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
那樣子看起來很滑稽,試想,一箇中年男子,卻像一個小女孩般窘迫羞赧,心慌意亂,那是什麼樣的情景?
歐陽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師……師妹,真的是你,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方萬重伸出手,很想去握夏染秋的玉手,但是又很快縮回去了。
反而是夏染秋抓住了方萬重的手臂,認真地看了他一陣,眼神裡很是溫柔。
“師兄,這些年你還好嗎?”
她問。
“好,好,我很好。”
方萬重連聲相應,忘記了要把夏染秋讓進院裡。
這時候,夏染秋眼眸一轉,看見了呆立在院中的歐陽漸,便自行走進了院中,伸手指著歐陽漸。
“小子,你怎麼在這裡?你是來找我師兄看病的?”
歐陽漸驚魂未定,微微點頭。
夏染秋這一說,卻頓時提醒了方萬重。
方萬重瞬間神色一厲,瞪住了歐陽漸。
“還不快滾。”
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兇巴巴的,讓人捉摸不透。
歐陽漸不由得看著夏染秋,想不到自己真的那麼快就要求這個瘟婆子幫忙,真是世事難料呀。
夏染秋會意,努努嘴角,示意歐陽漸先出去。
歐陽漸無奈,只好走出了院子,希望夏染秋等會兒能給自己求情,讓方萬重給自己治病。
他在浪語庭外找了塊石頭坐下,心裡很彷徨,夏染秋能不能幫到自己的忙?如果不能的話,那自己此行就白跑了。
真的想不到,夏染秋和方萬重竟然是師兄妹,就不知是哪個宗門的弟子,看兩人打扮,早就散修化了,似乎離開宗門已經很久。
之前自己估計得果然沒錯,夏染秋真的有一百多歲了,方萬重的修為似乎是金丹中期,若沒有百多年的修煉,真的辦不到。
至於夏染秋和他的醋罈子夫君,顯然是滯後了,估計卡在築基期的瓶頸上,一直未能突破關卡結丹。
正思忖時,忽然一陣法力波動傳來,有人落在了附近。
歐陽漸轉頭一看,卻正是夏染秋的醋罈子夫君。
兩人一照面,都是一怔,什麼叫冤家路窄?這就是了。
“臭小子,是你?”
醋罈子還是恨恨的樣子。
歐陽漸只能啞然一笑,無言以對。
“小子,你有沒有看見我家染秋,她是不是來這裡了?”
歐陽漸點點頭,仍然不語。
“啊?真的來這裡了,那她……那她現在是不是在方萬重的家裡?”
醋罈子顯得很是侷促,望了望大門緊閉的浪語庭,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顯然,他知道夏染秋和方萬重的關係,有點超乎尋常,是以擔心妻子被人佔了便宜。
歐陽漸本來想笑,但是忍住了,遂又點了點頭。
“這……這……這該如何是好?”
醋罈子更加侷促,一邊望著浪語庭的大門,一邊原地打轉。
不一會兒,醋罈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恨恨地瞪著歐陽漸。
“臭小子,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會是跟我家染秋一起來的吧,快說怎麼回事?”
他一把抓住歐陽漸胸前的衣襟,幾乎是將歐陽漸提了起來。
“閣下多慮了,我先來的,尊夫人後來,只不過方前輩把我趕出來了而已。”
歐陽漸照實相告,輕輕拍了拍醋罈子的手,示意對方放開自己。
“此話當真?”
醋罈子不大信。
“比珍珠還真。”
歐陽漸平靜相答。
“那你找方萬重看什麼病?”
醋罈子還是有些懷疑。
“告訴你恐怕你也不知道,一種叫做冰火符的折磨人的術法。”
醋罈子見歐陽漸神色鎮定,沒有撒謊的樣子,這才鬆開了手。
歐陽漸抹了抹自己的衣襟,心裡暗呼晦氣,這一趟遇到的怪人真多。
兩人陷入沉默好一陣,忽然咿呀一聲,浪語庭的大門開了,夏染秋探出頭來。
醋罈子一見,當即就要上前去。
哪知夏染秋臉色一板,揮手示意他不要靠近,然後,又朝歐陽漸招了招手。
醋罈子僵住了。
歐陽漸卻心中一喜,似乎夏染秋已經為自己求情成功,他當即站起身,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