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個搖搖晃晃的人走進了沙羅奔的土司大院,看著坐在金交椅上的沙羅奔,他們興奮的伸長了手臂,嚎叫著撲了上去。
沙羅奔起手一刀砍掉了第一個米戈的腦袋,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刀嵌在第四個米戈的顱骨上拔不出來,米戈興奮的咬掉了他胳膊上的一大塊肉,沙羅奔沒有感到疼痛,他丟下彎刀,拔出短刀割斷了米戈的喉嚨,但這樣的傷口無法對米戈造成致命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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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羅奔的小腿,肚子,後背,臂膀多處都被米戈咬傷了,他雙眼被血漬遮擋,看不清楚,只能憑藉聲音揮動短刀,隨著壓在他身上的米戈越來越多,沙羅奔終於耗盡了氣力,任由米戈們撕咬自己了。
一聲哀嚎之後,沙羅奔雙目泛白,壓在他身上的米戈停止了撕咬,疑惑的嗅了嗅他的氣息,而後全都爬了起來,漫無目的的在院子裡外徘徊,沙羅奔和他們一樣也茫然的在原地轉圈,不知道為什麼轉圈。
穿越了金川土司轄區的邵捷春大軍人數居然還略有增長,尤其是戰鬥部隊的人數比剛進入土司轄區多了四五千人,這些新加入的土司兵個個膘肥體胖,善使弓弩和彎刀,打起仗來嗷嗷叫,好勇鬥狠,無論是精神面貌還是服從命令都要比明軍強。
邵捷春對這些土司兵很滿意,雖然攜帶的糧食不多,但邵捷春還是儘可能讓土司兵能夠吃飽,畢竟還需要靠他們遇山開山,遇水搭橋,當先鋒開闢通道呢,其他明軍和百姓則緊緊跟隨這些新降土司兵躲避身後追趕的瘟疫大軍。
張獻忠的大軍迫近了重慶,碩大一座重慶渺無人煙,一點生息都沒有,獻軍先頭部隊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城門,舉起盾牌準備抵擋可能射出的弓箭,但很意外,非但沒有弓箭射下來,就連一個人影他們也沒看見。
聆聽著城牆上下的風聲,看著城牆上獵獵作響的旗幟,獻軍士兵不知道城裡發生了什麼,這麼大一座城池,裡面的明軍最少也有五千到一萬人,還有十幾萬沒來得及逃走的百姓,怎麼會連一個守城的人都看不到?
這不科學!
先鋒部隊都是騎兵,沒有攜帶攻城工具,他們馬上派人回去,不多時,幾百名步兵扛著雲梯跑來,來到城下,架好雲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去搶先登之功勞,最後,還是一名偏將鼓起勇氣,戰戰慄慄地攀爬上去。
偏將兄爬上城牆抬頭一看,心裡咯噔一下,他發現整個重慶除了城牆這一帶之外,全都被一團霧氣籠罩,什麼也看不見,偏將兄順著臺階來到城門口,發現這裡空無一人,一個守軍都沒有,本應該嚴防死守的城門都空無一人,偏將兄疑惑地將門栓抽了下來,費勁吧啦地推開大門。
城外的獻軍士兵蜂擁而入,進入甕城,而後穿過城門進入內城,遇到的也是一大團籠罩了整個城池的霧氣,進入霧氣團之後伸手不見五指,只能看見近處的景象,只見內城道路兩側房屋外觀完好無損,只是寂靜無聲,整個城市好像沒有一個人似的。
隨著偏將兄帶著士兵深入,街道兩側漸漸多出了許多的人類屍骨,奇怪的是都是屍骨而不是屍體,屍體上面的肉都不翼而飛,獻軍士兵恐懼地握緊了武器,同時捂住了口鼻,因為隨著他們深入城市,霧氣中的血腥氣息越來越濃厚,越來越令人作嘔。
走過兩三條街道了,獻軍士兵還是沒有看見一個活人,陸陸續續出現的只有路邊各種人類,動物屍骨,準確的說全都是屍骨,白骨化的屍骨,難道說這些霧氣都是這些屍體產生的?當偏將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他突然瞳孔迅速縮小,因為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坐著的人。
這個人面對著他們坐著,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是這是獻軍入城之後發現的第一個人,而且他是一個活人,因為他胸膛輕微起伏,顯見是有呼吸。
一個士兵悄悄觸碰了一下偏將兄,偏將兄這才發現,隨著這個人的胸膛起伏,在這個人的背後,一大團霧氣也隨著起伏,難道這籠罩了全城的霧氣是這個人排放出來的?這究竟是什麼人?
跑,來不及了,都已經到了這裡,這個人肯定發現了他們這麼多人,偏將兄一咬牙,命令身後計程車兵弓弩上膛,排開一圈,對準了這個神秘人。
這個人絲毫不在意如此多的弓弩和刀槍對準了他,依然面無表情的坐在原地,甚至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偏將兄壯起膽子,拔出戰刀,走上前,心想我這麼多人,你就算是喪屍,射也射死你了。
偏將兄問道:“你是什麼人?城裡的人都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