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救火的情景,早就被一個暗中的人看在了眼裡,當然,他不是來看熱鬧的,而是,來確定裡面有沒有歐陽漸。
當看到戴著面具的歐陽漸現身時,這個人臉上邪魅一笑,悄悄地隱去了。
他就是曹靖石,這場無名大火,就是他放的,不可謂不狡猾。他倒不是為了那五十顆低階五行石,而是想報當日歐陽漸的告發之仇。
仇恨,可以讓一個人瘋狂到何種地步!?
……
“歐陽修士,請勿見怪,我表哥這個人,有時候就是戇頭戇腦的。”
當蕭家眾人從煉丹房退去的時候,蕭繁熾找到歐陽漸,致以歉意。
“無礙,誰叫我這麼愛煉丹呢?”
歐陽漸自嘲了一下,自己頻繁進出丹房,被人懷疑也是難免的。
蕭繁熾聞言,知道表哥張伯瑜的話還是引起了歐陽漸的不適,便輕輕一嘆。
“唉,表哥這個人,真拿他沒辦法,誰叫他是我親姑姑的兒子呢。”
歐陽漸笑笑,沒有搭話,其實,他並沒有怎麼怪罪張伯瑜,因為丹房被燒,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事。
……
雲萊坊市。
曹靖石走進了一間屬於天目宗的兵器鋪。
“兄弟,你們掌櫃的呢?”
他對著一樓櫃檯後面的天目宗弟子問,同時眼睛在店鋪裡搜尋了一下。
“哦,我們掌櫃的在樓上,你找他有事嗎?”
天目宗弟子略有些不解。
“有,很重要的事,你能進去傳一下話嗎,就說,是關於歐陽漸的事。”
“歐陽漸?莫非……你知道他在哪?”
天目宗弟子忽然來了興趣,眼睛都亮了起來。
“呃……這個……”
曹靖石不想對這名弟子說,因為對方的資格不夠。
對方見他沉吟,也立刻明白了,自己一個小小弟子,對於宗門的懸賞人,自然是沒有資格談論的。
這時候,一個老者的聲音從店鋪內傳來。
“是誰找我?你進來說話。”
似乎,正是店鋪的掌櫃,他應該是聽到曹靖石的話了。
“是我們掌櫃的,你進來吧。”
天目宗弟子示意曹靖石。
曹靖石點點頭,走進了店鋪的內裡,果然,有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站在那裡,正一副等候狀。
看見曹靖石,老者微微打量了一下,見對方是一個縹緲宗的弟子,有些意外,但沒有表露出來。
“你隨我到樓上來。”
他道,然後率先登上了去往二樓的樓梯。
曹靖石後面跟上。
到了二樓,那裡是一個賬房,放著筆墨紙硯和不少賬冊,還有不少傢俱什物。
“你坐下說。”
老者自己坐在書桌後面,示意曹靖石坐在他右前方的凳子上。
但是曹靖石不敢坐,這個掌櫃的雖然看不清修為,但是各大宗門設在坊市的店鋪掌櫃,都是修為不低的人,最少都是築基期修士,有的甚至是金丹境。
老者見他不坐,也不勉強,只是笑了笑。
“你說說看,你有關於歐陽漸的什麼訊息?”
曹靖石聽問,對著老者行了一禮,以示恭敬。
“前輩,如果我告訴你歐陽漸的下落,前輩你……能不能給在下一點小小的報酬?”
曹靖石雖然旨在報當日之仇,但若能兼得一筆好處,豈不是更妙?
“哈哈……”
兵器鋪掌櫃——天目宗修士全是仁大笑了一下,笑得曹靖石有些害怕。
“小修士,這個好說,只要你的訊息可靠,好處肯定少不了你的,但若你是糊弄老夫,那……”
全是仁眼睛直視曹靖石,銳利無比,曹靖石頓時一緊張,單膝跪了下去。
“前輩放心,小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糊弄前輩。”
他雙手抱拳,低頭不敢與全是仁對視。
“哈哈……好,你且說說,歐陽漸現在何處?”
全是仁目視曹靖石,面色溫和了一些。
“就在……”
曹靖石站起身,走前幾步,低聲對全是仁說出了歐陽漸的所在。
全是仁一聽,不禁一怔,曜國的蕭氏家族,家主的修為極高,自己比起來,可能不夠看啊。
他眉頭微皺,有些為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