靜而堅定,“幫我查一下香港有哪些店出售過這款限量版手錶,重點是最近一個月的銷售記錄。”
很快,徐靜就回復了他,發來了一家店的名稱和地址。
傅凌立刻讓鬼眼去調查這家店,並調取附近的監控錄影。
與此同時,傅凌也開始著手準備反擊。
他故意放出訊息,說自己準備加大對“新合作方”的投資,並邀請他們來香港洽談具體的合作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