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司察銬著小毛崽離開,東子顧不上難過,立馬按小毛崽的吩咐,撒腿就往向前飛家跑去。正巧汪傑在家,他就把小毛崽被司察抓走的事情告訴了汪傑,並哀求、催促汪傑趕緊去找向前飛想辦法,把小毛崽給弄出來。
一聽小毛崽因打架傷人而被抓,汪傑又氣又急,心說:“這個死毛崽,當了兵還這麼不聽話啊!還是先進黨員吶,唉,真是讓人不省心啊!”當然咯,她更多的還是心疼和擔憂,這大冷天的,人被關在拘留所,沒鋪沒蓋的待上一夜,那還不凍壞來?於是,她說:“行!我這就去找大哥。”然後騎上腳踏車,直奔向前飛上班的地方去了。
風風火火趕到廠裡,找到向前飛,氣喘吁吁地把事兒一說。向前飛倒不以為然,冷冷地笑了笑,“哼哼,這小傢伙,果然是閒不住啊!”接著,他便安慰汪傑,說下了班他就去想辦法。一定會在天黑之前把小毛崽弄出派出所,絕不讓他在拘留所過夜。
果不其然,向前飛一個電話打給孫明,孫明便立馬動用自己在司察局裡的關係,又幾個電話打了出去。天沒見黑,小毛崽就回到了兩層樓別墅,心裡一時浪花飛卷,激動不已。神靈活現地站到了向前飛的面前,並把被抓的原因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向前飛。尤其是講述自己如何揮舞鐵鍬,賴皮五人如何被打得哭爹喊娘,疼得嗷嗷直叫?眉飛色舞,口如懸河,說得繪聲繪色,有鼻子有眼,形象得很。
小毛崽跟隨向前飛多年,眼眨眉毛動,早已揣摩清楚了向前飛很多性格特點,作為小弟,打架不要緊,闖禍也沒關係,但絕對不可以給他向前飛丟臉,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能打輸。
這不,聽後,向前飛當真沒說小毛崽的不是,而是委婉地提醒他,跟東子好好說說,讓他處理好與英子,以及與英子家人的關係。不要再鬧出什麼風風雨雨、糾糾葛葛出來。天涯何處無芳草,大丈夫何愁無妻?何必刀光劍影、頭破血流的爭來奪去?為了女人,不值。
“嘿嘿,都打成一團了,東子還好意思會跟英子好?他還會要賴皮做他的大舅子?才怪!”小毛崽調侃地說道。並讓向前飛放心,他一定會要東子與英子斷絕來往,不再為個女人,而自找麻煩。
愛情,婚姻,家庭,並不單純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事情,它牽涉到雙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以及其它的方方面面,條條道道。
東子聽從了小毛崽的勸說,從此沒再與英子來往。與此同時,得知哥哥捱了打,頭扎白紗布,一見她便充滿了怨氣,對她發火;父親也跟娘們似的,衝她一哭二鬧三上吊。英子心裡也很不好受,淚水暗流,終於答應父親和哥哥,與東子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這樣一來,東子與英子的戀情才劃上了一個大大的句號,落下帷幕宣告結束。初戀無限好,只是成功的太少,令人唏噓啊。
卻說當夜十一時許,大家都睡了,向前飛把小毛崽從床上叫了起來,兩兄弟坐在客廳沙發上,向前飛問:“小毛崽,今天打架有什麼感想嗎?你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呢?”
“當然咯是打贏了咯!”小毛崽得意道,“我和東子兩個打賴皮他們五個,嘿嘿,真是好笑啊!打得他們落荒而逃,真過癮啊!跟我打,哼!賴皮他們……他們……”
向前飛抽著煙,靜靜地聽著,一臉凝重,目光犀利地注視著小毛崽,沉默不語,心裡卻在感嘆,真是少年輕狂啊!
大哥的表情,使小毛崽頗覺迷惑,慢慢止住話,心生忐忑,問:“大哥,你怎麼啦?我說的不對嗎?”
“我問你,”向前飛冷冷地說,“如果你當時不用鐵鍬,赤手空拳,你還能打贏嗎?”
“這個……”小毛崽擾擾了頭皮,支支吾吾,“這個……可能,恐怕很難贏。”
“你贏不了的。”向前飛鄭重地說,“所以啊,從現在、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必須跟著我繼續練,好好練。還得強身健體,不僅把自己的肌肉練成跟鐵一樣硬朗,還要把自己的一對拳頭,鍛鍊成鐵拳頭,懂嗎?”
“是!”小毛崽大聲應道。當兵兩年,服從說“是”的習慣,一時半會的他還沒改過來。不過,他只在大哥和汪傑姐姐面前常常說“是!是!是!”別人很少有此榮幸。
“走!”向前飛擰滅菸頭,起身說,“我們出去。”
跟著向前飛來到院子,兩人練習了近一個小時的拳法格鬥。結束後,兩人便用冷水沐浴。
向前飛交代小毛崽,上班後可能的話,做一副舉重用的槓鈴,用於鍛鍊胸肌、腹肌和腿部肌肉,同時增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