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簫見狀,以為歐陽漸九成九已經死去,他昨天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方才又被白髮女子震傷,身心極度脆弱,哪裡禁得住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如此折騰?
是的,這個女子是個實打實的金丹後期修士。
“歐陽,歐陽……”
齊玉簫急聲呼喚,但是歐陽漸未有任何的反應。
她不禁神色一黯,眼眸裡已噙著淚水。
“前輩,你有什麼不滿,只管衝我來好了,你殺了歐陽,他那個至親至愛的師妹,該怎麼辦?”
她平聲地訴說著,飽含著痛心和惋惜,眼裡的淚水也終究滾落下來。
白髮女子一怔。
“你說什麼?你們……”
齊玉簫緩緩搖頭。
“我們只是朋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髮女子愣了,將歐陽漸由懸空的狀態放落地上。
但忽然,她眼睛一睜,冷光乍放。
“那又如何,你們一樣得死。”
說著,她霍地解除了齊玉簫的畫地為牢,瞬即用靈壓箍緊了齊玉簫的身軀。
齊玉簫縱然是築基修士,但是在金丹修士面前,雖然作出了對抗,但效果十分微弱。
所以,齊玉簫很快也臉色漲紅,呼吸困難。
此時,一聲咳嗽傳來,歐陽漸忽然醒了,他未被白髮女子箍死,而是陷入了昏迷。
恍惚中,他看見了白髮女子的舉動,但是自己動彈不得,只能苦笑一下,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你這個……瘋婆子,誰對不起……你的,你找他……找他去,為何……為何……”
由於傷勢過重,他根本不能順暢地說話。
齊玉簫見他未死,雖然被箍得幾乎要窒息了,但卻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這一笑,白髮女子看呆了。
隨即,她霍然鬆開了齊玉簫,然後怔怔地站著,就像一個失心人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
齊玉簫瞬間輕鬆了,她走過去,將歐陽漸扶起,取出一粒小還丹給他服下,然後用手臂攬著他的肩,讓他半靠在自己的臂膀上緩氣。
白髮女子看著這一切,仍然怔怔地,眼神就像做夢一般,有些迷離,有些恍惚。
過了一陣,白髮女子忽然神色悲慼,失聲痛哭起來。
她跪在地上,雙手掩面,哭得不能自已。
“前輩,你不必如此傷心,七玄寶境傳送陣開啟,你大可以離開這裡,有什麼怨有什麼屈,去討回來便是。”
齊玉簫看出來了,白髮女子或許正如歐陽漸所說,是被人刻意拋棄在這裡的,不然,有哪個修士會耽誤離開的時機?
而且那個人,多半是什麼負心郎,或許是跟另一個女子有染,然後設計將白髮女子留在此處,不然白髮女子不會如此的傷心。
她的滿頭銀絲,或許就是哀傷過度使然。
這種刻骨銘心的傷痛,齊玉簫自己就曾領教過。
女子哭了一陣,才慢慢停止下來。
她站起身,默默地看著歐陽漸和齊玉簫,忽然手一動,丟了一堆東西到兩人面前,並拋下一句話。
“你們走吧。”
歐陽漸和齊玉簫一看地上的東西,竟然是幾個儲物袋,顯然是白髮女子之前殺死的修士的遺物。
齊玉簫拾起地上的儲物袋,不要白不要,然後扶著歐陽漸,慢慢地離開了院子。
由於歐陽漸受傷,齊玉簫也無法再去尋找靈草,她找了個藏身的山洞,讓歐陽漸躺下休息。
這一躺,歐陽漸三天後才起身。
這次說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也絕不為過。歐陽漸的小命,差點就交代在這兒了。
齊玉簫將白髮女子丟給二人的儲物袋取出,叫歐陽漸檢視裡面的東西。
還別說,好貨一大堆,共上十株的靈草,全部是升龍丹方藥。
除此,還有一塊寒鐵碎片,有兩斤左右,又有一塊烏金礦,大概五斤的樣子,按照兩成的出金率,可以析出一斤的烏金。
另外還有一件含有烏金的三清樽,這件法器跟太上法印的施放方式是一樣的,但是所含的烏金少了點,還沒有歐陽漸的那件太上法印多。
剩下的就是不少的中級和低階寶石,以及中級和低階靈石了。
“齊姑娘,我躺了三天,耽誤了搜尋靈草的時間,還好這些儲物袋裡有這麼多靈草,不然就虧大了。”
歐陽漸將靈草遞給齊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