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
歐陽漸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是你,你來幹什麼?”
李佩佩一見是他,秀眉一挑,有些不悅。
“我來拿回我的身份牌碟。”
歐陽漸望著李佩佩道。
“拿去,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現了。”
李佩佩手一動,甩出了一個物件,臉上的神色很是嚴肅,甚至是有些冰冷,話語也帶著不耐煩和一些警告。
歐陽漸一伸手,將東西接住,正是自己的身份牌。
“大師姐……”
歐陽漸又道。
“又怎麼了?”
李佩佩正要舉步離開,此時便愈加不耐煩,眼睛盯著歐陽漸,彷彿要把他看化。
“那個……三年宗門福利這事,大師姐是不是……我實在是無意冒犯大師姐的。”
歐陽漸試著解釋。
“閉嘴。”
李佩佩忽然厲聲呵斥,眼光如電,直刺歐陽漸心窩,同時,她謹慎地看了看旁邊同行的青年。
歐陽漸不禁一愣。
“師姐,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跟一個毛頭小子有瓜葛?”
此時,李佩佩身邊的白淨青年詢問起來,明顯很是好奇。這個白淨青年,卻是個煉氣六層的修士,在年輕輩弟子中,也算不錯了。
“沒什麼,你不要多問。”
李佩佩面無表情地回覆,眼神,卻仍是惱怒地瞪著歐陽漸。
“大師姐,我錯了還不行嗎,請你撤銷對我的處罰吧。”
“你給我閉嘴——”
李佩佩大怒,聲音突然提高了,並且是帶著咬牙切齒的感覺。對自己清白的保護使她失去了理智,她竟然憤怒得嬌軀微微顫動起來。
旁邊的白淨青年,似乎從未見過李佩佩這番模樣,也嚇了一怔,但隨即,討好的心理佔據了主導,他三幾步躥上去,對著歐陽漸就是一巴掌。
啪——
歐陽漸被打蒙了。
“你這廝,好不知趣,師姐叫你閉嘴,你還嘮叨作甚?不想活了還是怎地?”
白淨青年倒是認識歐陽漸,但看他只是個煉氣三層的小修士,而且他師傅歐陽離前一陣子剛剛隕落,根本沒什麼好怕的,此時教訓他一番,來獲得李佩佩的好感,可是一筆非常不錯的買賣。
“你……你怎麼打人?”
歐陽漸摸著熱辣辣的半邊臉,恨恨地瞪著白淨青年?
“我就打你怎麼著,誰叫你不知好歹,敢惹師姐生氣,你真是活膩味了。”
白淨青年根本沒把歐陽漸放在心上。
“你……”
歐陽漸恨得胸口起伏著,可也只是恨,他若想動手討回來,只怕會輸得很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暫且忍了這口鳥氣。
“高揚,算了,我們走吧。”
此時,李佩佩忽然消氣了一般,勸白淨青年離開。
叫高揚的白淨青年聞言,白了歐陽漸一眼,便跟著李佩佩往一邊走了。
歐陽漸看著二人離開的身影,心裡又氣又恨,對自己無端的處罰沒有撤銷,還捱了一巴掌,這等奇恥大辱,何時才能洗雪?
歐陽漸在原地呆了一陣,眼看天色漸漸暗下來,他才憤恨地離開了九黎峰,飛回到小孤山下。
接下來的兩日,歐陽漸被高揚的那一巴掌弄得心神不寧,報仇,報仇,何時才能討回那一巴掌?
第三天,歐陽漸才正常了一些,架不住天氣熱,他又踩著飛行法器,前往放鶴崖下的水潭游泳。
不過,沒等他除去衣物,一聲響亮的鶴鳴自上空傳來,原本,放鶴崖響起鶴鳴聲是司空見慣之事,但是,細心的歐陽漸發現了一點異樣。
這次的鶴鳴聲怎麼有點淒厲的感覺?
他抬頭看天,放鶴崖上那隻僅有的巨鶴,自外面飛回來了,而它平日飛行時繃直的雙腳,今日卻有一隻腳沒有繃直,有些耷拉的感覺。
歐陽漸眉頭輕輕一擰,巨鶴受傷了?
這麼想著,巨鶴已落在了放鶴崖上,撲動著翅膀,因站立不穩而左搖右晃。
歐陽漸斷定自己的猜測沒錯,便駕了飛行法器,直直地飛上了放鶴崖。
“鶴兄,你怎麼了?”
歐陽漸對著受傷的巨鶴道。
他看到巨鶴受傷的腳,分明已經斷了,原本筆直的腳骨,此時已經歪了一些,厚厚的腳皮,滲出了一些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