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真觀,楚昭嵐將九陽真人叫醒,對他說了自己三人的打算,說如今投投無路,只能暫時棲身五真觀。
九陽真人連連搖頭,對楚昭嵐的行為有些不滿,但是眼下人已到了觀中,絕無下逐客令的道理,只能勉強答應收留歐陽漸和尤莫憐。
楚昭嵐打掃好客房,將歐陽漸和尤莫憐安排妥當,一夜無事。
次早,九陽真人找到楚昭嵐,對他說了一件事。
“徒兒,我對於你為楚氏宗親報仇之事,態度是一貫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如今你已到了煉氣十二層,眼看就要築基,可謂仙途無量,現在突然鬧出這樣的事,為師真的深表遺憾。”
“師傅,換做是誰,都不會容忍這樣的深仇大恨,仙途什麼的,弟子已經無所謂了。”
楚昭嵐神情很嚴肅。
“唉——為師之所以不想淌這個渾水,是因為五真觀乃是為師一生心血所聚,為師不想看著它就此敗落,但是,為師可以給你指點一條門路。”
九陽真人忽然話鋒一轉。
“門路?”
楚昭嵐甚感意外,師傅竟然要給自己指點門路?
“沒錯,你們楚氏一脈,在七丘國的邊陲之地潁州有一個旁支,據我所知,是一個規模較大的修仙世家,這些年人才興旺,一下出了好幾個金丹修士,如果你去找這支旁系宗親,我想他們一定會幫你這個忙。”
“啊?有這等事?”
楚昭嵐愈發意外。
“千真萬確,為師絕無欺騙你的道理。”
九陽真人眼望楚昭嵐,十分篤定的樣子。
“若真有此事,那我即刻便動身前往潁州,看看什麼情況。”
楚昭嵐頓時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希望。
“嗯,但是你須答應我一件事。”
九陽真人認真地看著楚昭嵐。
“師傅請說。”
“就是一旦你楚氏宗親之仇得報,你勿要貪戀七丘國皇位,而應該回來五真觀,在仙道有成之時,接替為師的觀主之位。”
楚昭嵐一聽,當即點頭答應。
“皇位我根本就沒想過,我只是想殺了紫袍道人報仇,報仇之後,我一定會回到觀中,聽從師傅的安排。”
“嗯,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
楚昭嵐隨即將這事告知了歐陽漸和尤莫憐。
兩人一聽,也都感到一陣意外,如果楚氏真有這麼一支旁系宗親,那麼要對付秦無命,就簡單多了。
於是,歐陽漸提出和楚昭嵐同行,路上好有個照應。
尤莫憐贊同,催促二人趕快上路。
潁州距離五真觀不過千餘里,歐陽漸二人離開五真觀後,當日便到了。
走在街上,迎面便走來一個身穿家族服飾,上面繡著家族記號的年輕男修。
歐陽漸和楚昭嵐對視一眼,當即上前一拱手。
“兄臺,請問你可是本地楚氏家族的人?”
年輕男修打量了二人一眼,有些疑惑的樣子。
“在下正是楚氏族人,請問你們……”
楚昭嵐一喜,當即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二人前來此地尋訪楚氏宗親的因由。
年輕男修聞言,略顯意外,自稱對二十年前七丘國宮廷的變故有所耳聞,但是不甚清楚,須得回家,向長輩轉告此事。
楚昭嵐當即贊同,請求年輕男修帶自己去見楚氏長輩。
年輕男修楚臣便帶領二人,去往潁州城郊的楚家。
到了楚家,果然是一個龐大的家族,便是庭院屋舍的規模,便絕非一般的世家可比,少說也是四五百號人的大家族。
楚臣領二人到了楚家的前庭,叫二人稍待片刻,然後自己進去通知長輩。
不多時,走出來一個鬚髮雪白,年逾古稀的老者,看修為,是金丹後期的境界。
“年輕人,你說你是七丘國皇室的遺孤,可有什麼憑證?”
金丹老者眼神犀利,盯著楚昭嵐道。
楚昭嵐一愣,要說憑證,自己還真沒有。但是,不知道自己手上的紋身算不算。
於是,他擼起袖子,將自己手臂的北斗七星圖亮給老者看。
老者一看,略略點頭。
“這麼說來,你真是楚氏皇室的遺孤,是楚氏宗親的第十八代孫,老朽長你幾輩,似乎,你得叫我一聲高叔祖呀,哈哈哈哈——”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