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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最後一次提示音,向陽昏睡不醒了,睡著的時候都是皺著眉頭。
無奈,向陽只能多請了一天的假。
向陽跟秦剛還是一樣的親近,一樣是會一塊兒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塊兒去旅遊,去釣魚,去嘗試一些新鮮的東西。
只是比以前多了一樣——親近。
只是在別人看來,他倆的關係跟以前相比,沒有什麼區別。
兩人就這樣,一年又一年。
向陽四十歲這年,秦剛的資料已經變成小數點後的第1001位了。
在秦剛的四十九歲這一天,秦剛莫名地做了一個噩夢,在這一場噩夢之後,一向很難生病的秦剛居然大病了一場,甚至到了要住院的地步。
向陽在病房裡給他削小兔子。
秦剛看著向陽遞過來的小兔子,也不吃,就只是看著。
“不吃啊?”向陽問他。
每個人都會被時間改變的,但秦剛看著向陽,覺得除了樣貌,歲月卻似乎沒有給他留下一丁點兒的痕跡。
他依舊是會那個會給他削小兔子的向陽。
秦剛看著手裡的小兔子,恍惚間,彷彿站在自己跟前兒的,一直都是18歲的向陽。
秦剛不吃小兔子,而是伸手過去,粘人似得,將向陽摟到病床上。
向陽:“你幹什麼!一會兒護士姐姐可要進來了!”
秦剛往他頸窩裡蹭,“都已經要40歲的人了,還叫人家護士姐姐啊?”
向陽翻白眼兒,不搭理他。
秦剛突然不鬧騰了,整個人安靜的不像話。
“你,”向陽在他的懷裡硬是動了動,“你怎麼了,突然搞什麼深沉。”
秦剛將自己的臉往他的頸窩裡埋,很久很久之後,才溫柔地問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