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就在這時,只見金光一閃,一個粗如手指的金色物件就從皇甫明的身上疾飛而出,電光一般射向了那個縹緲宗修士。
“小心。”
歐陽漸大呼一聲。
但是,還是遲了。
那個縹緲宗弟子輕哼一聲,身子一個趔趄,左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臉上一副劇痛難忍的模樣。
那隻金蠍的劇毒,可不是一般的毒物可比,可以在幾息之內取人性命,非同小可。
而皇甫明一擊得手,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雙手抱胸,冷眼相看。
歐陽漸飛步上前,快速將那個同門師兄扶坐在地,然後運起法力,使勁一吸,只見一道黑色的毒液和壞血的混合物自縹緲宗弟子的傷口處滲出,拉成了一條絲狀。
歐陽漸持續運氣,手掌向外移動,那被拉出來的毒液和壞血的混合物就像麥芽糖一樣,被拉出長長的一條。
而後,混合物開始變紅,意味著,毒液慢慢要清理乾淨了。
再過幾息,混合物終於變得血紅,已經是純粹的鮮血,毒液已經被完全清除了。
“師兄,你怎麼樣?”
歐陽漸問。
“好多了。”
縹緲宗弟子感激地看了看他,脖子上的傷口除了還有點灼熱,已經不那麼疼了,更沒有毒性發作的難受之感。
而皇甫明不料歐陽漸會出現,他看著身穿縹緲宗服飾的歐陽漸救治了那個縹緲宗弟子,先是一愣,繼而臉色漸漸變得鐵青,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圍觀者中,卻有人開始議論起來。
“這不是被逐出宗門的歐陽漸嗎,他怎麼加入縹緲宗了?”
這是天目宗九黎峰的弟子,因為認識歐陽漸,對他這麼快就加入其它宗門表示意外。
“他就是歐陽漸呀,真是的,這麼快就投靠其它宗門了。”
這是不認識歐陽漸的天目宗弟子發出的聲音。
一時間,在場的六七個天目宗弟子,都議論起來。
而被歐陽漸救治的縹緲宗弟子,則是有些意外,自己竟然被原本是天目宗的弟子救了?
歐陽漸則對那些議論毫不理會,他對天目宗,沒有任何的虧欠,可謂問心無愧。
“師兄,你怎麼會跟天目宗的人打起來?”
等那些圍觀的人散去,歐陽漸問被救的縹緲宗弟子。
“那個是昊國的三皇子,我們大曜國跟昊國有深仇大恨,我作為曜國的五皇子,就算打不贏,也要跟他打一架,豈能看著仇人在我面前大搖大擺?”
縹緲宗弟子如是道。
歐陽漸聞言,大為驚訝,眼前的竟然是大曜國的五皇子?現在都興皇室子弟修仙了嗎?至於大昊很大曜國的恩怨,他是知道一些的。
這已是很久遠的事了,約是四五十年前,大曜國有一塊地方,盛產金礦,大曜國靠著這個金礦,積累了豐厚的財富,不但皇室享用不盡,甚至還有不少流入了民間。
大曜國用這些財富跟周邊的國家交易,真正實現了民殷國富的局面,不曾想,這個情況卻被大昊國看在眼裡,妒在心頭,於是,找了個時機,對大曜國發動了戰爭,奪取了那個金礦的礦脈。
礦脈一丟,大曜國就開始衰微,此後,大昊國又侵佔了大曜國的一處鹽田,割佔了大曜國的不少國土。
這兩國,也就成了世仇了。
國家大事,歐陽漸管不了,再說了,他一個一出生就被拋棄的人,也沒有感受過什麼家國的關懷,他雖然是昊國人,但對於昊國,卻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倒是處於昊國的天目宗,對他很不友好,令他一直耿耿於懷。
所以,他對眼前的九皇子,跟對於皇甫明,完全是不一樣的看法,甚至,還有些同病相憐。
他們,都是弱勢的一方。
“師兄,這個昊國的三皇子皇甫明有一隻至毒的金蠍,傷你的就是這個東西,今後你要防著點,沒有絕對的把握,還是不要跟他打架。”
歐陽漸給了曜國九皇子一個忠告。
“好的,謝謝師弟出手相救,若沒有你,我今日只怕……對了,我叫褚臨,師弟你叫歐陽漸?”
曜國五皇子顯然聽到了剛才天目宗弟子的談話,知道了歐陽漸的名字。
“是的,我原本是天目宗的弟子,但是慘被無理驅逐,所以加入了縹緲宗。”
歐陽漸直言,話語有些氣憤。
“哦?”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