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氣色看起來不錯?”蕭勁贏一開口,聲音就嘶啞的嚇人。
明河聽著他的聲音,有些控制不住地將自己的頭抬起來一點兒,但到底是沒有看他,而是又將自己的頭給沉了下去,“多謝王爺關心。”
明河的聲音淡漠疏離,彷彿兩人從不曾相識過。
蕭勁贏就這樣看著他,仔細看著他,雙眼陰鷙,通紅。
他可真是想不明白,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個奴才到底要什麼,圖什麼。
自己難道對他還不夠好嗎?
蕭勁贏的手,在雨裡就像是索命的刀,就這樣朝著他伸了過去。
想要殺了他。
想要將他擁到懷裡。
明河就這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明河!”就在這個時候,剛從皇宮裡出來的太子突然就出了聲。
明河直接朝著他看過去,腳上踩著積水,叫他:“殿下!”
蕭勁贏的手,就這麼伸在雨裡,任瓢潑將他打溼。
坐在輪椅上的太子就這樣直著頭看著蕭勁贏,嘴裡卻在跟朝自己走過來的明河說實話,“明河啊,你這是遇到故人了?”
明河笑笑,“王爺剛才見了奴才,所以就說了一句。”
太子:“那你大可以讓他放心,你在我這裡,我總不會虧待你的。”
明河笑:“……那是自然。”
明河扶起太子,幾乎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扶他上了馬車。
隨後,太子溫柔的對明河說:“外邊兒雨大,你也進來吧。”
明河猶豫了一下,到底是踩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之後,太子掀了簾子,看著一直站在那裡,背對著他們,一直都不曾動過一步的蕭勁贏道:“王爺,想來您近日繁忙,將一些瑣事給忘了,我這奴才的賣身契,還煩請你趕緊送到太子府。”
明河坐在馬車上,雙眼冷漠。
他看不到蕭勁贏,只知道蕭勁贏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太子把簾子放下,讓人驅車走了。
路上,太子就這樣支著頭看著明河,突然上手,將他的手拿在了手裡,問他:“剛才在外邊兒站了這麼久,冷不冷啊?”
明河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自己一直被他攥著的手。
太子笑了,問他:“你以為我是因為自己的這一雙腿,所以拿你故意氣他?”
“……”明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是說了一句,“本該就是這樣,您的腿,是他的不對。”
“不是他的不對啊,明河……”太子還是一直把玩著他的手指,“這朝堂上的權謀,一向都是如此,自我成為皇太子那一刻起,便是一直都在賭了,只是賭輸了而已,輸了一雙腿,就這樣出了局。”
明河依舊是不說話。
“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太子把握著他的手的手,突然就停了下來。
明河抿了一下嘴,“奴才……知道什麼?”
“每一次,在那皇宮門口,我都會看上你一眼,”太子因為那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你就站在那裡,好像什麼都跟你沒有關係,即便是當時我被蕭勁贏弄殘了一雙腿,就這樣從你身邊路過的時候,你又是站在那裡,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所以你當時是在想什麼呢?”
“當時應該是在想。”
“啊……今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還要站在這裡等多久呢,好煩啊……”
說到這裡,太子笑了。
明河看向太子。
太子伸手,突然就捏住了他的下巴,“那時我突然就明白了,像蕭勁贏那樣狠厲的人,為何會獨有對你痴迷至此了?”
明河已經有一點兒煩了,但還是裝出一副笑臉兒來,一副不懂的樣子問,“殿下,您在說什麼呢?”
“真的……”太子就這樣捏著他下巴,突然靠近他,“真的……想從你的臉上看出不同的表情來,哪怕只是一點點。”
說著,太子就這樣吻在了他的嘴上。
明河就這樣看著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丁點兒閃躲的動作都沒有。
太子笑了,笑著笑著,笑的有點癲狂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明河啊明河……你可真是……”
太子漸漸不笑了。
“你可真有意思……”
明河替太子攏了一下身上的外衣。
太子抱他,他也抱過去。
太子也不知道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