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奧特曼吧!”
村松說出這句話的一霎那,時間的指標彷彿停止了轉動,整個世界也似是被按下了停止鍵凝固了起來。
在明耀的感知中,不管是裝甲車轟鳴的聲音、士兵調整佇列的聲音還是發電機隆隆運作的聲音都不再可聞,不管是空中掠過的飛鳥、遠處跑過的野貓還是近在眼前的村松隊長都停下了動作。
而像是隻有明耀的時間被加速了一樣,驚異、疑惑、憂慮、思索、釋然……各種不同的表情於電光火石之間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接著,當他在腦海裡想好要怎麼回應村松隊長時,世界又驟然恢復了正常,好似剛才的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
不過,下意識地,明耀還是頗為苦惱地撓了撓頭,又不自覺地將視線從與村松的對視中移開,在深吸了一口氣強使自己鎮靜以後,才終於鼓起了勇氣回答道。
“隊長——是怎麼知道的?”
沒有否認,沒有辯解,明耀選擇了承認自己的身份。他的直覺告訴他,雖然不知道緣由為何,但村松隊長恐怕已經基本確定自己和奧特曼的關係了。
這樣的話不如干脆就開誠佈公好了,村松隊長又不是權藤參謀,又不會把自己拉去“榨光”。當然就算是權藤參謀也算是有底線和正義的初衷的,和某些狂熱的人也是有根本不同的。
總之,即使和村松隊長坦白也不存在什麼危險性,村松隊長不會將這個秘密告訴他人,倒不如說現在這個情形下坦白也能避免不必要的猜疑。不然,萬一村松把自己當作了偽裝起來的別有用心的宇宙侵略者,那該和誰說去?
“果然是這樣啊——”並未立刻回答明耀,村松先是像一件心事落地一般,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而後才重新將目光投向明耀,開口道。
“該說是直覺嗎?其實我從第一次看見奧特曼的時候起,我就好像從他身上看到了你的身影,啊不,嚴格來說,第一眼看到他是被他在百慕拉的攻擊下救下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他就是神明。”村松看著明耀,露出了略帶尷尬的笑容,似是想讓氛圍不那麼嚴肅。
“不過之後每一次看見奧特曼的時候,我確實就會幻視成你的身影,而每一次看向你的時候,也像是能看見奧特曼的身影。”
“最開始,我也只以為這是錯覺,但後來,說起來你可能也難以相信,我竟然每天都會夢到和奧特曼合為一體的早田君向我請求,希望我能幫助如今成為奧特曼的你。我也很難再把這當作是單純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於是開始有意識地觀察你的行動。”
“終於,在昨天,在將要倒塌的發電站中,雖然我本人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在濃煙中看清的,但我確實看到了,被光芒所包裹的你逐漸變大的身影。然後我們就被奧特曼救下了。這就足夠作為我發現你的身份的證據了吧。”邊講述著,村松邊眼帶笑意地看著明耀。
聞言,明耀只覺得又好笑又好氣,這算什麼?世界意志趕著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給村松隊長嗎?什麼錯覺、夢境、莫名其妙的目擊都來了,這不純純是餵飯嗎?一時間,明耀不由被這身份的暴露方式哭笑不得。
“當然,還有一個決定性的證據。”村松的語氣突然有些嚴肅起來,激得明耀也一愣。
“你在上班的時候偷懶了吧,明耀隊員?我已經好幾次看到你在對著一個刻著奧特曼頭像的勳章發呆,怎麼叫你都沒反應。不過,這個勳章就是你能變成奧特曼的關鍵吧?”
“啊,是這樣。不過,隊長是怎麼看到的,這個勳章普通人應該是看不到的。”儘管被抓住摸魚有些尷尬,但此刻明耀還是更疑惑村松隊長能看到奧特勳章這件事。
“嗯,本來我也以為你只是在發呆,不過當我夢到早田後,就開始能看到你手上的勳章了。還有,我隱約能感覺到你在手腕上也在搗鼓什麼東西,但是這我就看不見了。”
能看到奧特勳章但看不見奧特火花,再結合村松隊長遇到的異常情況,難道說奧特曼勳章是同村松隊長這個重要的關聯人物產生了某種特殊的共鳴嗎?
明耀不由這麼想到。但是他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只能猜測奧特曼勳章或許想透過他人來引導自己。
“嗯,隊長說的沒錯,我右手上也確實有著一個一般人看不見的道具,它也是我能變成奧特曼的關鍵。”再三思慮,明耀還是決定向村松坦白。既然都知道更重要的事情了,在一些更小的事情上遮遮掩掩也沒必要。
不過村松一副完全沒有在意他究竟是怎麼獲得奧特曼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