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傑緊張地問:“大哥,出什麼事了?”這會的汪傑已經把心愛的長辮子剪掉了,留著“游泳頭”。猴子捱了一刀,她總以為是自己的長辮子惹得禍。
向前飛掩飾地笑道:“沒出什麼事呀!”
清清卻不相信,“沒有?你一回來就鬼叫鬼叫的,把明明、白白都吵醒了。我看啊,你們幾個鬼鬼祟祟,慌慌張張的,好像逃跑,要躲什麼似的,沒出事才怪呢。大哥,你們是不是惹了大禍了?”她倒是性子直率、火爆,口無遮攔,怎麼覺得就怎麼說。
,!
“怎麼可能哦。”向前飛含糊地說,“我只是讓猴子他們出去辦點要緊事,要馬上出去一下。”
猴子也連忙對汪傑說道:“是啊汪傑,我們辦點事就會回來的,最多也就十來天吧。”
向前飛又對猴子說:“好了猴子,扁頭,你們快去吧。”
猴子、扁頭應了一聲“好的”。然後匆匆下樓去了。
哪知,樓梯下到一半,扁頭驀然發覺小毛崽沒跟來,而是原地站著沒動。於是他便轉過身來催道:“小毛崽,走啊!”
小毛崽笑了,說:“你們出去辦事,要我去幹嘛啊?扁哥,你和猴哥去吧。”瞟了一眼向前飛,又對扁頭說,“你們去吧,別管我了。”
聽話聽音,向前飛當即就明白了,也對扁頭說:“扁頭,你跟猴子去吧。記得把事辦好就行了。小毛崽就不跟你們去了。”
這樣一來,扁頭才和猴子下樓進自己的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急急忙忙地出了門。
待兩人走後,向前飛雙手扶著汪傑的肩頭,安慰道,“猴子他們沒事的,放心吧。”又轉向清清和林國慶,“秀才,你和清清也回去休息吧。”
“深更半夜,神經兮兮的。”清清咕噥道,悻悻不樂地回房去了。
林國慶欲言又止,遲疑了片刻才跟著清清也回房了。
汪傑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也是滿腹擔憂,一步一回頭地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眼見沒人了,向前飛這才把小毛崽拉進房間,關上門,問道:“你幹嘛不跟猴子、扁頭一起走呢?是不是你自己有去處?”
“大哥,既然要躲嘛,那我就躲遠一點吧。”小毛崽一臉壞笑地說,“我想去廣省邊境,去我曾經當兵的地方。我在那裡認識一個朋友,應該沒問題的。”
“行啊小毛崽,聰明!”向前飛覺得他的這個躲法,實在是高明,忍不住誇道。
小毛崽訕訕一笑,說:“嘿嘿,廣省那邊有我的熟人嘛!”
向前飛走近自己的床頭櫃,從裡面拿了三百塊錢和一條“大前門”香菸遞給了小毛崽,然後一臉凝重,若有所思地說:“把錢帶夠,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凡事一定要注意忍,懂嗎?”
瞅著向前飛一臉的嚴峻、肅然,小毛崽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非同一般,便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我懂!”
向前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很感情地說:“有你這句話,大哥就放心了。在外面遇事放機靈點。”
“可是大哥,我就這樣跑了,不上班,那單位那邊……”
“這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放心。”
“嗯!”小毛崽用力點了一下頭,“我曉得了。”
“那你快走吧。”
小毛崽聽出了向前飛語氣中的顫音,眼裡情不自禁也出現了一道霧氣,鼻子酸酸的。這次的分別全然不同於自己當年去神勇軍部隊,那次是當兵奔赴霹靂國邊境前線,大有壯士出行的豪邁氣概,而今卻是膽戰心驚逃避霹靂國嚴打,躲難跑路,而且前路未卜,兄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他想,他應該說些什麼可又不知說什麼才好,心如灌鉛,憋了老半天才用力吐出四個字;“大哥保重!”說完,猛一轉身用力拉開門出去了。
向前飛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沙發前坐下,掏出一支菸吸了起來。不想,剛吸了一口就聽床頭櫃上放著的電話機響了,拿起一接才知道是孫明打來的,只聽孫明在電話裡焦急地問;
“前飛,你知道嗎?今夜我們司察局有大行動。”
“我知道。”向前飛不以為然,“你不用管我,你這個司察刑警隊副,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可是……”
“你還不瞭解我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放心吧我自己能處理好的。”向前飛說,猛然想到了什麼欠了欠身子,又認真地說,“哦對了,我昨天遇到趙廳了,跟他聊起了你,趙廳很看重你,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