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曉一陣吃驚過後,立刻便驚喜起來:“噯,這不是小武子嗎?!呵呵,小武子上電視了。你看看,小武子比從前帥多了呀!都成大小夥子了,多英俊呀!哦對了,小珏,你什麼時候找到他的呀?他的臉怎麼了?”
洪玉沒有看她,不耐煩地說:“媽,別打岔呀,聽他說。”
洪曉在女兒身邊坐下,也認真地看起電視來;
電視機螢幕中,向前飛繼續說:“……我的人生哲學也是一個字——拼!愛拼才能贏,贏了就能富,使我們的生活達到小康,走向富裕。謝謝!”
洪玉情不自禁地誇道:“太精彩了。”
這時,洪曉再也按捺不住了,起身上前關掉電視機。見此,洪玉不高興了:“幹嗎呀媽,還有啊。”說著上前欲重新開啟電視機。
“等會再看。”洪曉生氣地把她硬推回沙發前坐下,自己也坐下了。然後問,“快說,你是什麼時候找到小武子的呀?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呢?”
洪玉說:“媽,他不是小武子。”
洪曉猛然一震:“你說什麼?他不是小武子。”
“他叫向前飛,不是小武子。”
“是向前飛,那個向前飛呀?”洪曉迷惑了,若有所思地說,“不是小武子?不對,不可能,相貌氣質,說話的口氣都是小武子,怎麼會不是呢?不對,這一定是小武子,絕對是小武子!”
洪曉自顧自說,口氣依然很自信:“小武子十幾歲就成了孤兒,帶著弟弟妹妹住進勞家巷,吃苦受累受欺負。可他從不低頭,比誰都犟,就是咬牙拼搏,天不怕地不怕,膽大包天,敢打敢拼。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小珏。拼,拼,拼,一切都靠拼,只有小武子才喜歡講這個字,這……”
“媽!”洪玉打斷了她的話,進一步解釋說,“他的確不是小武子。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呢?他叫向前飛,是省主向豐收的兒子,而且是獨生兒子。我在電杆廠的時候,向前飛也在,我們認識的。”
“你們認識?!”洪曉更加吃驚了。
“是啊!”洪玉有些失落,“不過,我們沒進行過交談,我認識他,也只是知道廠裡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而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我和他根本就不熟。高幹子弟都有那麼一種引以為傲的優越感。向前飛在單位裡也是目中無人的,不太與人接觸。”
洪曉將信將疑:“是向省主的兒子?!怎麼……怎麼這麼像小武子呢?簡直就是一個人啊!”
“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
“小珏,”洪曉猛然抓住女兒的手,問,“那你跟媽說說,回來以後,你去勞家巷找小武子的情況。”
“媽!”洪玉很不高興地叫了一句,作出無奈狀,十分厭煩地說,“我不是一五一十的都跟你說了嗎,你怎麼又問呀。小武子很早就帶著弟弟妹妹走了,他們兄妹四人的戶口早在下鄉插隊的時候就全部登出了,都不在勞家巷派出所了,不知道去哪裡了。”
“勞家巷的人,也沒有知道的?”
“當年,小武子家跟咱們家一樣都住在勞家巷邊的角落裡,根本沒人認識我們,我們跟勞家巷的人也根本就不來往。我問過幾個人,他們都不知道。媽,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給小武子寫了二十多封信,都是查無此人給退了回來。”
其實,勞家巷派出所沒有向前飛兄妹的資料,都是向豐收與單小小經過商量,徵求了向前飛本人同意,然後吩咐秘書焦洪波去做的。向豐收的目的就在於讓向前飛,痛改前非。而向前飛本人也早有忘掉在勞家巷生活的那段歷史的想法,抹掉“勞家巷小武子”當年的風光,從頭再來。這一切,可謂是瞌睡遇到了枕頭,正好。這些情況洪曉、洪玉母女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這麼說……”洪曉這時說道,“我們尋找小武子不就沒希望了嗎?”
“唉,媽。”聽到母親的話,洪玉亦是無可奈何。“世界太大了啊!”
見此,洪曉便小心試探似地說:“小珏,如果這樣的話,我的意見,宮阿姨給你介紹的那個……”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如今的洪玉已經快三十了。俗話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為了女兒的婚事,洪曉簡直就是操碎了心。從農村一回南江城,她就託人給女兒介紹物件。洪玉從電杆廠出來,調進三醫院後,洪曉更是不停的託人幫忙給女兒介紹。為這,那年與介紹來的男士看電影,洪玉還請小毛崽幫過忙。為這事,母女之間還鬧了一段時間的彆扭。
這會兒,母親又談起介紹物件的事,洪玉當即就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