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多少力的情況,要是使盡全力,只怕整個坊市都要裂為兩半,屋毀山塌。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陸簫笙知道齊玉簫怒了,再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而且大機率是夏染秋要出事。是以他急忙呼喊起來,想叫停這場打鬥。
但是,齊玉簫被激怒,哪肯停手?
只見她手中虎筋鞭狂舞不休,道道紅光左飛右舞,夏染秋被逼得手忙腳亂,很快就失去了還手之力。
齊玉簫只是想教訓夏染秋,並未使多大的力,甚至,為了不引人注意,基本只用了不到一成的法力。
饒是如此,過往的修士和聞聲趕來看熱鬧的修士,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齊玉簫覺得自己的虎筋鞭過於引人注目,舞了一陣,看見夏染秋如在刀尖上起舞一般的上顛下跳,左忽右躲,樣子頗為的狼狽,心裡的氣也漸漸消了。
於是,她適時地收手,就是把夏染秋殺了又如何?根本毫無意義。而且,難免不會誤傷其他修士。
“金童修士,我們走吧。”
她收起虎筋鞭,駕起飛行法器,迅速地和歐陽漸離開了原地。
夏染秋看著齊玉簫離去,卻忽然哭了起來,走到陸簫笙身邊,對著他就是一頓捶打。
“你這個沒良心的,看著我被人欺負,你竟然無動於衷,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你這個挨千刀的,你這個殺頭鬼,嗚嗚嗚……”
眾修士見狀,都是一陣稀奇,有知道二人底細的,便好笑起來,這都一二百歲的人了,竟然還像小孩般鬧脾氣,也是有趣。
當然,大家都只是私下議論,誰也不敢大聲,被夏染秋聽到了的話,難免不會遭到她的“毒”手。
歐陽漸和夏染秋離開後,徑直往西北飛行,傳說中的七玄寶境,就會在東勝州西北,與西極州接壤的地方出現。
“齊姑娘,那七玄寶境要多久才能到?”
一邊飛行,歐陽漸一邊詢問七玄寶境的情況。
“嗯……大概要二十來天。”
齊玉簫轉過臉回答,當然,她是以歐陽漸的飛行速度來計算的,如果是她自己,則可以縮短三分之一。
“啊?要這麼久?”
歐陽漸大愕,光是去一趟就這麼久,那一個來回,加上在寶境逗留的時間,那不得一兩個月?
這樣的話,自己都可能收到另一份的高階延壽丹方藥了,並且還有時間修煉,現在的話,時間都耗在了路上。
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自己已經答應了跟齊玉簫同行。
“是久了點,不過就當是一路遊山玩水囉。”
齊玉簫淡淡一笑道。
歐陽漸卻苦了苦臉,這個遊山玩水,對自己來說代價有點大呀,現在自己只有煉氣九層,還想早點進階到煉氣十層呢。
但是也沒辦法了,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
兩天後,歐陽漸和齊玉簫在一處叫做石桌嶺的地方歇腳。
這個石桌嶺是一座直下萬仞,上部平坦的石峰,桌面方圓百丈,十分平整。
由於是石峰,並無大樹,只有些不高不矮的松樹或其他植物,東一株西一棵地生長在石縫中。
因為前往七玄寶境的修士較多,兩人落地後,那些大點的樹木底下,都已經被人佔據了,兩人只好找了一棵不大的松樹,坐下去休息。
天有點熱,汗出則口渴,歐陽漸便離開了石桌嶺,獨自到嶺下的山谷中取水。
待取了水回到嶺上,歐陽漸卻愣了。
只見不遠處一棵原本無人休息的松樹下,此時已經有五六個人,而且全部穿著登州李氏的服飾。
其中一個,還是上次在萬獸島附近遇到的那個領隊。
至於其餘人,有兩個年長一些的築基修士,約莫四五十歲,還有幾個是年輕的煉氣士。
歐陽漸一出現,立刻引起了李氏族人的注意,其中那個上次遇到過的領隊,還對著兩個年長的築基修士說著什麼。
歐陽漸倒是不怕,且不說有沒有齊玉簫相助,自己既然躲不過,是生是死,可能早有註定,只管坦然面對。
是以,他一愣之後,便再無任何的異樣,回到松樹地下,將裝著泉水的瓷瓶遞給了齊玉簫。
齊玉簫喝完水,才感覺到李氏族人對歐陽漸的敵意,因為所有李氏族人的眼光,都在盯著歐陽漸。
“金童修士,那邊的是你的仇人?”
齊玉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