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裡坐好後,獨眼老者給歐陽漸倒了一碗水。
“小友,你先坐著,老朽這就去處理那隻妖物 。”
獨眼修士說著,轉身出去,斬下了妖物的四蹄,取了肝臟,這都是妖物身上最好的部位。
然後燒水去了蹄毛,開始燉肉。
這期間,他回到了屋子裡,跟歐陽漸交談。
“小友,未知你如何稱呼?”
“晚輩歐陽漸,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哦,老朽姓周,單名一個通字。”
“原來是周前輩。”
歐陽漸微一拱手。
周通擺擺手,示意歐陽漸不必多禮。
“歐陽小友,你從妖域進入鳳鳴墟,如何又進了這龍象境?這龍象境不是跟外界阻斷了麼?”
周通這時才對歐陽漸的出現感到好奇,這之前,他可是一點都未在意。
歐陽漸一聽,只好簡單將進來的過程說了一下,當然,未說已經弄明白了因由,免得扯出盤袞。
因為誰也不知道盤袞還有沒仇人在龍象境。
“哦,這就有些奇怪了。”
周通略顯驚奇,還兀自思量了一下,試圖搞明白其中的玄機。
“周前輩,你們水族不是聚居在明湖湖底麼,怎地你一人獨居於此?”
歐陽漸早已看出周通是水族成員,此時忍不住好奇地發問。
周通一聽,卻神色微變,沉默了一陣。
“唉,說來話長——”
接著,周通便解釋起了此事。
原來,百多年前他也跟其他水族成員一樣居於明湖湖底,直到發生了一件事。
當時他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不幸被水族大頭領庚辛看中,庚辛便使出百般的手段,將周通驅離了族群,然後霸佔了他的妻子。
“這個厚顏無恥的庚辛,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末了,周通咬了咬牙,無比義憤地道。
歐陽漸倒是一陣意外,想不到庚辛貴為水族統領,竟然幹下此等卑劣之事。
於是,歐陽漸也說起了庚午劫持了花落池之事。
“哼,這一對父子真是一脈相承,有怎樣的父親,就有怎樣的兒子。”
周通聽了,又是一陣義憤。
“那麼歐陽小友,你打算怎麼辦?”
周通忽然有些關切地道。
“眼下我也無計,我曾潛入蜃王宮救人,奈何沒有成功,如今的蜃王宮已設下暗哨,就等我自投羅網。”
歐陽漸搖搖頭,露出無奈之色。
“你曾經潛入了蜃王宮?”
周通微微詫異。
“是的。”
“可是據我所知,蜃王宮大門不但有人把守,還有術法禁制,歐陽小友不過煉氣修為,如何能潛入進去?”
“這個嘛……”
歐陽漸有些不好開口,畢竟這是個人的私秘術法。
“哦,老朽多嘴了,歐陽小友不說也罷,不過——”
周通欲言又止。
“前輩請說。”
“既然你我有共同的敵人,倒不如我們一起聯手,將庚辛父子剷除,這樣老朽可報奪妻之仇,你也可以救出友人,你看怎樣?”
歐陽漸一聽,正合自己的心意,可是周通也才築基修為,只怕交起手來,自己二人未必是庚辛父子的對手。
“周前輩,憑你我二人,只怕對付不了庚辛父子呀。”
周通神色一動,卻忽然站了起來。
“歐陽小友,你看看我是什麼修為?”
歐陽漸看看周通,不禁驚詫不已,原來周通並不是築基修為,而是金丹修為,且是金丹後期。
顯然他為了掩人耳目,有意將修為掩藏了一些,讓人看起來誤以為是一個築基修士。
這樣一來,倒是很有勝算了。
“周前輩,既然你是金丹修士,那此事大有可為,我們即刻便可以潛入蜃王宮,將庚辛父子剷除。”
歐陽漸忽然有些激動,主要是急著救出花落池。
“不,不……”
周通擺了擺手。
“待老朽熔成了小寒鐵劍,再去也不遲。”
“好,那就等周前輩鑄成了器鼎,且熔鑄了小寒鐵劍後,我們再行動。”
……
次日。
周通鑄成了一個真正的器鼎。
並且熔