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調了,我去網上查,說是營養不良,所以才會不規律。”
“所以我只能買山寨的,買假的,我知道這樣的心態不好,人要活的真實一些,在沒能力的時候追求這些是沒意義的,反而讓自己活的更累,但其實我也不是多想追求這些,就是……有時候也想給自己一點點甜頭,糟心的事情太多了嘛!”
顧燕妮吸了吸鼻子,這些話,這輩子她都沒和人說過,不知道怎麼的,這會兒所有的心防全都卸下來,彷彿楚閒就是她這輩子最信任的人了,將從小到大的很多沒法和人訴說,像千鈞的石頭壓在心底的那些話講了出來。
也可能是在小車裡,只有楚閒和她,雖然車窗外偶爾有人路過,但她的聲音不大,不擔心會被聽見。
也可能是,這幾個月,楚閒真的給了她很多甜。
給了她以前羨慕的,小小的虛榮的生活,給了她一個溫暖的,什麼都有的家,偶爾幾次,她泡在浴缸裡,雖然旁邊沒有放著紅酒,小吃,但捧著本書,看著窗外的夜和雪,那種幸福感都讓她很珍惜。
她說的有些亂,但楚閒聽的很認真。
說完,或許她心裡的那些痛苦就少很多。
所以他只是溫柔的撫摸著,食指和拇指一扭,咔噠,釦子崩開。
正閉著眼睛,呢喃似的訴說的顧燕妮像是沒發覺,往他懷裡靠了靠。
楚閒乘勝追擊。
勇攀高峰。
看著不大,實際上很大。
懂的都懂。
美妙無比。
“你說你的。”見她停下來,楚閒說了句。
顧燕妮咬著豐唇,哼哼兩聲。
“反正,以後我不給他們錢了,說到做到,要是做不到,你就不要搭理我了。”
“那可不行,不管你做不做得到,我可捨不得不理你!”楚閒馬上說道。
他的手是繞過顧燕妮整個背部,攀上去的。
為此,顧燕妮身體往外轉了轉,這樣後背對著楚閒,方便他施為。
“為什麼啊?”她問道。
“捨不得唄,我哪捨得讓我的顧姐姐自己蹲在那撒尿玩泥巴。”
“你才撒……哼,什麼跟什麼嘛,怎麼扯到那種事情上去了。”
“比喻嘛!”楚閒解釋一句,悶頭摸索,探求世間的真理。
最後得出結論,男人這一輩子,從出生到嚥氣兒,為的不就是這一口麼。
可惜這會兒在車裡,雖然氣氛到位了,但也不可能掀起衣服……
顧燕妮叨咕完,情緒好了很多。
楚閒沒有硬性要求她必須不給家裡錢,必須不理她爸之類的話。
人活在世,有些事情要自己想清楚才好,別人幫著做決定,萬一最後落得埋怨呢。
楚閒現在差那一個月的三五千塊錢麼?
顧燕妮就算還是繞不過去,想給家裡,他也能理解,三五千,打發個樂呵吧。
但楚閒肯定是不高興的。
連帶著,對顧燕妮的評價也會降低很多,不會像現在這會兒這麼溫柔。
這次她父母做的太過了,一家當吸血鬼,附著在女兒身上吸血,行,有些人家也是這麼做的,但這次所謂的相親,不就是把女兒往火坑裡推?
別到時候說不知道向華是那樣的人,瑪德,一個村子裡住著,你說你不知道對方人品?
農村是最藏不住事的,東家長西家短,往村口坐半小時,誰家媳婦和老公公胡搞,哪個男的和嫂子,啥事不知道。
向華怎麼回事,你當父母的不知道麼?
退一步講,就算向華是個老實本分的長得黑醜黑醜的男人,你們女兒自己努力,辛苦考出去,當了大學老師,長得又好看,好歹也算是很不錯的條件吧,就同意她放棄工作,回小山村嫁給村子裡這樣條件的男人?
什麼玩意嘛!
有一句話楚閒格外贊同,她家悲慘的根源,有她媽一份莫大的功勞。
但這些話楚閒都不會說,他這會兒溫柔,體貼,理解,給她支撐。
楚閒也沒想到顧導對外界的事物如此敏感,他只是食指和拇指做了些微小的動作,對方就軟趴趴的,像是喝醉了一樣沒了力氣。
不是,我就……你就?
“楚閒,我們……回家好不好!”顧燕妮附在耳邊請求道。
可是家裡有蘇慄啊!
可是蘇慄是自己弄家裡的啊。
楚閒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